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努力的想跟他好好过,现在他骂她流产是上天惩罚。
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秦仞目光阴冷的看着她,看这个疯子,“为了我们美满的婚姻,好好休息,秦太太。”
他刻意加重了“秦太太”三个字,说完大步离开。肩膀的伤口有些重,秦仞在外科病房沉默的躺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再来阮莺病房,只见一片空空荡荡。
人不见了。
……
三个月后,小镇花店。
阮莺站在一屋子今早刚进的鲜花中间修修剪剪。
她两个月前来到这里并留下,租的正好是花店店长的房子,来来去去她跟店长熟识起来,兴致来时便过来帮忙。
昨晚上店长说镇上最大的酒店为迎接贵宾找她下了个大订单,阮莺今天特意早起来帮忙。弄到下午四点,又跟车去酒店布置。
酒店经理走过来对阮莺说:“你送一束花到顶楼套房。”
他看她的目光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第2章 你不配
阮莺看店长几人忙得热火朝天,便挑选了两束花去等电梯,不远处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
“怎么让她去送啊?我没见过这么有男人味的型男,不能我去嘛!经理~”
“嘘!秦先生指定让她送。”
男人?阮莺低头看了眼手里粉粉嫩嫩的戴安娜玫瑰,什么男人会喜欢这玩意?
电梯门开,她走进去按了最高层,盯着跃动的数字开始神游。
到达第八层时,阮莺陡然惊醒,用力按下最近一层。
秦先生、戴安娜玫瑰……
她脸上的轻松惬意急速消失。
阮莺讨厌戴安娜玫瑰,因为这是姚仪的最爱,每年生日她都要拉着阮莺去看秦仞送给她的花海。
姚仪在花海里笑得越灿烂,阮莺的心揪得越疼,巨大的羡慕在心里形成黑洞,几乎把她整个人吞噬。
阮莺紧紧握着花束,抿唇走出电梯按了下行键。
到达一楼,她将花往台上一扔,迅速走出酒店,招手上了辆出租,叫他往邻镇开。
不好说自己到底是在逃还是在避开,三个月过去了,想到秦仞这个名字,阮莺仍然心如刀割——她过去承受的一切究竟是图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只是在不断的失去。
失去名声、失去尊严、失去孩子,永远的……失去做妈妈的资格。
酒店满堂的粉色玫瑰反复提醒着她,在秦仞眼里,她始终是个凶手,而不是一位妻子。
她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
不过无所谓争不争了,阮莺面无表情抹掉眼角的泪珠,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跟秦仞有任何瓜葛。除非他拿着离婚协议来谈,她会好好坐下来跟他见一面。
车子走了十几分钟,在司机疑惑的“诶”声中,阮莺回过神来。往窗外一看,手顿时攥紧了。
几辆车以包围之势把出租车给堵在路中间,司机搞不懂这架势,纳闷自己没得罪谁啊,便见几个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太太,秦总在等你。”秦仞的贴身助理走在最前面,把车门拉开。
他身后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如果阮莺不配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阮莺的脸掺了几许白色,秦仞对付她总是用雷霆万钧的手段。她掏了张钱递给司机,从出租上下来,坐进另一辆商务车。
阮莺不怕见秦仞,可是这种霸道的行径让她很不舒服,就好像他仍是他们关系中的主导者。
下车时,助理见她面色冷冰冰的,忍不住道:“太太,秦总一直很担心你。”
呵。
他们如今的关系已经不是这种谎话能修复得了的。
……
顶楼套房的门敞开着,一道高大的身躯笔直的站在窗前,白衬衫、黑西裤,简单的两色勾勒出冷冽的气息。
阮莺在门口站了几秒,平静了两个月的心绪再次激烈起伏,她做了个深呼吸,冷着脸走进,“找我什么事?”
秦仞闻声转身,目光在她短发上停留了两秒,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三个月该玩够了,我来接你回去。”男人的声音很沉,顿了顿道,“爷爷很挂念你。”
“对我提要求前,请先拿出离婚协议。”阮莺淡淡道,“辛苦秦总跑一趟,我没有跟你走的打算。等我回江城,会去看爷爷。”
这三个月内她也不是没给老人家打过电话。
阮莺一刻都不想多待,说完转身就走。秦仞也不着急,眼见着她在门口被两个保镖拦住。
“太太,请不要……为难我们。”
阮莺攥紧了手,脸色上的血色急速褪去,她很愤怒。
秦仞走过来关上门,幽深的目光盯着她,“你以为我闲得没事来这种破地方?”
破地方?哈!
阮莺的情绪轻易就被他点燃,她抬头,灼灼目光恨不得将他一把烧了,“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面前、用命令的姿态叫我做事?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会在商场给孩子买衣服、买玩具、看育儿书籍,不是在你口中的破地方吹狗屁海风疗养身心!孩子被钳成碎肉从我肚子里拿出去时你就什么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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