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仰着头就要索稳,季慎远看他这么听话,再加上刚才击退情敌,一时心情大好,低下头住了心上人的唇,厮磨之间,双手搂的郁野越发紧了。
郁野主动张开嘴来迎接季慎远的唇舌,与他缠绕共舞,他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接稳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它传递着甜蜜的讯息,让相爱的人能够直观的感觉到幸福。
一稳下来,两人都是呼吸粗重,喘得厉害。
郁野眼睛很亮,带着水光,季慎远挪开目光不太敢看他,再看一秒他绝对就撑不住了。
呼吸涌动间,郁野闻到了季慎远身上的味道,是雪松的味道,那是早上出门的时候郁野给他喷的博柏利,他最喜欢的味道。
闻着最喜欢的味道,靠在最爱的人怀里,郁野觉得有些头晕,越来越喜欢这个人了怎么办?
季慎远揽着他在他耳边轻声唤他:宝贝
声音有些沙哑,却好听得郁野浑身发软,他靠在季慎远身上,把全身的力气都靠在了他身上。
老季,我好喜欢你呀怎么办?
季慎远呼吸一窒,忍不住微微有些粗暴的抬起了郁野的下巴,再次狠狠的稳了下去。
唇齿交缠间,他哑声道:好乖。
一稳必,郁野抬头眼睛水汪汪的看他,坏笑道:我这么喜欢你,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魔咒了?
季慎远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小野太过热情,他根本就扛不住,浑身热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他连话都不敢接,推开郁野就冲进了浴室,刚一关上门,鼻血就流了出来。
季慎远人生当中第一次这么尴尬,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打开水龙头冲鼻血,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小野每天变着法的撩拨他,他根本就撑不到惊喜那天。
他非常庆幸他刚才没有在小野面前就流鼻血,不然他在小野猫面前那副永远淡定从容的样子哪里还维持得下去。
季慎远震惊于郁野对他的影响力,也震惊于自己的不经撩,也太没定力了些,只是接个稳说句话都能流鼻血
洗完鼻血后,他又洗了个冷水澡,直到把所有的冲动都浇熄才出了卫生间。
出来后的他差点又流鼻血,郁野靠在沙发上的样子实在太过迷人,季慎远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
衬衣大敞,牛仔裤解开了纽扣拉下了一部分,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腹肌和不算太明显的人鱼线,浅色的沙发衬着他白皙的肤色好看的不可思议。
季慎远看了一眼就想挪开目光,可是这眼睛就是不听使唤,使劲的盯着郁野看,挪都挪不开,他狼狈的狠狠闭了闭眼,咬了咬牙,把手里的毛巾一甩,目光狠厉的盯着郁野大步走了过去。
郁野还不怕死的对他眨了眨眼,夹杂着水光的眼睛带着一丝媚意,季慎远叹气,刚洗的冷水澡白洗了。
他走过去一只腿的膝盖跪在了沙发上,抬起郁野的唇狠狠的稳了下去。
第二天,季慎远对着镜子摸摸嘴角的痘痘,苦笑不已,就连青春期都没怎么长过青春痘的他居然爆豆了,还又红又亮,一摸就疼的要死,上火上成这样,看来简单的互助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他做好早餐,留了个便签给郁野就出门了,他实在受不了了,惊喜不能再拖了,再被小野这么撩拨下去,他一定会出问题。
关于惊喜他参考了季末的意见,现在已经在布置当中,之前还觉得不用急,水到渠成最好,可是小野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时间拖地越久就越放肆着急,好像他会飞了似得。
他不知道是不是小野没有安全感,想要通过与他结合来找到安全感还是他真的已经很想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作为一个好老公,他都必须满足他。
今天不用录节目,他出门后先是回了一趟家,陪季父季母说了说话才又出了门。
惊喜的制作其实算得上朴实无华,他重新买了一套别墅,离公司和郁野家都很近,隐私性也很好,从选择到装修和布置和一些小装饰全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没有让任何人帮忙。
计划是等他们的小窝布置好后,邀请郁野来一场浪漫的约会,然后回到他们的小窝,在气氛的烘托下顺其自然的发生。
包括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改变这个初衷,他有一点点完美主义,佛也佛得很有原则。
他快速驱车开到了已经完工的别墅,进门后他嗅了嗅味道,满意的发现经过这么久的放置,房子已经没有任何异味。他洗了洗手进了画室。
拉开了白布,露出下面的巨大画板,调好颜料继续画了起来,专注的完全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这是他准备送给郁野的画,已经偷偷画了很久了,最多再来两天就能完成了,距离吃肉的日子不远了。
画笔刷刷的响声很好听,季慎远把一腔爱意都融入了画笔,他想用手里的画笔把他对郁野的爱意全都画出来,他知道自己笨嘴拙舌,有些是还没明知道小野其实是想听他说好听话的,但都因为他的沉默寡言导致有点失望。
所以他想用他最擅长的方式告诉郁野,他很喜欢他,喜欢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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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铭文婚礼那天,两人早早的就去了沈铭文家,新郎官沈铭文昨天晚上紧张到完全睡不着觉,大半夜的打电话把他们全都叫了出去,打了一整晚的牌,郁野一开始还体谅他心情紧张,到后来实在困得受不了,发飙踹了他几脚,这才把他撵回去睡觉了。
天还没亮又要爬起来赶到沈铭文家,郁野满脸都是睡不够的不高兴,连车都不想开了,坐在副驾驶上发呆。
季慎远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心里直犯痒痒,红灯的时候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靠着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郁野呆呆回头看他,眼睛有些浮肿,是没睡好的表现:你说蚊子是不是怕我们太帅了,抢他新郎官的风头才把我们叫出去熬夜的?
季慎远失笑:你想多了,新郎官的状态比你差多了。
郁野:要是将来我们结婚,我一定不会像他那么没出息。
这点季慎远倒是赞同,他认为将来他们结婚的话,他也一定会很淡定,绝对不会像沈铭文那样紧张得坐立不安。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郁野实在扛不住又靠着睡了一会儿。
到地方后季慎远才叫醒了他,顾及到今天是好兄弟的婚礼,郁野心情很差也没有臭着脸,只是笑的有点难看,不过在新郎官的衬托下,他那难看的笑脸都不算什么了。
沈铭文笑的比哭还难看,知道的知道他是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满意这场婚礼呢。
野子,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们都要出发了,快,快去换衣服。
郁野抓起季慎远的手腕看了看时间:出发你个鬼,这才六点啊大哥,定好的时间不是八点吗?
沈铭文坐立不安,干脆站起来在他家那宽如酒店大厅的客厅里绕圈圈,一边搓手一边道:才八点?时间过得怎么这么慢?
沈母穿着一身红色旗袍,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喝茶,见季慎远他们进来,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招呼他们道:你们来了?快,过来喝杯茶,衣服等会儿换。你们别管他,昨晚上就没睡觉,半夜就爬起来换衣服了,看着都眼睛疼。
亲妈的嫌弃溢于言表,郁野听完后取笑沈铭文:蚊子,你不行啊,不就是结个婚吗?看你紧张那样儿。
沈铭文继续搓手,生生把一张还算英俊的纨绔脸给衬得猥琐了起来。
郁野觉得没眼看:你别转了,再转把衣服都给弄皱了。
沈铭文闻言,脚步一下顿住,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走到了沙发上坐下,伸手一点点的抻平衣服的褶皱,严肃得好像在做什么大事。
季慎远和沈母坐在一边慢悠悠喝茶,动作都很相似,先闻闻,再小缀一口。
郁野不一样,他接过来就一口喝干了杯里的茶水,看的沈母心疼不已,这可是大红袍啊,就这么牛嚼牡丹,简直是糟蹋好东西。
她再次看的眼睛疼,催促郁野道:小野啊,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吧,等会儿说不定要提前出发。
郁野闻言跟客厅里人很多,沈父和沈家的亲戚们,还有佣人化妆师这些工作人员,全都各有各的事忙,只有季慎远和沈母一副悠悠然的样子坐着不动,其他人都是兵荒马乱的。
没过多久,郁野换好衣服出来了,一身黑色的小西装,系着红色的领结,头发也就简单的打理了一下,没有化妆,却好看的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小王子一样。
季慎远看的目不转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刚刚到的莫轩也看的目不转睛,眼睛里有没褪去的惊艳:小野,你这样穿真好看。
郁野性子跳脱,平时不喜欢穿西服,打扮一向是走休闲风或者酷帅风的,看起来青春气息十足,穿正装的样子很少见。
季慎远不耐的盯了莫轩一眼,这人怎么跟个马屁精一样?小野本来就好看,还要他说吗?
可是很明显郁野就很喜欢有人夸他:是吗?我也觉得我这样穿很帅,蚊子,要不你还是去化个妆吧,不然等会儿被我压了风头可别哭啊。
沈铭文看的郁野换好衣服出来就后悔了,早知道不请郁野当伴郎了,就郁野这张脸,到了婚礼上谁还看得到自己?
他苦着脸道:你长成这样,我就是化妆也比不上你呀,要不你也化个妆吧,化丑点儿。
郁野不从,开玩笑,老季在一边看着呢,化丑了不是破坏他在老季心目中的形象吗?
到最后沈铭文实在无招,果断去化了个妆。
在沈铭文的焦急等待中,时间终于到了,一群人喜气洋洋的开着车去迎接新娘了,接了直接就去了酒店。
他们婚礼举办的酒店是郁野家的星耀酒店,整个酒店停业一天配合他的婚礼,可以说是面子和很大了。
郁父郁母和郁淮都早早的就在酒店等着了,新郎新娘两家的亲戚朋友和生意伙伴也早早的就等在了酒店。
婚礼现场布置的很梦幻,整个看起来就是粉色的海洋,粉色的玫瑰到处都是,除了红地毯,没有一处不粉的。
郁野站在新郎沈铭文的旁边,左边就是莫轩,季慎远看得心里很不舒服,非常想把小野藏起来,不让那个不怀好意的人接近他。
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新娘父亲亲手将女儿的手交给了沈铭文,神父主持下,新人们宣誓、交换戒指、亲稳,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神圣。
季慎远在他们接稳那一刻,突然前所未有的期待起了他和郁野的婚礼。
虽然他们的婚礼注定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祝福,但他还是理解了婚礼的意义,那是一种仪式感,代表着从此以后这对新人就是一个整体了,他们将组建一个小家庭,没有任何人能比他们更亲密。
他在台下感动,郁野在在台上也感动的不像话,一方面是为兄弟开心,一方面也是想到了季慎远。
他在这一刻和季慎远想到了同一件事,他想和季慎远结婚,在所有人的祝福下。
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但他还是不能幸免的幻想起了他们结婚的样子。
巧合的是,新娘扔捧花的时候,背对着扔出的捧花没有落到新娘背后任何一个女孩子手里,而是直直的落到了前排坐着的季慎远怀里。
季慎远一瞬间身体僵硬,捧着那束捧花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看捧花,又看看郁野,回过神后他笑了。
郁野看着季慎远那个发自内心的惊喜的笑,看的有些呆,老季笑起来真好看呀!
莫轩在一旁看到他的表情,眼神黯淡下去,心脏疼的厉害,干脆撇开了眼,不愿意再看他们眉目传情。
季慎远接到捧花后,刚惊喜没多久,和郁野对视的目光中出现了一抹身影,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
她羞涩而大胆的看着季慎远,露出她最认为最漂亮的笑容对季慎远道:先生,这捧花能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