“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
程果的恶言相向让校长不怒反笑,“我觉得我不光会活着,很可能还会比你们活的长。”
“是,好人不偿命,祸害活千年嘛。”
“小丫头,逞嘴上一时之快,就不怕皮肉受苦吗。”
校长说的稀松平常,就像一个玩笑一样,但陈宇听的却是胆战心惊,挪着身体挡在了程果前面,但却被校长身后的五y一脚拽出去了老远。
“陈宇。”
程果看到陈宇趴在地下好一会儿才起来,不住的咳嗽着。
“你一大把年纪了,也混这么多年了,把一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不太光彩吧。”程果毫不掩饰的嘲笑着,“你绑我来,无非是无能的用一个女人做诱饵。”
“死丫头片子,说什么呢。”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保镖说着一个大耳刮子就要抽过来,不过被校长拦住了。
校长失望的摇摇头,“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向来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你可能要失望了,他已经失踪半年了。”而她对他音讯全无。
“不着急,失不失望一会就知道了。”校长胸有成竹,他笃定程果在哪儿,芮穆泽就会在哪儿。
他会来吗,为了她赴这个九死一生的局。想到可能要见到他,她竟忍不住有了期待,她真的好想再见一见他。
可不管在哪一个时空,他们利用他的爱来欺骗她,再用她来威胁他。
她的失忆可以任由他们摆布的让她相信他们所让她相信的,让她活成他们想的样子,甚至是可以如他们所愿的去恨他。
只有他,她可以忘了他,怨他恨他甚至是想杀了他,而他,只是想让她过得更好。
可他错了,没有他的世界她怎么会过得好,但有她的世界,他又怎么会了无牵绊。
鲜红的血液从她嘴角慢慢溢出,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甚至是解脱般的释然。
“程果,程果,你怎么了。”
陈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被那个保镖死死的踩在了地上,他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再多的反抗都是无谓的。
校长狠狠掐着程果的下颚,逼迫着她张开嘴。
“你个混蛋,你放开她。”陈宇嘶吼着,却又是那么无能为力。
震耳的枪声,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
那朵红色的花在他的身上一点点绽放,拼命奔向她的他瘫软在地上,即便如此,他还在耗尽最后的力气看着她。
“陈宇,陈宇……”
她是那样撕心裂肺的喊着他,可他却给不了她任何回应,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绑架绑脚的她竟然挣脱了校长钳制她的手,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奔向陈宇,可在马上就要靠近他的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五爷拽起陈宇的一直把他像麻袋一样拖了出去。
“你放开他,畜生,混蛋……”
程果骂出了她能想到的所有的最恶毒的语言,可到最后她只能看到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她躺在地上,无望的看着屋顶,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在哪儿找的这么破旧的房子,上面的缝隙大的都能看到外面的天,却也是无尽的黑。
程果用手肘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再回头看向校长的时候,平静的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她的眼睛已经血红一片。
“你要是再自寻短见,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他。”校长用最慈祥的表情说着最狠戾的话。
“你还真是个老王八蛋。”
校长撇了撇嘴,“你这么骂我听着确实有点耳熟,我年轻的时候就常被人这么叫,现在岁数大了,加了个老字,但如果你再不老实,我不介意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王八蛋。”
要不是她嘴干的都分泌不出口水,她一定要狠狠的吐一口在他身上,真的是太恶心了。
他们的可悲在于命运永远都无法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因为他们的心里有放不下的人。
他还是来了,穿着一身黑蓝色的西装搭配着灰色衬衫,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虽然她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却记住了他让她流哈喇子的帅,即便那是个并不美好的开始,可之后的一切却又都过于的美好。
“穆泽,你终于出现了。”他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怎么会不了解他。
可芮穆泽却旁若无人的走向了她。
以前那个又胆小又怕疼怕死的她一直硬撑着强迫着自己不能在那个老王八蛋面前流下一滴眼泪,可见到他的一瞬间她湿了眼眶,委屈、想念、自责、抱歉,各种复杂的情绪都涌了上来。
芮穆泽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一只手揉着她被绳子勒红的地方,一只手抹掉她嘴角的血迹。
“疼吗?”他柔声问她。
她摇着头,眼泪却更加的汹涌。
“怎么还是那么傻。”
她贪恋的把脸紧贴在他的掌心,却还是不敢相信此刻的真实。
“穆泽,把配方给我,我马上放你们走,从此以后咱们再无瓜葛。”他设的这场局无非是要逼芮穆泽交出手里制毒配方,那是他翻身的资本。
“我还能相信您吗?”芮穆泽终于看向了校长。
“今天咱们不叙旧。”校长早已心知肚明,他既然能为这个丫头片子跟他反目成仇,甚至是动了杀心,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旧情可言,就算芮穆泽是个感恩的人。更何况他对他早已不只有恩情。“我们就是简单谈谈,我们想要的东西都在彼此手上,交换一下,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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