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样儿的大婚结束了。
狼样儿的大婚还没搞起。
好久好久了,他一直惦记着像个真正的狼王那样,在狼群的中央,在群狼的注视下……
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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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野史记载:
帝后大婚当晚,皇后不知何故出逃,三日后,被抓回。
数月后,皇后因不满皇帝索取无度,再次出逃,七日后,被抓回。
又隔数月,皇后因受不了皇帝花样百出,再再次出逃,半个月后,被抓回。
一年后,皇帝醉酒,当众失口提及所谓重生之事,言曾食皇后尸体于崖下以求生,等等,满殿文武皆毛骨悚然,皇后彼时已有孕五个月有余,当夜逃亡,半年后,母子被一并抓回。
第二年,上华京地动,皇城中有宫室坍塌,其中一处封闭多年的密室中,找到许多女子头骨。有旧宫人传言,系皇帝早年癖好所留。
皇后唯恐自己某日项上人头不保,也变成那些头骨之一,再再再再再次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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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长公主出降。
驸马是有着钢铁意志的殷大人。
琅琊不知何时起,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也许是因为她在城楼上替苏瓷挡了魔神血,也许是苏瓷的许愿显灵了。
总之,她忘了在怒雪川所有的悲惨过往。
心中没有了伤痕、怨怒和缺憾,人也温柔多了,唯独不能生育这件事,似乎无法改变。
不过殷问不在乎。
“生孩子又疼又惨,养来养去好几年才那么一丁点大,小时候操碎了心,长大了还要送给别人。你皇兄和皇嫂就是典型的反面例子,咱们不学。”
琅琊:……
驸马说的话虽然一向清奇,但是,全都是硬道理。
不服不行。
她很听话,特别容易劝:“嗯,好!”
……
宫中那一对,现在的确操碎了心。
苏瓷抚着第三胎过早显怀的肚子,忧心忡忡望着外面花园里的情景。
萧君楚恨得牙根子痒痒,几次想冲出去,都被她给拦住了。
“寂夜,忍忍。邪天他……,其实长得还不错,就是跟咱们不染比,还是老了点……”
关键是惹不起,惹不起。
花园里,三岁的萧不染,软乎乎,胖乎乎,趴在亭子的长凳前。
墨无俦勃发英姿,赤红锦袍,滚着金边儿,蹲在她对面,用撕毛了的草尖儿,斗蟋蟀哄她玩。
“媳妇,看好了,调教蟋蟀是有诀窍的,以你夫君我玩虫几千年的资历,保证让这只蟋蟀乖乖听话。”
萧不染听不懂他说的话,眨巴眨巴大眼睛,下巴搭在小胖手上,全神贯注盯着蟋蟀。
可是,蟋蟀不给面子,不管墨无俦怎么逗,就是趴着不动。
墨无俦很生气。
他悄悄挑起眼帘偷看,见媳妇还乖乖等着呢。
有点急,怎么办?
他牙根子一咬,咯吱咯吱响,神念一动:站起来给老子跳支舞,下辈子许你做人。
叮!蟋蟀两根长长的触角,当下支棱了起来。
于是,萧不染惊悚地看见,蟋蟀用它后面的两条腿,站了起来,像个人一样地,转着圈儿开始跳舞。
“母后,母后!不得鸟了!蟋蟀跳舞乐!蟋蟀它酿条腿跳舞乐!”
她乍着两只小手,惊慌失措,哭着去找苏瓷。
墨无俦:……
又吓着了……
萧君楚是女儿奴,第一个冲出去将不染抱起来哄。
苏瓷趁着左右无人,挪到墨无俦身边。
“内个,邪天魔神哈?呵呵呵……,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你还长得挺像个人的……”
墨无俦:“呵呵,我谢谢你哈……”
苏瓷瞅了瞅四下,又低声问:“对了,我就想问一下,你那个血,真的那么灵吗?为什么我许了愿,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这个念头,不敢让萧君楚知道。
毕竟阙浮生是他的大忌讳。
墨无俦刚要开口,萧君楚抱着不染回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
他讨厌一切靠近苏包子的男人,内定的女婿也不行!
苏瓷:“啊,我其实就是想问一下这位魔什么神,我腹中这一胎怀的是儿是女,呵呵……”
墨无俦:“啊,是啊是啊,我正要恭喜丈人丈母娘,这一次,怀的是双胎,一儿一女!”
苏瓷:……!!!
萧君楚:……!!!
墨无俦又转而对苏瓷道:“对了,丈母娘,其实你对人生的困惑,完全都可以在另一本书里找到答案。”
苏瓷:“啊?”
她没立刻听懂。
萧君楚目光疑惑地在这俩人之间游移了一个来回,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你跟她一个字都认不全,一孕傻三年,三孕傻九年的女人聊看书?
墨无俦趁萧君楚不注意,对苏瓷“叮”地挤了一下眼。
苏瓷忽然间,好像有点明白了。
虽然神的暗示高深莫测,但是,她猜想,师尊他们,应该是借由那滴魔神血的缘故,活在了另一个平行宇宙中,或者说,另一本书里。
如果这血,真的这么灵的话……
她又凑近墨无俦,“魔神,啊不,女婿大人,要不,你再给我扎一针,弄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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