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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打架?
    小白,别是常鸢的声音,鼻音嗡嗡,像是再哭。
    亦小白手臂一扫,将茶杯茶盏尽数扫落,附身扒她的衣服,埋首在她胸前啃咬,恶狠狠道让你凶我,让你凶我!
    说完将常鸢在桌案上翻了个身,抽她屁股。
    啊,疼常鸢扭过脸来,泪眼汪汪的,像是委屈,也像是求i欢。
    疼就对了亦小白浑身滚烫,解开腰间的绦带扔到一边,把常鸢横抱而起丢进床间,再一个饿狼扑食,把她压在身下。
    眯起大的眼睛有审视的味道来吧,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常鸢玩心大起,故作挣扎推开她,往床头缩了缩。
    亦小白笑着道哟呵,到嘴的鸭子要飞呀。
    常鸢被她逗乐,弯起眼睛笑吟吟的。
    亦小白趁机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拉回原处。常鸢微微抬起身勾住她的脖子,咬住她的鼻子,再一个翻身,骑她在腰侧。
    猜猜我这次带了什么来?常鸢衣襟半敞,媚眼如丝,雪白的牙俏皮地咬住充血的下唇。
    亦小白和她对视一眼,剥蛋壳似的剥落她的衣裳,露出她透白的身子。
    猜不到。
    你是不想猜吧。常鸢两手并用揉搓她脸颊,神秘兮兮的从枕头下摸出一柄小皮鞭,用鞭柄抬起她的下巴
    亦小白登时眼睛一亮。
    这东西她认得,之前和慕轻尘一道买天竺神油,顺道买回一个木匣,里头的东西,从脚镣到羊毛圈应有尽有。
    小皮鞭便是其中之一。
    亦小白嘴角微翘,仿若一缕笑意哼哼,你个坏坏的小野猫!
    那你喜不喜欢呀?
    喜欢极了!
    啊!常鸢被撤掉肚兜,胸前倏然一凉。
    房外,听完全过程的慕轻尘愣了一愣,有点想不通,这到底是打架还是没打架呀?怎的一会喊疼一会抽泣一会又嘻嘻哈哈的?
    啪!
    一鞭声乍然响起。
    慕轻尘身躯一震,这声响有点熟悉呀,哦,对,每日放她家老母猪上山吃草就有这声用细藤抽它后臀,谨防它在逃跑边缘疯狂试探。
    啪!
    又一鞭声响起,间或一声娇叱!
    慕轻尘眸心一沉,心说,看来是打架无疑了,且还动用了兵器。不成不成,两口子动手归动手,抄家伙可就没意思了,我得找人来劝架。
    这般想着便这般做,撩开衣摆蹬蹬蹬的往对面跑,打算从那处厢房里喊几名小太监。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亦小白和常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论这场打架谁输谁赢,都万万是不想被外人瞧见的。况且华帝和太后隔得不远,惊动这两尊大佛的话,事情可就闹大了。
    算了,还是我亲自劝吧。
    砰砰砰
    她原路返回,昂首挺胸的站在门前,曲起指节敲敲门。
    等待片刻,发现没人理会后又敲了敲。
    谁呀!亦小白暴躁地喊道。彼时,她正准备把和常鸢进行更深度的交流。
    我不都说了吗,不用你们伺候了!
    慕轻尘清清嗓子是我。
    怎的是轻尘!亦小白嘟囔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常鸢身上下来,随手捞过衣服裹住赤条条的身子。
    出什么事了?在她的印象中,慕轻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就算真的无事她也不敢不理会,否则,这人定要想法子整治她。
    出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慕轻尘一脸的高深莫测,目光黏在她不小心暴露出的胸口
    那处有一道红亮亮的鞭痕。
    你挨抽了?
    亦小白顺着她目光低头,忸怩地扯扯领口咳算,算是吧。
    末了意犹未尽道我跟常鸢不久那么回事嘛,你懂的
    慕轻尘的心因她这话颤了颤,酸楚胀满整个胸腔。是啊,她懂,她比谁都懂,因为她的爹爹也总是动不动欺打她的娘亲。
    后来娘亲实在不堪忍受,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翻出篱笆跑了,没跑出多远又折回来跟她说轻尘,等娘亲回来接你。
    她对此话深信不疑,于是就真的眼巴巴的等着,等过春花、等过夏雨、等过秋月、等过冬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i奶奶的,都等到穿越了,娘亲还没来!
    小白,你受苦了!
    我我受苦?亦小白重复着她的话,释然一笑,跟她耳语,苦啥呀,你我同为驸马都明白,不就为了让公主图一乐嘛。
    真是越说越心酸!
    慕轻尘如鲠在喉,情绪不太稳定,一把抓住亦小白的手小白,我跟你保证,明日就带你逃离这个魔窟,从此以后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逃离,去哪?亦小白听糊涂了。
    去牛头村!
    亦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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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穿越驸马上线
    轻尘找你何事?
    亦小白回到床间呆了半晌, 脑海中一直回荡牛头村三个字。
    问你话呢?常鸢用足尖蹬了蹬她。
    让我想想。
    别想了,常鸢嗓音清润,指腹在她平整的锁骨来回抚摸,像在抚弦弄琴,咱们刚才到哪了?
    言罢,扬了扬小皮鞭。
    亦小白充耳不闻, 推开她的唇你说我平日是不是
    做甚呀!常鸢露出不满的表情,小脾气也跟着上来,发泄式的挠起亦小白的胳膊和脖子。
    亦小白由她闹你说我平日是不是和轻尘走得太近了?
    常鸢气得牙根痒痒, 恨不得咬她一口,□□焚身的关键时刻, 爱人居然在思考与发小的亲密程度,这是在膈应谁呢!
    这还用问吗!整个帝京谁不知你俩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亦小白倏然瞪圆了眼睛, 神色仓皇,自顾自的咬起手指。
    常鸢挠累了, 停下歇口气, 担忧地问怎么了?
    完了完了完了!
    到底怎么了?
    我觉得轻尘好像对我有了
    常鸢的耐心快磨没了有了什么?
    有了不该有的感情!
    常鸢!
    她爱上我了!
    常鸢!!
    还想带我私奔!
    常鸢!!!
    常淑故意没等慕轻尘,早早熄掉房内的烛火,睡了。
    她是有些认床的,但舟车劳顿也顾不上许多,一挨上枕头便有点去见周公的意思。只是睡得很浅, 一直迷迷糊糊的, 屋外任何一点响动都能使她转醒。
    风抚树叶的声音、夜猫踏屋瓦的声音甚至是更夫的脚步声。
    平日里忽略的都在这一刻无比清晰。
    这不是什么好事,明明眼皮干涩得睁不开, 但就是睡不安稳,她满心无奈,懒洋洋地侧侧身子,指尖触碰到熟悉的柔软和体温。
    慕轻尘回来了。
    去哪了?她嘟哝一句,像是把冷战的事体忘得一干二净。
    慕轻尘睡梦酣然,因她这声吵闹而眉头轻蹙,往她那处靠了靠,胳膊搭上她的腰。
    常淑顺势滑进她怀里,舒坦的哼哼两声。
    这晚,她做了个梦,梦到她和慕轻尘五年前的洞房花烛夜。她盖着喜帕、穿着喜衣,坐在铺有龙凤呈祥被衾的檀木大床上。
    慕轻尘喝得很醉,推门而进时脚步虚晃,嬷嬷们喜笑颜开着,对她谆谆道先用秤杆挑盖头,喻意称心如意。
    慕轻尘挣挣手,不情不愿地拿起秤杆,问公主长得好看吗?
    殿内登时哄笑成一团您放心,保准您看了心花怒放!
    常淑藏在盖头里的脸立马变得火辣辣的,灼热得像要融掉似的。
    慕轻尘是一点一点挑开的,自下而上,很轻很慢嗯,下巴尖尖的嗯,丹唇贝齿嗯,鼻子小巧玲珑
    到眼睛时,常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嗯,明眸善睐。
    慕轻尘稍稍舒心,抚抚像在擂鼓似的胸腔,脸上写着我很满意,然而不多久,脸上的笑容就僵了。
    公主殿下您和我一位友人长得颇为相似呢。
    轻轻尘。她抬眼与慕轻尘对视,一如往常般轻唤。
    哇,竟然连声音都很像
    轻尘是我呀
    哐当!
    秤杆脱手,砸到地面,随之而来的还有慕轻尘那声遇见鬼般的啊
    常淑陡然惊醒,猛地弹坐起身,惊讶于这一身的冷汗,待看清眼前的物什后方才勉强稳住心神。
    好端端的,怎的做恶梦了?
    她凤目满是气恼,发泄式的推推身旁的慕轻尘,却在看到腰间的手后软下了心肠。
    一边伸手揉捏其手心,一边探出头张望幽幽天色,只蒙蒙亮,空气中还泛有几丝薄凉,估摸此刻将入卯时了。
    皇姐。窗外有人在喊她,像是常鸢。
    常淑屏息凝神,竖起耳朵细听。
    皇姐?又是一声传来。
    还真是常鸢。
    常淑奇怪她为何起了个大早,怕她有急事,连衣服都没披,直越过慕轻尘下了床。拉开门,站在廊檐下冲她招手。
    常鸢来到她跟前,朝里屋遥望一眼,确认慕轻尘没甚动静后,方才将常淑往外拉了两步。
    你这是?常淑不解她的疑神疑鬼。
    姐,我跟你说件事,常鸢略略迟疑,不太忍心,你可得撑住啊?
    常淑???
    常鸢牵过她两只手,贴向廊柱,语重心长道一会你要是双腿发软,记得抱住它。
    常淑???
    怎么的,我大华被灭国了吗?
    轻尘昨晚来我院子找小白,啧啧啧常鸢说到这气不打一处来,攥攥拳头。
    然后呢?
    我都哎,我都说不出口,你可晓得她来做甚?
    做甚?
    来找小白表白!
    常淑???
    你是没听到她给小白念的那首情诗,简直恶心透顶,什么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常淑???
    而且今日还打算带小白私奔!
    常淑???
    我呸,不要脸!还学士呢,竟然敢打我家小白的主意,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常淑眼睛一眯,你这么骂我家驸马真的好吗,那本宫岂不是母癞□□?还有,你确定你家小白是天鹅?
    怕是你多想了吧,轻尘她自诩清高,看不上小白的。
    常鸢委屈了,扭扭身子跺跺脚皇姐,你是在损小白还是在损我呢。
    常淑利落道损你!
    建州临近帝京,风土人情与之并无差别,照例是因鼓响而作,又因鼓响而息,入夜行宵禁,武侯骑马巡街。
    城内最热闹的里坊称光宁坊,虽说街铺鳞次栉比,但比起帝京的东西两市面,还是差得远
    慕轻尘毫无玩耍的心思,沉浸在自我反思中无法自拔,她想不通,为何说好的游玩会突然多出常淑和常鸢两位公主殿下,还有一干便衣金吾卫,各个凶神恶煞的,一脸的生人勿近。
    她的确计划跟塔珊说道说道,央她把亦小白带上一块,但万万没料到亦小白当时会加一句来都来了,把皇姐和鸢儿叫上一起吧。
    实打实的叛徒!
    特别是她看自己的眼神,防备中透着嫌弃,嫌弃中又透着防备,我去,要不是我牛头村民风憨厚淳朴,谁愿意带上你这拖油瓶啊。
    鸢鸢,我怕,轻尘瞪我!
    亦小白为人风流不假,却并不朝三暮四,心底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常鸢一人,现在是将来也是。就算慕轻尘与她交情匪浅,也不能听之任之强取豪夺!
    毕竟老话都说了,强扭的瓜不甜。
    常鸢护犊子似的护她在身后,一派有什么事冲我来的模样,没多久又想起慕轻尘性情乖戾且没有人性,怕日后被报复,气势当即弱下去,用肩头撞撞常淑。
    意思是皇姐,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彼时,常淑正抬脚进到一家书肆,在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女不自强天不容》,扉页上写着全国女人翘首以盼,穆宁长公主强力推荐。
    她何时推荐过!
    常淑嘴角一抽,把书搁回原处。
    哼,要不是我叫轻尘傻了,本宫指定让她把这书肆给烧了!
    你莫去招惹她。她对常鸢道。
    是她嚣张到上门来抢人!我那不叫招惹,叫正当防卫。
    话刚说到一半,慕轻尘跟了进来,身旁是塔珊和两名突厥侍卫,他们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慕轻尘不放,一路粘到角落,陪慕轻尘翻弄文房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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