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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黑发如海藻般卷着,她捏着一个菱形的、银白色的金属烟盒,轻轻一抖,内芯弹开,她抽出了一支男士烟,散漫舔唇咬着,合着眼底那一掠而过的春情,流露出香艳的风月。
    “戚厌。”
    她叫住他。
    “有事?”
    他的侧脸冷漠疏离,丝毫看不出世俗的欲望。
    她轻笑,唇齿漫出雪烟,“多谢款待。”
    系统:‘男主能量波动85%……99%……我靠!这仇恨值爆表啊!你别再撩拨他了,小心——’
    系统的警告声戛然而止。
    戚厌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眼睛猩红。
    “你最好,最好祈祷我耐心还在,祈祷你价值还在,否则——”
    她吻在他面颊。
    “我爱你,戚厌,从第一眼开始,我在想啊,这么可爱的男孩子,我绝对,要欺负他到哭。才七岁的女孩子,懂得什么叫珍惜呢?”
    “我只想你看着我,哪怕是打碎你,践踏你,让你永永远远,只注视我一个人。你放心,为了达成你的目标,我会不惜一切的。”
    戚厌僵住。
    良久,她噗嗤笑了,在枕头上肆意打滚。
    “哎呀,骗你的,不是吧,你居然感动了?戚厌,你可真是个小傻子,我说什么你都信。”
    一股汹涌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戚厌陷入自我厌弃的深渊,他猛地甩开她。
    眼中温度持续降低。
    而绯红支起蝴蝶骨,媚眼如丝。
    “我又不是受虐狂,我怎么会爱上一个疯子呢。”
    第5章 豪门文女主角(5)
    戚厌厮混一夜后,唇舌焦渴,移步到了客厅。
    夏依依坐在沙发上,双眼充满血丝。
    戚厌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经过她。
    “啪!”
    夏依依手里的抱枕泄愤般砸他身上,委屈又失控地质问一通,“戚厌,你什么意思啊,你睡了她,那我算什么啊!你别忘了,是谁把热牛奶泼你身上,又是谁害得你淋雨生病,那就是个害人精你知道吗!”
    夏依依的控诉戛然而止。
    绯红披了件男士衬衣就出来了,头发是湿着的,她姿势自然缠上了戚厌,“干什么呢,孤男寡女的,背后说我坏话呀?”
    她踮脚去亲他的脸颊。
    戚厌冷漠避开,“你知道你口臭吗?”
    “很臭吗?”
    女人眨了眨眼,冲着他的面颊,嘴唇呵出一口气,很淡的烟草味,夹着薄荷的清凉。
    戚厌被猝不及防地喷了一口气,“你干什么!”
    他恼怒不已,指腹擦拭脸庞,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妖精的蜘蛛遗丝。
    “验证口臭。”绯红一本正经。
    戚厌:“……”
    他压抑着暴怒的情绪,冷冷道,“滚回去穿衣服!”
    绯红就不。
    她笑嘻嘻蹭了下他的喉结,旁若无人地纠缠他,“怎么了,你不喜欢下衣失踪呀?那你喜欢什么呢?我穿给你看好不好?”她就像一个刚与男友胡闹完的小女孩,身子热乎乎地靠着他,双手捧着鲜花与爱意,欲要博他欢心。
    假的。
    戚厌嗤笑。
    系统:‘宿主,你看看男主,笑容三分嘲笑三分凉薄四分不把你放在眼底,你演技很失败啊。’
    系统不择余力打击她。
    绯红却不以为然:‘你是没看见这弟弟浪叫的样子。’
    系统:‘我靠!你闭嘴!’
    夏依依被他们活生生气跑了。
    绯红懒洋洋靠在戚厌的肩头,“喏,人都气哭了,你不追啊。”
    戚厌伸手掰开她的脸,面无表情,“离我远点。”
    “好吧,如你所愿——”
    绯红摊手,转过身,袅袅娜娜去了厨房。她翻开冰箱,随意拎出一瓶矿泉水。
    啪嗒。
    瓶盖被她反手扔进身后的厨余垃圾桶。
    “漂亮!”
    她给自己吹了个口哨。
    戚厌不进来,就站在门口看她,目光明暗不定。而绯红倚着冰箱,长腿交叉,慢吞吞地咽着冰水,眼波销魂,红唇作妖。
    距离3.7米。
    绯红发现一个有趣的细节,除非亲热或者她主动靠近,这人都会在三米开外的地方注视她,像是隔了一层云海,冷漠又疏离。
    她嘴角微勾,却不挑破。
    又是一日午后,绯红在阳台花园过起了养老的生活。
    “啪——”
    一叠资料被摔在绯红的面前。
    “这什么呀?”
    她摆弄着一瓶指甲油,眼皮不带抬的。
    “阚定权,你要勾引的男人。”戚厌不带丝毫感情,“阚太太,也就是他妈,半月后会举行一个慈善晚会,我让人做了手脚,她捐献的翡翠头面是假的,到时候你就帮她圆场,让金家重新搭上阚家这艘大船。”
    “金家?”她俯下腰,旋开瓶盖,“金家不是被你吞并了吗?”
    戚厌与金父虚以委蛇,进入集团之后,得到了高层决策的权柄,从而做空金氏。
    金父筹谋多年,竟败在了自己亲手养出的小狼崽子上,他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决定与戚厌同归于尽。戚厌早就收买了他的助手,金父自食恶果,爆出逃税丑闻,叛了七年有期徒刑,高层来了一次大换血。
    戚厌的目光从她的锁骨上的嫣红吻痕错开。
    “明面上是这样,但烂船也有三千铁钉,如今金家风雨飘摇,阚定权想必很乐意接受你这份嫁妆。年轻掌舵者初次登台,没有一场波澜壮阔的征伐,他怎么甘心?”
    金家和她只是诱饵。
    阚定权只要沾上金家的债,他就别想干净脱身,他扒也要扒下他一层血皮。
    “你这是要做死阚定权啊。”
    绯红一边感叹,一边细致涂着她的指甲。
    “我对做死男人没什么兴趣。”
    他欺身而上,熟练叼起她的颈肉。
    “所以还是你去死吧。”
    “你先等等,我指甲还没涂完……”
    绯红醒来之时,男人早已不见,只有她的双脚被人捆着,固定在一个桌子上。脚趾头的指甲全被涂上了。其中她涂了两个,颜色清新的牛油果色,俗称绿帽色。他似乎显出了一丝不悦,硬是把牛油果绿换成了蓝莓冰沙色。
    哎哟,这小气鬼。
    明明是他要给自己戴绿帽的,还迁怒她。
    也许是见不惯她游手好闲的样子,戚厌强迫绯红走行程。
    首先她要在自家的金信集团“走马上任”。
    戚厌表现得就像是她拿住了他什么把柄似的,心不甘情不愿吐出了25%的股份,在他的推波助澜下,绯红正式成为董事会的一员。另外他要她强势召开记者会,她的作风某种程度上代表了金信集团的未来前景。
    比起夏依依胆小怕事的性子,绯红站在记者面前毫不露怯,甚至颇有兴致逗起了其中一个小男孩,非把对方弄得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记者会气氛很好,人们也对大小姐大为改观。
    绯红在记者会上透露三个微妙的信息。
    其一,我有戚厌的把柄,他暂时要听我的话。其二,我现在单身,需要一份门当户对的联姻,巩固我在集团的地位。第三,我对盟友从不小气,凡是能帮我的,我必定重谢,当然,我更珍惜雪中送炭的友谊。
    戚厌还担心她上台露怯,结果看她把一群记者忽悠得晕头转向。
    “那张嘴果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冷嘲。
    绯红撑起了金信集团的门面之后,又马不停蹄被戚厌拉去特训。
    ——如何更好勾引阚家的太子爷。
    这位爷是绯闻杂志的常客,家世贵重,花心风流,太子妃候选名单看得人眼花缭乱,但没一个能被翻牌子。戚厌做了周全准备,在阚定权最常去的地方,高尔夫球场、滑雪场、游泳馆、跑车俱乐部等地方布下眼线。
    戚厌接到眼线汇报,“阚定权来滑雪场了。”
    此时两人就在滑雪场,绯红是来给人当小老师的。
    戚厌并不喜欢这种有钱人的娱乐项目,但他野心很大,为了跟合作伙伴拥有共同兴趣,强迫自己去学,仅一周的时间,他就从绿道提升到了蓝道,目前对高级滑雪道跃跃欲试。
    他原本以为绯红是小辣鸡,打算带她从头学起,结果她来了一手漂亮的倒滑技术。
    最后戚厌在她全程指导和调戏中滑完了中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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