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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稚嫩的不安尽收眼底。眼神扫过那截白嫩的颈,在浓密乌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秀气的耳朵透着点红,有少女纯净娇态。他无声笑了笑,这杯小甜奶,让喝惯了红酒的人偶尔也想尝尝鲜。
    蒋声声全然不知蔚燃心思,目光还停留在数字显示屏上,她仰着脸,看到楼层数字终于变到12,胜利在望时却突然听到一声机器异响,紧接着电梯猛然晃动一下后彻底静止不动,蒋声声吓一跳,下意识捂住心口,没等她反应过来,滋一声,灯光忽闪两下后熄灭,电梯瞬间陷入黑暗。
    电梯故障?
    蒋声声心脏提到嗓子眼,忙按亮手机想打求救电话,可电话根本拨不出去,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她又去按电梯上的报警按钮和电话按钮,都失灵没反应。她又着急又害怕,拍了几下电梯门:“有人吗?”
    身后的蔚燃淡定得有点过分:“蒋声声。”
    她皱着眉回头:“我们好像被困住了,怎么办?”
    借着手机亮起的屏幕光,她看到蔚燃似乎微勾着唇,但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微笑。他大半张脸都隐在暗线下,整个人匿在她身后,像是要跟黑暗融为一体。她心里不安:“你不怕吗?”
    男人声线沉稳:“你很害怕?”
    蒋声声说:“当然害怕。”
    他轻嗤:“胆子真小。”
    蒋声声小声反驳:“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害怕。”
    蔚燃语气散淡:“你是说我不正常?”
    “我没有。”蒋声声心虚辩解,她按灭手机屏幕光,虽然挺怕黑,但更怕手机光把她无措的表情映照得过分清晰,这在黑暗而封闭的电梯环境里,让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敌方在暗我在明”的窘迫感。她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蔚燃声音又响起:“怕的话就过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蒋声声根本不想挪动脚步,说:“为什么?”
    蔚燃说:“电梯故障时,人最好贴边站。”
    蒋声声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个说法,但她现在实在集中不了精神去思考,因为她突然很想上厕所。
    她重新按亮手机屏幕,想借着光线走到电梯边沿,可手机刚亮,她连脚都还没来得及抬,就见蔚燃突然伸手过来,有力的大手握住她胳膊,将她稳稳往他那边拽去,她措手不及,手机从手心飞出去,砰一声摔在地上,肩膀撞到他硬实的胸膛,心脏猛地漏跳几拍,蒋声声惊慌失措,忙说:“你别吓我,我有心脏病。”
    连紧张都这么乖巧。蔚燃低声笑开:“难怪胆子这么小。”
    他一手握住她手臂,一手往后横过她腰身。揽在她腰上的那条胳膊收紧了些,愈发感受到她的纤细柔软,那楚楚不盈一握的小细腰,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
    手机屏幕倒扣在电梯地面,仅有的光线被遮得严丝合缝,一片黑暗里,蔚燃低头闻到女孩儿身上一点清淡的少女香气,格外甜美。
    他语气悠哉:“怕就抱着我。”
    明明是耍流氓的行径,却被他说得颇具英雄主义。
    蒋声声羞恼,挣动着想要推开他,可她不敢有大动作,一来害怕电梯会因为她的大幅度动作而往下急坠,二来想上厕所想得厉害,怕自己动作大了憋不住。心理生理的双重折磨,令她的挣扎带上几分“欲擒故纵”的旖旎意味。
    蔚燃便笑,不怀好意地逗弄她:“没人告诉过你不能在男人怀里乱蹭?”
    低头凑近她耳畔,纯男性的热气传进她耳蜗:“容易蹭出事。”
    沉醇轻哑的低音炮在黑暗里暧昧得像是燎原火星,要把空气都怦地点燃。蒋声声耳根瞬间发烫,咬着唇羞窘道:“你!你不要脸!”
    一声怒骂,音色却甜得像蜜,直往人心里头钻。
    这小甜奶,连骂人都透着股娇软的奶气。
    蔚燃突然觉得心尖发痒,想让这奶甜奶甜的小姑娘给他止止痒。
    蒋声声企图掰开蔚燃搁在她腰上的手,她正要去拽他胳膊,突然电梯猛晃着往下沉坠,她吓得惊叫出声,身体出于本能地紧紧抱住眼前蔚燃的腰,因恐惧而瑟缩进他怀里,她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同一时间按住了她后脑勺,搂在她腰间的胳膊也瞬间收紧,用强大的保护者姿态将她稳稳护住。
    她心脏蓦地归位,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幸亏电梯只下沉一瞬就顿住,不然失重的感觉绝不好受。蒋声声余惊消去,眼角却泛出湿润,被吓的。
    她还缩在蔚燃怀里,侧脸正好贴在他心脏位置,听到那里沉稳有力的跳动着。她回想起自己刚才在生死一线间的“投怀送抱”,不由涨红了脸。
    还好他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蒋声声别扭地想从蔚燃怀里离开,他却手臂不松,紧锢住不让她挣动,声音微含逗弄:“还乱蹭?”
    蒋声声不习惯跟男人这么亲密,脸颊的温度灼得她难受:“我可以一个人站着。”
    蔚燃能感受到少女的羞窘,轻笑:“不怕电梯再掉下去?”
    蒋声声咬牙:“不怕。”
    蔚燃玩心起:“那你腿抖什么?”
    蒋声声的腿确实在抖。她何止是被吓得双腿打颤,她几乎差点哭出声,本来就想上厕所,再被电梯突坠这么一吓,更是绷不住想要原地解决。
    她憋得难受,潺潺的生理反应折磨得她身心俱疲,她在蔚燃面前丢不起这个脸,她不再企图挣离,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连动一下都不敢再动,就这么被控制在蔚燃怀里,生怕身体构造突然破防会遭遇社死现场。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下一秒就会羞愤而死。
    蔚燃也发现了怀里姑娘的异常,问她:“你怎么了?”
    蒋声声额头冒出细汗:“没,没怎么。”
    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一动不动,像是......他说:“腿麻了?”
    蒋声声真的要哭了:“不是。”
    “那是?”蔚燃说,“吓傻了?”
    蒋声声不说话,眼泪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
    蔚燃见这小姑娘突然木讷不对劲,饶是再混账的人也不由担心,轻声问:“心脏的问题?”
    蒋声声吸着鼻子,第一次因为丢脸而掉眼泪,含着哭音,奶声奶气的:“我,我不行了。”
    蔚燃皱眉:“心脏不舒服?”
    他不知道她的心脏病竟严重到这个地步,安慰她:“你别害怕,深呼吸。”
    蒋声声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小声呜咽:“我不行了,我想上厕所。”
    她揪紧蔚燃后腰的衬衫衣料,哭着说:“我快憋不住了。”
    ?
    第08章
    短暂的寂静过后,蔚燃薄唇轻扬溢出一声浅笑:“大还是小?”
    蒋声声本就羞赧难当,再被他这么一问,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头皮发麻:“......小。”
    不知何时才能得救,蒋声声心跳都要停止。
    除了更加用力地使劲揪他衬衫,她根本想不出其他转移身体重心的方法。
    殊不知她的窘迫落在蔚燃眼里,却成了一桩调剂枯燥的趣事。
    这白嫩香软的小姑娘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的衬衫不放,这让蔚燃玩心瞬起,不至于吹口哨那么缺德,但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唇角勾动,慢悠悠轻飘飘来了一句:“真憋不住的话,我倒也不介意你当着我的面尿裤子。”
    蒋声声大脑一片空白,蔚燃的话让她的羞耻值火速登上顶峰。
    眼泪水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太丢人了,竟然被这种事急哭,还是在这个见面不过三次的男人面前,蒋声声颤着唇,已经感受不到人类的尊严:“我介意。”
    楚楚可怜的小哭音绕在蔚燃耳膜,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用手指拨了拨蒋声声肩头的珍珠包链,低声:“这不还有个小包,实在不行用包接一下也好。”
    蒋声声脸皮薄,脑子里嗡嗡直响,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我不行,我接受不了。”
    蔚燃声音似笑非笑:“总比失禁强。”
    蒋声声不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蔚燃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这令她更是羞怒不已,绕是再温软的性格,此刻也不免有了脾气,她挺想咬死他灭口。
    蔚燃见她没动静了,颇有几分心如死灰的意思。他点到为止,总不能真看这漂亮的小姑娘在他面前憋出毛病来。他打算照顾一下她情绪,放柔语气打趣道:“虽然挺废包,但毕竟身体比较重要。”
    这是废包的事么?
    这是要不要移民火星的事好吗?
    蒋声声心理负担重到可怕,身体里有一万多只蚂蚁在啃咬她的神经,她浑身发热,三魂不见七魂地说:“你能不能先把自己敲晕?”
    蔚燃:“......”
    他忽而低声笑起,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他饶有兴致:“我下不去手,要不你来?”
    蒋声声咬唇,愈发生无可恋。蔚燃不逗她了,语气正经几分:“我会捂好耳朵,你不用这么大心理压力。”
    蒋声声简直要被逼疯,心里那根名为羞耻的弦彻底崩坏,强烈的生理反应不允许她再过多犹豫,极致的羞愤过后是一段麻木的空白,蒋声声松开揪着蔚燃衬衫的手,机械的一言不发的慢吞吞的脱掉那串珍珠小水桶,还好包身是pu材质,不是由纯珍珠串成,不然她连这一选择都没有。
    反正她这辈子是再也不想看见蔚燃这个人了。
    蒋声声麻木地往蔚燃对角线挪去,离他尽量远,心死般蹲下,一边心灰意冷掏空水桶包里的零散物件,一边绝望地小声提醒蔚燃:“把耳朵捂起来。”
    她听到他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心里依旧悲凉,蒋声声把纱裙撩到腰迹,还好周围深陷黑暗,什么也看不到,这多少给了她一丝聊胜于无的慰藉。她不放心地追问:“耳朵捂好了吗?”
    蔚燃声音没有不耐烦:“好了。”
    蒋声声崩溃呜咽:“捂好了还能听到我说话?”
    蔚燃失笑:“还讲不讲道理了?”
    蒋声声心理防线尽数崩塌。
    蔚燃轻叹一声,妥协道:“你开始吧,我会装什么都没听到。”
    蒋声声:“......”
    地球真的已经不适合她了。
    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她既苦涩又煎熬,可汹涌的生理感受逼迫她只能认命,蒋声声终于视死如归般拽下自己的小内裤,正要去拿水桶包,头顶突然闪现一道电流滋声,紧接着白亮之光瞬间盈满电梯空间,蒋声声当场人没了。
    蔚燃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这次的“流氓行为”绝非他故意,电梯突然敞亮,眼前突然旖旎,那一团香艳的白嫩看得他喉咙发紧,目光停留2秒,见蒋声声被雷劈中一样当场石化,他好心提醒:“蒋声声,裙子。”
    蒋声声手臂陡然垂落,悬在腰际的纱裙这才往下遮住那张桃子臀,她的脸先是红成番茄,接着又苍白如纸,她失魂落魄地在裙子底下把内裤拉回去,心里已经开始给自己火化。
    到头来厕所没上成,还白白光了一回屁股。
    还有比这更社死的事吗?
    蔚燃看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表情凄楚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悬梁自尽,他不得不出声安慰她:“看来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救我们出去。”
    蒋声声没说话,那双小鹿眼此刻盛满空洞。
    蔚燃有意缓和她的情绪,说:“再忍忍,很快就能去洗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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