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几人纷纷拿出手机,看到原文,有图有真相,啧啧唏嘘,“没想到还真的是,唉,估计是仗着有钱霸道横行吧。江海集团的财力背景谁敢惹?”
但孩子能在这家顶尖国际机构补习的,也不是什么没背景没财力的,只是鲜少有谁能比得上江海集团。有一贵妇便说:“嗬,不就是长得漂亮靠老公吗?等人老珠黄了有什么好结果!”
议论声越发放肆,常念想听不到都难,蹙眉回身看了看。
那几个人讷讷别开脸,先前放重话的那贵妇看着常念,冷哼道:“有本事做还不让人说啊?抄袭就是抄袭,别提还网爆别人……”
江晟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出来,一听这话就皱起小眉头来,跑过去打断道:“你才抄袭!你全家都抄袭!你全家都网爆!”
“嗬!哪来的小屁孩?”贵妇怒而瞪眼,扬起手巴掌来。
常念顿时冷了脸,上前把江晟护在身后,一手攥住那贵妇手腕,用力甩开去。
江晟却不知几时连人带书包地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揉着眼睛大喊:“呜呜来人啊!有人打小孩了!她还要打我妈妈!”
那贵妇刚被甩得退后一步,见状眼睛瞪成铜铃大,气急败坏地指着江晟道:“你胡说什么?快闭嘴!”
江晟哭得更大声了。
常念原本气得不行,眼下又心疼又好笑,忙把儿子拉起来,边拍着他衣裳边哄。
这一幕像极了势单力薄的母子被恶人欺负。
其他家长纷纷过来拦住那贵妇,老师也过来劝解,场面乱糟糟的。
那贵妇有口难辩,脸都绿了。
之前跟她一起议论常念的人也不敢出来说话,接到自家孩子就匆匆离开。
毕竟,无论怎样,还是不要得罪江太太的好。
一场闹剧,常念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多和那贵妇计较。向老师解释清楚后,她才带着江晟上车。
手机上已经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有江恕的,哥哥的,阿姐的,爸妈他们,还有于助理。
常念先给江恕回拨电话。
江恕言简意赅地和她说完网上的事情,沉声叮嘱:“你就在原地,等我过去,别开车。”
遇上这种麻烦事情,江恕知晓依照她的脾气,定要气炸,情绪不好时,开车不安全。
但如今的常念已为人母,经历的事情也多了,倒没有从前被陈羽荣污蔑那时候的冲动,她挂断电话,自己平静了一会,才点开热搜。
江晟一直皱着眉,忍不住靠过来,担忧问:“妈妈,怎么啦?”
常念关上手机,温柔地摸摸他的头,笑着说:“没事,待会爸爸过来,我们在这里等等。奶奶她们已经在家做蛋糕了,听说爷爷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期不期待呀?”
江晟摇头,拉着常念的手说:“妈妈别怕,我和哥哥还有爸爸保护你!”
他刚才听到妈妈跟爸爸打电话了,虽然没听清。还有那个女人,她骂妈妈抄袭诶!
妈妈明明是顶顶厉害的大画家,书法超棒!
常念轻轻给儿子擦擦小脸,知晓孩子一知半解,却不是完全不懂,只好说:“嗯,不怕,只是一点小事情罢了。”
不一会,江恕过来,见常念比想象中的平静,放心些许,路上说:“赵南和律师已经去处理这件事,下午会有结果,别担心。”
后座的江晟靠过来告状:“刚才还有坏人乱说话!我记得她,是杜晨的妈妈!她可不讲道理了,上次还骂小关老师!”
“嗯。”江恕认真应他,“姓杜,我记下了。”
说完,江恕看了看常念,平静得反常,他眉心皱得越发紧:“阿念,有什么气你便撒出来,不许自己忍着不高兴。”
“没有啦。”常念摇摇头,“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先等等处理结果吧。”
江恕似乎有些不信,他老婆是什么脾气他还不清楚吗?
常念无奈地笑了,坦言道:“本来是很气的,可是有你们,我忽然觉得生气不值当,也没有必要。”
江恕单手控制方向盘,一手握住她的手揉了揉。
回到家,倒是江源最气。
“什么妖魔鬼怪都敢来碰瓷!就她那水平心里没点数吗?也好意思说被抄袭,脸大没谱,摆大街都没人要!别说小念没做过那种事,就是做过,老子看谁敢多说一句闲话!”
常念听到这话都惊呆了。
真不愧是她公公啊!
不气了,她一点也不气了。
江源话糙理不糙,江家就是有那个实力。
下午,调查结果出来。
专业团队对两幅作品进行鉴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但显然新人画家那副画技拙劣了些,许多细节方面的处理生硬突兀。其次就是作画时间先后的对比,根据新人所说,画是两月前即兴所作,且有朋友证明亲眼所见。而常念的画作一月前才拿了大奖项,看似对方占了先机。
但常念向鉴别专家提供原画实景时,新人就哑口无言了。
那是一幅风景画,实景是在琼安园,也就是江恕给常念设计的“小故宫”,她在庭院种了一片玉兰花,一花一景一物,皆是实证。
在这天之前,那位新人甚至没有亲眼见过这样奢华复古的私人宫殿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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