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叶辉假意加入我派,很快并顺利取得我派多数人的信任。可这段时间以来,他却一直依仗礼部尚书的身份与皇帝密切往来,实则与皇帝在暗地里密谋我派之事!
如今下官身份暴露,孤立无援,迫不得已只好独自行动,望老大见谅。
沈青砚猜测,这封信定是这个‘属下’希望交到‘老大’手中的。
而‘属下’正是今日在金广街挟持霍景舒的黑衣人,也是他将这封信藏在了霍景舒衣袖中。
黑衣人今日已被刑部官兵抓获,派去抓捕黑衣人的命令其实正是他本人下的。
因为这两天他从毒药入手,查到了几位嫌疑犯,其中一位是礼部一位名叫‘葛棋’的正八品官员这几年曾在显都黑市频繁收购过这种‘莫生花’毒药。
葛棋定是早已加入了朝廷中官员们的某个阵营,并忠于阵营之首——他们的‘老大’。
由此,他才会早早在黑市收集大量毒药,以备一时之需。
他的毒药确实派上了用场,用于毒死了礼部尚书叶辉。
当沈青砚查到这一点的时候,便向刑部下了命令,活捉礼部官员葛棋。
沈青砚喊来沈四,声音低沉,问道:“葛棋如何了?”
沈四立即跪下,神色异常,声音微微颤抖,“公子恕罪!犯人葛棋被抓获后,却在被领回刑部的路上服毒自尽了!致死之药正是我们前几日调查过的--由‘莫生花’炼成的毒药。”
“怎会这样!”沈青砚闭眼,揉了揉微微作疼的太阳穴,“确认没抓错人?”
沈四摇摇头,“属下亲自给犯人揭了遮挡面容的黑布,他的身份正是礼部正八品官员‘葛棋’!”
“葛棋为何身着黑衣?”沈青砚问道。
第11章 襄王赵轲 你怎知那女子是沈……
沈四交代:“属下今日听官兵来报,他们在抓捕葛棋的过程中发现,昨夜葛棋疑似正在逃亡!属下以为,葛棋极有可能是畏罪潜逃!”
“昨夜他身穿黑衣试图掩人耳目,一路背着行囊快逃到显都城门,正巧在城门前被官兵发现并于今日将其逮捕。”
沈四发表观点:“公子,属下以为,葛棋定是杀害礼部尚书叶辉之人!”
沈青砚将手中的信递给他,淡淡道:“你看下此证据。”
沈四疑惑的接过,“这是?”
在他阅读之时,沈青砚解释,“这是今日官兵抓捕葛棋时,葛棋挟持了一位良民掩人耳目,并将此信藏于那位良民衣袖中。”
沈四惊呼,“此事为属下管教的疏忽,望公子赐罪!”
沈青砚扶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赞扬道:“不怪你与这两日勤于抓捕犯人的官兵,虽未能阻止葛棋服毒,但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皆有功劳。”
“谢公子!”沈四指了指证据,又言,“公子,属下以为,葛棋将此信藏在良民手中,其实是妄想同为一派的伙伴能寻到此信,并交给信中的‘老大’。他想让‘老大’知晓叶辉之死的经过。”
“嗯。”沈青砚点点头,断定道:“葛棋就是真正杀害叶辉的凶手。”
沈四:“公子,眼下我们该如何?”
沈青砚摇摇头,冷冷道:“暂且如此,让我想想。”
他猜测,叶辉该是还未打入那一党派的最内部、还未知道‘老大’的身份。
不然,如果叶辉知道那一党派幕后首领是谁,圣上早就被他告知了。
圣上该是对这一党派的存在有了一定的认知,由此委派了朝廷的细作‘礼部尚书叶辉’假意投靠。
却不曾想,叶辉的身份竟如此快就被那一党派之人——也是礼部官员葛棋发现了。
葛棋是个聪明严谨之人,为了不让叶辉有进一步的泄漏派中情报的细作行动,快速对叶辉做出了诬陷之事。
由此,就有了朝堂上叶辉被举报贩卖管窑入狱,不久便在牢里被灭口。
圣上估摸是在不明所以中判了叶辉的罪名,他心中定是清楚——叶辉是清白的。
奈何证据确凿,他只能将人打入大牢。结果,葛棋出手很快,制造了叶辉畏罪自尽的戏码。
圣上便是派他查明叶辉之死的真正原由,如今凶手已找到,却死翘翘了。
下一步该做什么,沈青砚认为,他需要禀告圣上方可得知。
沈青砚负手站于窗前,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不禁有雷雨的迹象,他的思绪渐渐飘远。
葛棋所在的党派究竟是什么样的党派?他们的‘老大’究竟是何人?
他不禁想起周毅谋,周毅谋所在的与太子敌对的阵营,有没有可能与葛棋所在的党派为同一阵营?
如今朝廷、宫中频繁出现的事端,是否皆为这一党派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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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都襄王府。
一位身材高大,面容贵气,仪表堂堂的男子坐于桌前,手里端着茶水似在享受。他身披宽松的青山竹纹素净长袍,脚蹬鹿皮靴,形容举止矜贵不凡。
此人年纪约莫四十来上,他正是当今圣上同母的胞弟,在圣上登基之年被圣上封为‘襄王’。
当年,他本可做一闲散王爷,可他却不愿安于此生,主动投身于朝廷,为皇兄、社稷江山鞠躬尽瘁二十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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