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人的具体表现是什么。
也许像电影里那样怦然心动才是爱。
小说里轰轰烈烈,肝肠寸断才是爱。
她不像裴嘉言那样有洁癖。
她处理不好那些琐事。
如果有洁癖,只会是给自己徒添麻烦而已。
在过去的17年岁月里,她早就习惯了被照顾。
被裴嘉言照顾。
可没有洁癖的她,也反感别人的触碰。
碰她的肌肤。
碰她的东西。
她那个收集本,哪怕是郁婉,都要数次征求她的同意后才能看。
她给一个人开放了隐私权限,但她不觉得那是特殊。
那是理所应当的。
她什么样,裴嘉言都见过。
就像现在一样,几乎被裴嘉言脱得一丝不挂,坐在餐桌上,面红耳热地和他接吻,疯狂而激烈地交换彼此嘴边的空气。
她不喜欢被人碰,却在炎热的夏天渴望裴嘉言指尖的温度。
想被他爱抚。
被他亲吻。
和他做爱。
裴嘉言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哪怕是此刻出了汗。
今天和池毅在一起,他身上也不是有难闻的气味,是没有味道。
在密室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地走神,惦记裴嘉言。
裴嘉言在家里干嘛。
写那些她不懂的物理题吗?
还是在打游戏?
裴嘉言,会想她吗?
在裴嘉歆那个本子里有一句话,是裴嘉言给她摘抄的。
她忘记具体的表达了。
但那句话大概的意思她还记得。
[人不能有惦记。一旦有了惦记,就走不远了。]
摘抄这句话的裴嘉言,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也像自己惦记他一样,惦记自己吗?
她向来直来直去。
靠在裴嘉言的怀里,反而像被裴嘉言抛弃了一样,委屈地问:“哥,你今天有没有想我?下午的时候。”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他从不会吝啬对她的肯定。
她剪新发型的时候,他说好看。
她做了新指甲,他也会夸好看。
她穿他的旧T恤,也能听到他的夸奖。
他说裴嘉歆是天仙,披塑料袋都好看。
裴嘉歆指使他去开灯开空调。
他便去了。
再回来时,借着明亮的灯光,看到他脸上的情欲已经消散了大半。
裴嘉歆让他靠近点,仰着头看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裴嘉言的眼角。
他的左眼角下有道小小的疤。
是小时候她先起了水痘,结果把裴嘉言也给传染了。
当时家里的保姆和学校的老师都说起水痘不能吃醋,不然会留疤,但她不信邪,非要试试,结果就是她鼻梁上水痘迟迟不消退,还留了一个痘坑。
看着自己脸上的痘坑,她气得要死,威胁着让裴嘉言也吃,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要留疤。
两个人都为她的任性付出了一点小代价,类似的事发生过不止一次。
她的呼吸拍打在他脸上,离他这样近,那道疤也被放大,忍不住感慨:“裴嘉言,你怎么那么傻啊。”
裴嘉言抓住抚摸他脸的那根指头,含在嘴里,看她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耳根。
片刻过后,她恶作剧地,把那根手指又往他嘴里伸了一些,搅着他的舌头,还问他:“好吃吗?”
说出的话是正常。
做的举动是淫荡。
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变得淫靡。
裴嘉言把她的手指嘬的湿漉漉的,再强势地塞到她嘴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她尝到的,自然是裴嘉言的口水味。
“恶心。”她说。
得到的惩罚是被裴嘉言吻的喘不上来气来。
他的手在她腰间游走,轻柔的力道却撩起了一片热烈的火。
裴嘉歆抓住他的手腕,气喘吁吁地说:“别摸了。”
“不喜欢?”裴嘉言蹭着她的鼻尖问。
不是不喜欢。
是太喜欢了。
在眼前,但吃不到。
她不用解释,那副欲求不满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内心活动。
裴嘉言会心一笑:“等你生理期过去了,我给你舔逼。”
……
裴嘉歆的呼吸一滞,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瞪着眼睛看着裴嘉言。
裴嘉言坏笑:“不想?”
他明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看他,还故意往别的方面扯。
裴嘉歆这辈子都没想到会从裴嘉言的口中听到那个字眼。
拜托,那可是裴嘉言。
那可是会乖乖穿校服,从不嫌弃校服丑的裴嘉言。
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裴嘉言。
“舔什么?”裴嘉歆提高了音调问他。
似乎大点声,就能证明刚刚不是自己幻听了。
“舔你的逼,舔裴嘉歆的小穴。”
裴嘉言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说。
哦,没幻听。
裴嘉歆轻轻推开他,喊他把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拿过来。
裴嘉言不舍得,还是照办了。
她解锁手机屏幕,给裴嘉言发了个表情包,必然是着名的:[你好骚啊.jpg]
裴嘉言从口袋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备注为一个红心emoji的人,回复了一张小女孩的比心表情包:[你也是.jpg]
“跟你比,我道行还是太浅。”裴嘉歆放下手机由衷感叹。
有些人你自以为很了解他,平时看起来清冷禁欲,没想到私底下是这样的人。
“哥,抱我。”
裴嘉言走上前去,拥住了她。
“不是这样抱,把我抱起来。我想洗澡。”
裴嘉言眸色渐深,将她整个抱起。
裴嘉歆挂在他身上,微微扭动着臀去蹭他小腹那块凸起。
“还是你更骚。”裴嘉言在她耳边说。
来着月经都不老实。
“只会对你发骚。”裴嘉歆这样说着,动的更起劲了。
这样,就好像她抽到的卡。
哪个女人能拒绝能把自己抱起做爱的男人?
虽然还没做,但已经可以想象了。
“裴嘉言,等我生理期过去了,跟我做爱吧?就用这个姿势。”
“你想的还挺美。”
“裴嘉言,你是不是不行?”
他的手在下面狠狠掐她的大腿,第一次对她用这么大的力气,“玩过那么多乙游,还不知道不能说男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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