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间环境很好,天空虽然还是阴沉沉的,空气里的潮气也没有散去,但是空气很好,有股泥土和青草的味道,绿化带的无尽夏开的很漂亮。
蔡司音住在30多层,天气好的时候,阳光会洒在比镜湖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让蔡司音有种身处海边的错觉,外面下着雨,等会回房间睡一觉,她真的要困得不行了。
蔡司音上了高层电梯,独门独户,走到入户门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困意消去了一半,脸色阴沉了下来……
门口放了一把酒红色的伞。
白金色的伞柄的刻着双R标志,搭配着酒红的伞面,很细节,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收起了懒洋洋的表情,蔡司音脱掉了已经脏掉的小皮鞋,白色的小腿袜包裹着修长的脚,脚踝骨的肤色透过袜子漏出来,她安静地像只猫一样,推开了门,门没关。
他们一定做得很急迫,甚至说急不可耐,男式的皮鞋和10cm的红底鞋散落在玄关,鳄鱼皮的Kelly被丢在玄关上,本该系在手柄的丝巾不翼而飞,地上散落着男士的衬衣,红色真丝吊带裙……
蕾丝内裤被丢在了蔡司音放在沙发旁边的书架上,盖在自己昨天还没看完的外文书。
蔡司音面无表情的走到自己平常最喜欢的乳白沙发上,已经杂乱不堪了,黑山羊的毛毯上混合着不知名的液体,乳白色的,很黏糊,还没干……
前泪腺、精囊腺和尿道球腺的混合液,量很大,男人很健康,女人也不赖,毛毯上挺大一块的。
蔡司音将目光投向了客房,那里有细微的呻吟。
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门还是没关。
蔡司音一直觉得司友琴,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她是一个很标准的女强人,18岁就继承了山水集团,20岁就将山水集团牢牢把控在手中,带领山水集团走向了新的巅峰,她的生活一丝不苟,外界对她的评价是:拥有绝对意志的女强人。
自从和蔡博结婚后,然后剩下了她,司友琴传宗的任务就完成了,她像放开了本性,身边的男伴数不甚数。
山水集团八卦的头条永远是:司总什么时候换男秘书,这个男秘书会在司总身边待多久。
甚至每次司友琴换新秘书的时候,山水集团都会开启一次投票。可司友琴不太在乎这个,反而每次还会乐着一起投票,没有一个男秘书在她身边待超过3个月,就和集邮一样。
蔡司音曾经看过司友琴年轻时候的照片,自己和她长得很像,都是单眼皮,垂眸的时候,会显得很疏远,眉毛细又浓,区别在于她继承了蔡博的薄唇,脸会更冷漠,疏离感很强,而司友琴嘴唇会厚些,涂上口红的时候很漂亮,搭配鼻头的那颗痣,风情万种,冷漠又迷人,带着危险感,加上她喜欢穿红裙子,更像是风情摇曳的美人惹人亲吻。
蔡司音可以想象司友琴带着红晕的那张脸会有多么美,可不代表她想亲眼见到。
就这么一个人,这次做爱竟然如此急迫,可见这次的男秘书品质之高,让她如此急不可耐。
“啊——“
“慢一点…太快了,啊啊啊”
沙哑的低沉女声,发出了高潮的尖叫声,男人的闷哼随之而来,似乎是要忍不住释放了,更猛烈的撞击声,“啪啪啪,十数次抽插声之后,房间里的两人发出了满足的叹声。
蔡司音手一直放在门把手上,捏得很紧,虎口发白,她觉得今天可真不是个好天气,连带着自己都不太对劲了,自己又不是没看过司友情那张脸,居然还是想再看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说明什么,骨子似乎还在依恋着些什么。
可慢慢的,蔡司音松开了门把手,然后拉上了门。
“咔哒”一声
在门和上的最后一个刹那,蔡司音与床上赤裸的女人对视了一眼,司友琴满脸通红带着高潮的余韵,眉眼带着媚意,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一双藕臂被包上的丝带绑住,高潮完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和蔡司音远远地对视上,又好像没有。是她脑子中的样子,依旧很美,像腐烂的红樱桃一样……
门关上了。
蔡司音听见了里面的对话:
男人或者是男生有些紧张地声音:“司总,是您的家人吗?”
熟悉的烟嗓,带着黏腻的湿,和挑逗:“没谁……担心这个吗?不如担心下我?小秘书?”
其实早就不会有感觉了,毕竟司友琴早就和她聊过,很直白的,在她上高中的时候就说了。
她蔡司音,为什么叫蔡司音,为了就是见证蔡家和司家恩爱无疑的关系,她是蔡家和司家最宝贝的女儿,是蔡家和司家的掌上明珠,是蔡市长不搞男女关系的作风优秀,是司总裁对爱情的美好追求。
她就是蔡博和司友琴的恩爱见证人,是蔡家和司家永结同心的证据,是很多很多的代表,她对诸如此类的种种倒背如流。
蔡司音,以蔡为姓,以司为名,如果是男孩,估计就会叫蔡司了,多么恩爱的名字。
可事实是他们并不在意自己生下谁,他们只在乎拥有蔡司音这个名字的人,不管是不是她。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美好爱情结晶,而不是一个女儿,一个家人。
美好爱情结晶……
世间本来最美好的感情,也不过是他们虚假的工具,令人作呕。
自己自从搬出了祖宅,就住在山水间,已经大半年个学期了,不管是秘书还是管家,甚至是阿姨肯定早就给他们两个说过自己的去处,虽然不需要管她,可如果她死了也会很麻烦,定期他们还是会从各自的秘书那边收到自己的信息的。
就这么点小消息也的确不值得他们注意,所以司友琴把自己的秘书带到了自己女儿的住所做起了爱?是在山水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待腻了?还是在自己这做爱会有背徳的刺激?,还是说在这附近就急不可耐了?像发情了似的。
蔡司音揉了揉捏得发疼的左手,看着发白的地方回上血色,听着客房里传来的声音,蔡司音觉得中午没吃饭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如果吃了,那吐出来还好受些,而不是现在翻滚着酸意,整个人难受得好像要裂开,中午没吃饭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
忍不住了。
她踩着地板,推开了自己住的主卧,反锁了房门,冲到厕所里干呕了几声,吐出胃液来,猛的灌入了几口玫瑰味的漱口水,才刚刚压制住了从胃里涌上来的酸意。
蔡司音穿过衣帽架,捂着胃,抬眼时注意到原本纯白的主卧里,昨天放雪山的花瓶,今天换了新的花束,插的是向日葵,在纯白的卧室里很亮眼,是一片白里唯一的颜色。
蔡司音伸出左手摸了摸向日葵的黑色花心,很软,又去碰了下花瓣,细腻的触感,带着点温暖的感觉,她抱着花瓶放到床头,看着就觉得温暖,似乎能将外面的瓢泼大雨盖住,好累,想睡觉。
窗帘拉上,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越是黑暗,一点点动静就好像愈发明显,明明相隔一整个客厅,客房的声音却像能刺穿层层墙壁一眼,男人的喘息,女生的低吟,好吵,蔡司音将自己埋在柔软的被子里祈求安宁……
可安宁不在,就像雨天不会出现太阳一样。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吧……
肮脏的,令人作呕的…
蔡司音猛地推开了轻薄的被子,坐了起来,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许久未接,快到挂断时,通了
蔡司音直接了当,失去了懒洋洋的说话方式,声音很冷,利落。
“蔡博,我要换个房子。”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音,听起来就很公正可信,值得人民信赖。
“原因”
“你老婆在我这边乱搞,太他妈脏了……”
听着电话里男人沉默的呼吸声,蔡司音冷笑了一声。她知道就算司友琴的床照被她发出去,蔡博也不会皱一下眉毛,他只会冷静地处理掉所有痕迹,他和司友琴就是最佳盟友。
“请让我自己来,我不想下次看到你或者她在我面前群p,谢谢。”
“知道了,我让王秘书给你安排。”
男人的声音依旧沉稳,和蔡司音想的一样,她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这时手机里传来了消息声,是盛凌睿发来的:
【我下课了!你快告诉我到底是哪个xing,不然我就冲到你家去】
【怒气.jpg】
蔡司音依旧没回消息,借着手机发出的微光,撇见了床头的向日葵,接着她将所有的花瓣揪下来,丢在床上,然后躺了上去,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一点太阳的温度。
她怎么知道呢?
她不过是想那太阳为自己所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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