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因为过度的跑动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汗液和织物贴合在一起产生一种奇异的摩擦感,她没有停下继续快步走进了地铁站。
微凉的冷气在地铁站入口就吹拂在身上。
安检,刷卡。
越往里走就越凉,身上的热汗反而变成了冷气的催化剂,虽然燥意没有完全减退但好歹舒服了许多。
阿狸打开手机。
9:49 ,看来准时到是不可能的了。
她打开微信编辑了一条消息。
’亲故,晚十五分钟左右,起晚了,sorry。‘
按下了发送后她退出微信打开了一个公众号,oar展推。
她点开第一篇推文,意大利画家......直接往下滑找到了一张已经公开的作品。
没有被裱在画框里,应该是画家在画完最后一笔之后就拿手机拍下来上传了。
整幅画的氛围其实平平无奇,没有特意去表现色彩和光线的极致运用,甚至更像是一副写生。
她熟练的点开图片放大。
有些阴沉的蓝色天空,平静的大海。
.......
和在海中拔地而起的山脉还有熟悉到心脏发疼的犹如罗马斗兽场的拱形建筑。
”列车运行前方到站—嘉禾路站,请前往嘉禾路站的旅客做好准备,本次列车开左边门,下车时请注意列车与站台之间的缝隙。“
她不知不觉已经盯了这幅画这么久了。
地铁站里的空调好像对她失效了,身上不停在出汗,阿狸拉扯了一下后背的衣服然后站起身。
此时正好地铁车门打开。
她以最快的速度出站赶了过去。
展览地址显示的是嘉禾路401号,她对这片区域不熟悉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结果一路上就看见周围的高楼林立逐渐被各式独栋别墅替代。
“你好,到了。”
“好的,谢谢师傅。”
一下车就看见了伫立在门口的好友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小礼服和周围冷清的环境格格不入。
“你在哪找的这个鸟不拉屎展,怎么会有法国的大画家在这里办展的。”倪倪气愤地用圣罗兰的高跟鞋踢开了旁边的烟蒂。
阿狸环顾四周,这个地方绝对不能用破旧来形容。
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小众的区域,只服务于周围的小区,而周围的那些居民区在这座城市的房价排行上可是占榜多年的。因为周围异国的建筑风格,这里路边的两排梧桐树和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展馆让人感觉置身在国外。
”大隐隐于市你懂不懂,快进去。“
阿狸拽着好友推开那扇玻璃门,前台是一个脖子上扎了蓝丝巾的外国女孩。
她看上去好像很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神色要求他们出示门票,全程都是用了中文。
阿狸从包里拿出了几乎崭新的门票,而倪倪的一看就是折迭了好几次。
前台不介意的撕掉了票根并且指示展览在二楼。
“好的,谢谢。”
阿狸又拉过朋友的手走上了左手边的木质楼梯。
楼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很珍贵的木材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和尘埃气息。
“我有预感,可能就我们两个傻子来看了。”倪倪凑到阿狸耳边悄悄道。
等他们走上二楼,倪倪恨不得把自己预言家的嘴缝上。
真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说是展览其实就是一间一百多平的房间在墙上挂了两只手都数的出来的画,而且画上的内容出奇相似,倪倪觉得这些画作更像是一个人对于一处地点的印象不断加深的过程。画面从模糊到抽象的只是几个色块到最后一幅与照片相近的油画。
虽然票价只有50元但还是觉得被诈骗了,她刚想拉着阿狸去下面退票并且要举报这个办展的人就看见自己的好友像丢了魂的朝着最后一幅画走去。
.....
这幅画其实和阿狸在公众号上看到的几乎一摸一样,但也只是几乎。
唯一不同的是在众多礁石之间做着亲密之态的人。
不,不是人,人怎么会长尾巴呢。
在海里长尾巴肖人的生物就只有......
mermaid(人鱼)。“
阿狸转过头,是一个男人。
金褐色的头发,典型的欧洲长相,从他r单词的小舌音应该可以基本判断是法国或者德国,法国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are you the artist of the picture(你是这幅画的作者吗)?“
对面的那个男人眼神里的探究让她有点不舒服,而且他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于是她又只能指着墙上的油画继续问道:“how do you know about this place(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您可以先告诉我您的名字吗。”金发男人笑着说,他后半句用的是英语,而前半句用的却是法语。
“在问别人姓名前你应该先自我介绍把。”阿狸依旧用英文回答。
男人后撤步将手臂举在胸前作出了一个夸张的礼仪,”我叫西尔维,很荣幸认识您。
一旁的好友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咬耳朵道:什么情况。
你还记得我一直在找的地方吗?阿狸的视线没有离开西尔维,她的语气有些诡异的平静。
倪倪听到这句话顿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不会说的是这些画。。。
没错。
不是吧,你别吓我。倪倪觉得是这里空调温度打的太低了所以身上才会不自觉地发冷。
这时对面的男人抬头却露出了一种狂热的表情,好像是一条十年吃素的犬类找到了一根肉骨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硬币大小的遥控器然后摁下,女孩们身后的墙壁从中间分开露出了后面另外一个区域,挂着两幅等人高的画像。
阿狸听到机械的动静回头,视线接触到画的那一秒她的眼神里出现了惊恐。
一种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的恶寒。
左边那副是一条红尾人鱼,她有着和尾巴一样如烈火般的红色长发,披散在身前,无助的拍打着囚禁她的水箱,眼神中满是绝望,水箱的底部铺满了珍珠。
右边一幅,依旧是红发,可是她却长了一双血迹斑斑的腿,两只手被长满了尖刺的铁线禁锢住,无力垂落在地上的腿显然不能站立,身下已经汇聚了一大片的蓝色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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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双更
怎么办要变成悬疑文了
好像和前面的画风不太一样了
你们觉得违和感强烈吗
我好想把前面重写 还是就直接往后走
请给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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