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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陵什么也没说,只是坐进车内,淡淡道:
    “开车。”
    谢承峻目送着父亲的车子飞快离开,这才坐上第二辆汽车,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是窃喜,是遗憾,是羞愧,还是担忧?
    他已然决定斩断那段情缘,缦卿对他来说就应该只是继母。可是当他看到旁人将他们认作夫妻时,心里又如何能毫无触动?
    但一想到自己觊觎的是父亲的女人,自然对父亲生起愧疚。同时又想,虽说这个乌龙不是她的错,可父亲不会迁怒于她罢……
    这样胡思乱想着,晚宴上他也是心不在焉,看到父亲喝了不少的酒,不免愈发担心。
    好在谢长陵终究是个克制之人,从不lAn饮,主人家既如此,旁人也不好再通宵作乐,一时席散,谢长陵与谢承峻又是分坐两辆车,父子间竟无一句交流。
    此时缦卿已提前回去了,严朗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见他一上车,面上的笑容便一扫而空,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得凑趣道:
    “今天的表演大获成功,等那些记者晚上把相片一登,大帅又要大大增光了。”
    他说这话,原是有意提到谢长陵的得意事,既捧了他,又捧了谢承峻,谁知谢长陵把脸一沉:
    “增什么光?也不是增我的光。”
    严朗英不妨竟碰了这样一个大钉子,不免摸不着头脑。
    在基地的时候,他可是看到大帅很欢喜的,怎么现在这话的意思,倒像是不满意大公子出风头?
    他哪里知道,谢长陵不过是醋海生波罢了。
    虽然人人都说缦卿和他般配,他也自觉自己看起来并不怎样老,但那美国记者无意中的一句话,还是深深刺痛了谢长陵。
    ……原本她就是自己抢来的,想必她心里也更乐意和儿子做夫妻,而不是嫁给自己这个能给她当叔叔的男人。
    他心下不悦,一路上便把步子踩得又重又急,有心想问缦卿几句话,又怕问出来了不好收场,将卧室门把手一拧开,只见缦卿坐在镜台前,身上披着浴袍,正用一把玉梳梳着那一头海藻似的鬈发。
    谢长陵见她发尾上坠着水珠,显然刚洗过头,下意识便道:
    “怎么不叫人来擦一擦,这样晾着,要冻脖子的。”
    他一面说,已大步上前,取下衣架上的毛巾给她擦拭着,缦卿放下梳子,见他面色微醺,因道:
    “厨房熬了醒酒汤,叫老妈子端一碗来给你喝罢。”
    谢长陵道:“我又没醉,我也从来不喝这玩意儿,以后不用让他们熬了。”
    缦卿道:“你不喝,大公子也要喝的,他酒量没你好。”
    这话一说完,二人齐齐默然,谢长陵捏着毛巾的手指骤然收紧,片刻后道:
    “他的习惯,看来你还记得很清楚。”
    话音未落,缦卿霍然起身,一下将他推开了。谢长陵说完就觉得后悔,只见她雪白的小脸一片通红,却不是羞色,而是怒意,将唇抿得紧紧的,现出极力隐忍的模样。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缦卿,我不是……”
    “你说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对他余情未了是吗?!我怀疑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是吗?!”
    “你既这样不信我,又何必娶我?我也不是非嫁你们姓谢的男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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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稳重成熟的大帅,当然要恃宠而骄啦(*/ω\*)
    还要故意撩起他的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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