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你很……”
霖子却含笑示意他稍等,莫要着急:“站着说多没有氛围,我们到鲜花椅这边好吗?我试一下光线,你们也可以慢慢讲。“
鲜花椅,顾名思义是由鲜花缠绕而成的椅子,用了铃兰花和栀子花,清新脱俗。
琉璃穹顶投下一束浅薄的日光,正好照在鲜花椅上。
他站在椅子前,她坐过去,几乎能与他的性器平视。
唯美布景中的贲张性欲让章清釉更加酥麻,小脸潮红地听梁晟娓娓道来。
男人说了很多,宠溺疼爱的眼神还一直看着她。
他说,初见那天觉得她很心灵手巧,栗子泥慕斯蛋糕他一直记到现在;
他说,合同败露那阵的她很有责任心,她明明可以拉不相关的同事下水顶罪,但她没有;
他说,替魏琳挡罪时的她很善良,职场素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无情,她却把后辈当朋友照顾;
云云不歇,仿佛她身上有说不尽的优点,还是他喝完壮阳药以后耐着心思夸的,认真到她都觉得震撼。
轮到她时,相比之下,她夸得就极其没有水平,甚至都不好意思讲出来。んаīτаиɡωo.⒞oм(haitangwo.com)
“唔……你长得很帅,身材很好,很有钱……对我也很好……”
其实,要她讲他的缺点的话,她可能会说得更深入一些。
她略微有些酸涩,渐渐低头不言,回避自己的情绪。
“看来有些隔阂,”霖子充当裁判,循循善诱,引导二人敞开心扉,“和我说说你们刚认识时候的故事,按照自己的感觉走。”
提起往事,终究还是得梁晟先开口。
“我对她是一见钟情,也是见色起意。我谋划了一场局,在名利场里得到我想要的,也强制把她留在了我身边。这么多年里,我每一天都在想如果不是当初的错误开始,她会不会能爱上我。”
他对她是深爱,毫无疑问地深爱,但他表现出的反倒弄巧成拙。
这是他的问题,他不会找借口,如果她愿意,他这余下的一生都是她的补偿。
每一天……
章清釉有些茫然,这还是她认识的梁晟吗?
她的记忆,似乎不是这样。
“他的出现很突然……我只记得很突然。突然到我什么都没明白,就和他…那个了。我可能在想工作的失职多一点?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会觉得害怕,怕疼,怕被他弄坏在床上。其他的……其实还好。他的确会限制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忽然觉得那些都不太重要了。”
就在前两个礼拜,刚刚结婚的时候,她还因为能否从他手里拿回工资卡而担忧了好几天。
但现在的她,在邮轮与他厮守过的她,似乎想不明白当时为何要那样悲弱,为何要那样怕他。
明明是几年的日子,他的欺骗,他的占有,她怎么会忘得这么快。
甚至,她能清楚记得他改正态度之后所有的好。
他学会做蛋糕,学会了给她一颗浪漫的钻戒,一个浪漫的雨天,一场浪漫的歌剧,学会弯下腰了解她,走进她的内心。
他们的开始显然是错误的,但世界上很少有一错到底的事情,她该因为这些美好而宽恕曾经的错误?还是该永远记得曾经的错误呢?
章清釉很茫然。
“你们愿意把往事说出口,已经是极大的勇气,”霖子缓道,“每个人的故事都是私密的,就像性爱一样。我在拍过剧本规定的假故事后,才会更执着于记录真实的性爱,因为这才是属于每个人最真实的经历。我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婚姻是围城。其实围城是一座建筑,婚姻也像一座建筑。也许你们的空中花园没有造在最合适的地方,每逢刮风下雨都会晃得你们想起当初不太稳固的地基,但谁又能保证在洪水地震卷土而来的时候,那些看似基底坚固始于美好的爱情能够屹立不倒呢。起码你们已经摸透了对方的脾气,未来再艰难,也不会比过去更糟糕了。至于是否能有未来,这是你们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