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秉渊,本就没什么笑意的面色更冷了些,眸光扫过二人头顶,轻抿一口红酒。
还没吃上几口,顾深便开始张罗着生意的事儿,墨景思仔细听着双方的话,颇是轻松的两侧翻译。
或许是有美人加持,法国佬艾斯的态度明显柔和,之前有些刻板条件竟然也放的松了些,一场饭局下来,其乐融融。
不过……
宋秉渊一直板着脸,除了点头说正事,再没有过多动作。
直至最后,顾深起身与艾斯握手,难掩面上欣喜。
显然艾斯对墨景思更感兴趣些,几次叁番提出要送人回家,不过都被她巧妙拒绝。
一行人走出到店后,自然是艾斯先行离开,顾深又冲着墨景思说了一万句感谢的话,方才说道:“我让澜之送墨小姐回去。”
他虽然迟钝,却也能看出些端倪,自己表弟对这位墨小姐,总归是不同的。
“不必了。”ρò⓲вⅼ.viρ(po18bl.vip)
墨景思浅浅微笑:“他明天还要回学校办事,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就在顾深还准备说什么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声音:“阿音——”
众人齐齐瞧去,蒋辰安正站在不远处,朝着少女挥手。
一直在侧旁不语的宋秉渊深吸口气,转身拉住纤细手腕,不由分说的将人拖拽上自己的汽车。
顾澜之与顾深双双一愣,不等出声,那车子就已经冒起白烟,扬尘而去。
车上。
墨景思吃痛的揉着手腕,水眸夹杂怒意,可偏偏这男人直视前方,没有半点反应。
胸口升起些莫名的烦闷,她眯眼后靠,冷哼道:“宋公子不是不认识我么?”
殊不知这句话说的情绪有多么明显,似是控诉,又好像娇嗔。
轮胎与地面发出摩擦响声,车子猛然挺住,墨景思的身体也跟着前倾。
就在她马上要撞到车前时,一股霸道强势的力道从手腕传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人拉回。
“宋秉渊,你神经病?”
墨景思娇呼出声,滚烫的呼吸和近在咫尺的男人惹得她一阵心烦意乱。
既然说了好聚好散,离开那天他也未来,现在来北平做什么?
宋秉渊瞧着这张让他思念成疾的面庞,本就被火心撩骚的荒原浓烟滚滚,刹那间炸开,迸射。
他顺势贴近,在二人唇瓣只有几寸距离之时,又倏地错开。
墨景思下意识闭眼,可唇上并未传来熟悉的触感,手腕上的力道反而消失。
她睁开双眸,宋秉渊有些懊恼的狠拍方向盘,又急踩油门,车子直接动起。
心底生出些莫名的失落,墨景思一怔,用指甲狠掐掌心。
期待什么呢?
别想了!
宋秉渊似乎对她的住处很熟悉,没有询问,就直接停到了小洋楼下。
夜风将表皮的烦躁悉数吹散,他轻轻吸气,强迫自己冷静淡漠:“墨小姐,下车吧。”
墨景思也是没由来的怒气,淡然的情绪再没法自持,她拉开门,下车,再恶狠关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高跟鞋与地面碰撞之声传出,纤细倩影毫不留恋的向洋楼行去。
宋秉渊本应该离开,可脚下动作如何都动弹不得,直至最后,只能从衣服里掏出香烟。
一口气上到二楼,墨景思将手中皮包扔上沙发,伸脚将高跟鞋踹开。
疯狂跳动的心绪如何都不能静下,她开始在屋里来回走动,最终将眸光放到了桌子角落的一摞信件上。
柔手随意翻动起来,到中间时,“荣依”两个大字赫入眼帘。
墨景思没有固定看信的习惯,对这些也不太在乎,近几日太忙,也没有相起宋荣依。
她伸手拆开,开始仔细扫视。
“叁妹,你在北平过的可好,瞧我,又在说胡话了,总归是比上海好的。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写写封信,又怕你真去法国,就再也联系不上你。你离开的前一日,其实是大哥的生日,可笑吧,这么大一家人竟没有一个记得起来。”
本波澜不惊的水眸刹那间放大,攥着信纸的手指一紧。
那天……
竟是宋秉渊的生日?
胸口处突然一抽,墨景思轻闭眼眸,强行让自己镇定。
“过几日就是我和慕先生的婚礼,宋家没想办多大,可那位慕先生说我是他的未婚妻,不愿意委屈了我,我有时候在想,嫁给他到底会不会幸福?罢了,只要能安稳就够了。”
“叁妹,父亲这段时间和蒋家人走的很近,今日蒋老爷从宋家离开,父亲将大哥叫去,我有些不安,所以偷听了些。父亲说想让你回宋家,和蒋家联姻,大哥说希望父亲能让你去追求学业,二人争执了几句,最后大哥好像答应了同孔家的女儿结婚,父亲这才松口,对了,他明天要去北平,不知你们是否会遇见。”
“其实从第一天起,我就能看出大哥对你的不同,他从未为谁同父亲争执过,叁妹,你是第一个,我知道你和我们不同,所以我愿意和你亲近………”
看到同孔家的女儿结婚这几个字时,墨景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以至于再没办法看接下来的内容。
这封信应该放了有些时日,那就证明这几日她偶尔看到的身影并非是错觉!
难怪连她的住处都知道……
脑海中闪过无数张宋秉渊的面庞,冷漠的,强势的,柔情的,千万副面孔凝聚,化成离开那晚男人亲吻着自己眼泪的场景。
那一声幽远痛苦的“好”,此时此刻如同针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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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失算了,还有一章剧情,实在不想把两个人的感情草草一写就写肉,大家再等等,明天一定!!!(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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