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傅学长似乎已经接受了温州和沈时在一起的现实。
唐西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将话题继续下去,好在傅恒安看出了她的无措,指了指她手中的两杯奶茶,“这是给我的吗?”
他看着她,一脸的坦诚。
宿舍一共有四个人,她只买了两杯,所以不可能是给室友买的。
唐西点点头,“我请你喝奶茶。”
傅恒安嘴角轻笑,没有拒绝,“你是来安慰我的?”
他捧着奶茶,语气轻松,让唐西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失恋的人。
唐西学着他蹲在了马路边上,点了点头,语气失落:“但是傅学长看起来并不需要我的安慰。”
傅恒安叹了口气,吐出三个字:“习惯了。”他转头看向唐西,“只要她没有结婚,一切不都是有可能的吗?大不了就是等她和沈时分手而已。”
他等了温州几十年,不差于这大学几年。
那时的傅恒安不知道,他永远等不到温州,唐西也没有机会让他继续等。
那个时候的傅恒安连失恋后都是温暖如玉,还会笑着和她打趣。唐西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一瞬间都不认识面前这个可怜兮兮拿着协议书看的傅恒安。
他吸了吸鼻子,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不同意这一条。”傅恒安指了指上面的字,眸光微亮。
唐西皱眉,她看不清他指的哪一条,凑了上去。
光洁饱满的指尖指着第一条,上面写着财产分割,她和傅恒安结婚的时间不长,涉及到的财产也只有郊区的这所别墅而已。
唐西不悦的盯着他,“我将财产都留给你你不满意?敢情你看了这么久,就只看到了第一条?!”
傅恒安垂下眸子,鼻音略重:“这样会显得我占了你们唐家的便宜,会让媒体认为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所以他不愿。
唐西冷冷的说道:“难道你占我们唐家的便宜还少吗?”
傅恒安苦笑:“所以你就这样和我离婚,难道不觉得亏了吗?”
她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要为了离婚净身出户。
“因为我不爱你了。”唐西认真的说道,这句话在着短短的几天之内,不知道被她重复了多少次。
傅恒安哑言,心脏却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唐西转身,噔噔噔的踩着拖鞋上了楼,只留下了这句话冷冷的回荡在客厅中。
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傅恒安握着手中薄薄的两份协议书,无力的靠在了沙发座背上。
很快,唐西便搬离了公寓,自从那日傅恒安将协议书拿走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反而是在电视上经常看到傅恒安的身影。
他不出现在唐西的视线里,唐西也落得自在,暂时住在了沈氏旗下的酒店。
至于为什么不是唐氏的酒店,那时因为在离开公寓时唐西收到了傅恒安的消息,没有任何话,只有一张图片。
图片是张合同,上面的内容大概是傅氏和唐氏加大了合作,共同开发京城以北的土地。
这样的消息无疑是傅恒安在告诉她,就算是为了唐家,她也不能和自己分手。
唐西气急,当即便给唐父拨过去了电话,但是回应她的并不是父亲的全力支持,而是一句她不能继续任性下去。
当初便是唐西逼着傅恒安娶了她,如今又逼着傅恒安和她离婚,婚姻在她的眼中便成了儿戏。
唐父这回是和傅恒安站在了一条线上。
唐西索性搬了出来,拿着齐思思的身份来沈家酒店,就算傅恒安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出来。
电话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她试探的接起。
“是我,段潇河。”
清冷的声音从电话中的另一边传来,让唐西有片刻的失神。
“你治好了身体了?”唐西反应过来,欣喜的问道。
段潇河低低的笑了笑,“是啊,所以我要回国了。”
历时两个月,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唐西了。
“多会儿?”唐西顺势问了下去,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裹了裹身上的毯子。
“大概是下个星期。”段潇河回答道,少年清冷的声音略带温柔,像是羽毛划过,“所以…唐老师可以来机场接我吗?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琴了。”
他有些紧张,手指忍不住攥着衣角。
唐西唔了一声,爽快的答应:“好的,倒是后直接回学校,校长还专门给你留了琴房。”
在唐西心里,段潇河是喜欢钢琴到痴迷的一个人,所以直接让她这个钢琴老师接他去学校并不奇怪,更何况唐西惜才,不愿意让这样一个钢琴天才就此放弃。
另一边的段潇河痴痴地笑了,挂断电话后仍旧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苍白的脸上久违的挂上了笑容。
管家拿着手机递到了少年的面前,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目光落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是段潇明发来了微信,他那个雷厉风行的哥哥。
微信里没有什么消息,只有两张图片,一张是唐西和温州绑架在游艇上的图片,另一张是唐西流产的检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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