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的一些民众则是议论纷纷,“这君家的小公子也忒不懂事了吧,居然自己一个人跑去黑暗森林,这不是不要命了吗?”“就是就是,既然是个废物,那就老老实实待在家,混吃等死就是了,又何必乱跑,害的君家兴师动众的,有这个时间去找那个废物,还不如多炼一会丹药呢”“……”看着周围那乱糟糟的场景,君陌雪扯出一抹冷笑,呵,废物么。
“诸位请静一静,陌雪也只是年少轻狂不懂事,所以才不听劝告,甩下侍卫独自跑去黑暗森林,说是去摘什么龙涎果。好在如今已经平安归来,大家也就不要在苛责他了。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有管教好他。”他堂哥君凌洵开口,看似再替他解释,可也强调了自己平常有多嚣张跋扈,不敬长辈了。这是要搞臭他的名声啊。他知道有君凌洵这13岁就突破到了大灵师的少年天才说的话在前,更何况自己那废材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无论自己再解释什么都是白搭,既然如此,那就不解释,不是说他嚣张跋扈吗,那就嚣张一回呗。
“君凌洵,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地吗!”君陌雪嚣张地开口。
听到这句话,周围民众炸开了锅,“这这这,也太嚣张了吧,他一个废材居然敢挑衅君家的第一天才,莫不是傻了吧。”“就是就是,没想到那个废材居然还是个傻子,居然敢这么说话。”“……”
“陌雪,你应该是在黑暗森林受了什么惊吓,怎么说胡话了?来,伸手,大哥给你看一下。”君凌洵说。
“放肆!本少主的名讳,也是你一个家奴能直呼的?大哥?什么大哥?本少主记得我爹可就只生了我一个!少在这里攀亲戚!你一个家奴是有什么资格跟本少主攀亲戚!”
“陌雪,你怕是糊涂了,这是你大哥,可不是什么家奴。好了,你在外面也累了先回府歇息吧。”君文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谄笑地说到。
“哦?不是吗?可是按照君家的规矩,君家是只有一个主子的呀。我记得上一届家主是我父亲,而二叔你本可以选择离开君家去当你的一府之主,可是你却选择了留下来,根据君家祖训,凡是非主脉而选择留下的那一脉从此不得以君家主子自称,一律没为奴籍的呀。二叔莫不是记性不好了,虽然本少主确实是不学无术了一些,但君家祖训我还是记得的,‘二叔’,你说是吗”说完便抬腿进入君家。路过君凌洵时抬手从呆滞的君凌洵手上撸下父亲留给自己的储物戒指,阴恻恻地说:“本少主的东西用着可还好?”便离开了。
那些吃瓜群众再次炸锅。“什么?原来那废物,不,君陌雪才是君家正儿八经的主子,其余的都是奴才?”“原来君家大少爷不过是一个家奴啊,亏我之前还那么崇拜他,结果只是个奴隶啊。”“是啊是啊,看来这龙城四大公子要改成三大了哟。”“……”
君凌洵一直以来都是被人崇拜的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嘲讽,他涨红了脸,发了疯似的冲到他爹君文兴面前,“父亲,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不是什么家奴,我是君家的大少爷,告诉我父亲!”
君文兴看着双目通红,已经有些癫狂的长子,嘴唇蠕动了一下,可也没说什么。因为君家确实有这么一条规矩。但通常情况下,只要不乱来,不做出有损家族利益的事,家主也就默许了这样的存在,他们依旧可以是君家的主子。可是现在被君陌雪那小畜生捅了出来,他们看来只能选择搬离了。毕竟他也不想做君陌雪的奴隶。
君凌洵看见父亲沉默不语,便知这是真的了,他受不了打击,就跑了出去。君文兴却没有管他的心思,也抬腿回了君家。他现在只想先回去想办法如何多捞些好处。不就是想要君家吗,给你一个空壳,看你怎么办。
周围的吃瓜群众看主角都走了,也就渐渐散去,不过今天听到的信息可真不少啊。
看来明天的龙征城会很热闹啊。
为什么君文兴在君陌雪搬出君家祖训时就偃旗息鼓,并且只想着搬离,而不是打压君陌雪呢?因为君家祖训中还有一条那就是凡是不离开的支脉在触怒主脉时,主脉有资格用家主信物——玄霜星戒剥夺支脉的血统并将其彻底驱逐。虽然君陌雪是个废物,可这也改变不了他是唯一的主脉,虽然玄霜星戒目前下落不明,毕竟上任家主是他父亲君文言,谁知君文言是否告诉了他玄霜星戒的位置呢。
并且支脉的人是不能杀了主脉的,一旦支脉直接危及主脉安危是就会被血脉之力反噬而亡,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只敢将君陌雪赶到偏院让他自生自灭,却不敢杀了他。君家家主是在上一任家主的全部嫡子中择其优者而任之,败者没为支脉,胜者晋为主脉。很显然,上一届是君文言胜利,而君文言只有君陌雪一个孩子,所以当他年满18即可继位成为家主。
而这三条祖训只有在抉择出家主之后,方会告知竞争者,并且不能告知下一辈,违者同样剥夺血脉,并驱逐。由于君凌洵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有权利得知了。
君陌雪进入君家后依旧回了他自己那极其破败的小偏院,并没有去君家最华丽的院落,因为之前是君凌洵在住,他嫌脏。被自家公子雷的一愣一愣的子然看见君文兴回来了也就赶回来了,极其担忧的说:“您这样做很容易得罪二老爷,万一他要是趁属下不在伤害您怎么办?要不要您先出去躲躲,属下想办法挡住他?”君子然在那里快把心操碎了,可他家公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君陌雪淡定喝了口水,伸手再倒了一杯,向君子然推过去,“阿宇,先喝口水再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