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是想报警,还是找龙泽,或者齐琪来帮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
乖,喝了这杯酒,刚才那些话,我可以当没有听到。
真尼玛解释不通道理!
我接过酒杯,借着身体的扭转便将酒杯砸他头上,可惜药物叫人力量流失,不过给那高贵的额头留下一点红印。
酒水洒了两人一身,他擦了擦脸,随即便是捏着我的下颌,将手里那杯酒通通灌入。
可惜了这么贵的酒,喝它的人只觉得胃疼和想吐。
我几乎快把胃刻出来,脸涨得发红。
他进屋换了身衣服,手里拿了一件衬衫,出来帮我换上,未至,你知道我脾气不好,不要再胡闹。
那双总是温度偏高的手摩挲在我的脖颈,而我完全相信这个男人随时可以掐下来。
不死,也要疼上很久。
他总是有驯服的办法,不论棍棒还是candy。
而他也只喜欢听话的漂亮宠物。
所以我不明白他现在是抽了什么疯。
想站起来,却又是一阵乏力,手脚处一片冰凉,我突然惊恐,木木地看他,我的手呢?
他抱我放在沙发上,牵起我的手臂,如婴儿一般无力柔软。
也是,人要是死,是从心脏开始的,怎么可能手脚先不在呢?
这个药刚开始反应比较大,注射两次之后就会感觉好很多。他很是温柔,柔软的指腹勾勒着我的脸庞。
这个冷酷的男人,却有着异常柔软的手指。
叶霖,以前都是我的错,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啊,一直都这样,认错很快,不爱反思。那双手指向下,落在脖颈之上,他便是轻轻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看来最近总是陪着龙泽去医院,怎么,觉得他们龙家真的会接受你?不过未至你还真是藏得很深,原来除了我,早早准备了退路。
这话听着,倒是他委屈了?
我和龙泽,只是朋友而已。
特意去看生病长辈?
那天我是自己去医院。
去肿瘤医院?顺便遇到个故人?顺便邀请你回家去住?那还真是巧。
是挺巧。
世界上好事都遇到的巧合叫运气,坏事都遇到的巧合便是倒霉。
而夏未至明显倒霉透顶,还要听这个男人如同娘们一样的拷问。
语言从来是这个男人最擅长的艺术,而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龙泽那边住得还习惯么?那边地产还是我入行做的第一笔生意。
难怪可以门口绑人!
还好,物业不错。
他笑出声,奖励性地吻了下我唇,我已经和龙泽说了你在我这里,总是去打扰别人家,这个习惯不好。
他依然如此,总是想让我成为他想要的样子。
不听话,重新驯便好。
我沉默而又感到绝望,叶霖,你怎么可以再毁掉我的生活。
许是这样渗透到骨子里的阴暗叫他意外,他一时间没有说话,点了只烟。
叶霖并不是爱在室内抽烟的人,这样的烟味明显叫两人都不舒服。
你现在的生活是什么?去找齐琪,去找龙泽?还是说,去找你的小情人,死灰复燃?
我意外,睁大一双眸子看他。
你的过去就像白纸,自然好查。
真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他才真的想了解一下夏未至的过去。
怎么不多查一点,知道我得了瘤子呢?
我笑着看向那烟雾之中的英俊男人,问道,叶霖,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他一下噎声,那双总是冷酷而又多情的黑瞳收紧,却又在下一秒染上笑意,未至,不要对我玩小心思,我爱你,不爱你,你都是我叶霖的东西,这一点不会变。
所以说,发现和叶霖在一起是折寿的事情。
刺青
你会从什么时候感觉人生是一场噩梦?
生命尽头之时,却发现在身边的人,不是最想要的那个人时候,算么?
叶霖到底还是要工作,并非整日在这里,他找了人来照应,门外保镖依然还在,手机早被没收。
电脑可以上网,不过和叶霖的电脑连着,只能与他聊天。
面对面都不想看到,更何况上网?
第二日到了齐琪的飞机点,我猜他一定是贵公子风度尽失,气急败坏地画圈圈咒我。
胃又抽起来的疼,我从包里翻了阿司匹林吃下,才发现开的药不太够,只好请保镖帮忙,买一些肠溶的阿司匹林。
还需要什么么?保镖并不问为什么。
再买个假发,黑长直那种。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依然没有问为什么。
一个小时后,这些都到桌子上,我进屋换了黑长直,看着水汽之中的自带柔光的脸,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人一双温柔如水的浅眸,一如她的声音,糯而不腻。
她唤着,未至,乖,到姐姐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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