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站着的人此时才回头看着小巧的身影:“你如何在这里?”
这口气,是熟识的人?
盛长歌维持着抱人的姿势,不是她不想下来,是一时动不了,胸口的伤口好像是挣裂了,疼得她浑身发麻。
即便是这样,她发现自己的手,开始痒痒,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去摸摸对面站着的男人。
这双手好像对某人有执念!从她昏迷想来,她的手就有点不正常了,似乎,成精了!
盛长歌眼睛里闪过了悟!对面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是景廷!戴着面具的景廷有点帅,她的手有点不听使唤了。
“你不也在这里,你来的,我就来不得?”盛长歌冷哼一声,僵硬着身体,别别扭扭的从凳子上下来。
一下来,不由自主的就朝着景廷走过去。
盛长歌对自己的身体无语,心里默念:你不会想接触景廷的,你现在不感觉景廷危险吗?
她的身体,她的手:不,我想,我想摸景廷!
她真的走到景廷的面前,一双手已经抬了起来,精准的奔着景廷的脸上去,不知道景廷的皮肤摸起来是不是如玉的沁凉细腻?
话说景廷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从来没有听到他和哪个女子走的近,也不会有女人靠近他的三尺之内!
景廷后退一步,眸色冰冷:“你想死吗?”
这话阴恻恻的透着冷意,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盛长歌感觉自己如果继续,大概真的会被景廷杀死就地掩埋。
于是,她好声好气的劝自己的手:你看,这朵花带刺,有毒,会死人!
她的手坚决不后退:不摸到景廷此生不罢休!
而她的嘴更是先一步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给我摸一摸,随你杀!”
景廷冷哼一声,从窗户飞出去,他身后,听风拎着两个人就走!
“喂,那是我的!”盛长歌后知后觉的叫道,她的战利品,她要审问出幕后主使。
景廷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就这样华丽丽的当着她的面,劫走了她的战利品!
简直没有天理!盛长歌怒了。
第22章 哪怕是你扮女人
“找人盯着盛长歌!”景廷眉头紧皱,盛长歌那个纨绔,一身的伤,此时不应该在府里静养吗?
她为何会出现在镇远侯府,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何况镇远侯府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以前孟长云和盛长歌似乎也没有什么交集。
“世子,带着盛长歌来的两个人都是高手!”听风拎着两个人跟在景廷后面。
“和你比如何?”景廷的脚步顿了一下。
“在我等之上,如果是盛长歌吩咐阻拦,我们带不走这两个人,顶多能够带走一个!”听风想着刚刚的交手。
景廷眸色更深,盛长歌身边的人,是新来的。
如果以前就有,盛长歌不会和裴森打架老是吃亏,更加不会有城墙上的射杀。
今天,是他们默契度不够,所以让他钻了空子。
盛国公府越发的神秘起来!
“想尽一切办法弄一个人盯着盛长歌,不管是什么方式,哪怕是你扮女人上!”景廷上了马车后,幽幽抛出来一句。
听风一个踉跄,嘴里嘟囔着:“世子如果出马,美人计就够了!”
感受到景廷冰冷的目光,听风一个哆嗦住了嘴。
盛长歌坐在屋子里,等着老太君缓过来。
“公子何必趟入这趟浑水!”老太君叹了口气,带着一些遗憾。
“大仇未报,老太君就想这样走了?”盛长歌坐到老太君面前的小凳子上,拉下了脸上的布巾。
“盛世子你……”老太君怎么也想不到,盛长歌会出现在这里,会这样一本正经的和她说话。
盛长歌是京城的第一纨绔,谁都知道。
今天在城门口为孟家说话,她已经够惊讶的了,晚上又救了她的命。
“老太君,你若不好好活着,如何看到孟长云沉冤昭雪?”盛长歌感觉自己的心里眼里都是格外的酸涩,似乎随时会有泪水喷涌而出。
因为她的对面,是她最亲的亲人。
“我一个老妪,能做什么?”老太君叹口气,眼里闪着泪光。
“老太君,嬷嬷和你说了吗,我被刺杀昏迷的时候,小将军的人头滚到了我的怀里?”盛长歌坐在软榻前的小凳子上,低低的说道。
老太君不明所以的点头:“还要多谢盛世子对孟家的维护!”
盛长歌目光紧紧的盯着老太君,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长歌昏迷的时候,见到了小将军,并且说了好一会话!”
老太君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急切的抓住盛长歌手:“盛世子,云儿说了什么?”
盛长歌握着老太君有些冷的手,轻轻的把孟长云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太君满脸泪水泣不成声:“云儿该多绝望,多疼啊,多疼啊!她自小就疼的竟然是会咬人的毒蛇!”
“老太君,今日你死了,谁得利?”盛长歌知道仇恨,也是让一个人坚持下去的力量。
老太君的眼睛里迸射出森森的寒光,当年,她曾经也是战场杀敌的女将军,此时那股子杀气似乎又重新回来了。
“我明白了,这个关键时刻我死了,总要有人为我和云儿收敛尸骨,那个收敛的人,要么图的是镇远侯府的爵位,要么图的是孟家军的认同!”老太君语调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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