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开始忙到深夜,各自沮丧,我修的是国际政法,除了能帮忙顶个人力和财务的活儿,也做不了太多别的。
现在的财务,明昊也不敢别人,只敢信我。
这年时候,他发不出工资,和扬子半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似乎到了尽头。
“缺钱的话,我能帮点忙。”
扬子逗趣已经半年没收他们租金和伙食费,还能有什么钱?
“我也不算穷人。”第二天我拿了三百万出来,那是父亲留给我的婚嫁金,本来存到我25岁,提前取出费了不少手续。
明昊不要,扬子也不要。
“就当我入股了吧。”我摆摆手,“以后写简历也能挂个好名头。”
这年,我把一块玉送给了明昊,告诉他可保事业,他虽然不信,还是乖乖戴上。
第二年春天,博盛情况好了很多,明昊打通了这个房子的阳台和他住的那个房间,添了些新装置。
人比年前少了几个,留下的个个人尖,明昊发表了开年动员,发了年后奖金,感谢大家的辛苦,大家可以一起向往着光明和远方。
那些年轻人都信他,即便到现在或许不在一起拼搏,他们也依然信他。
不过这年国内市场混乱,行业监管不透明,垄断现象严重,博盛简直就是在夹缝中生存,一边寻求发展,一边寻求扩张的博盛,过得极为艰苦。
我把陈四叫了过来。
他那时候刚从美国回来,迷茫人生,不知道该回家继承产业还是该闯上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拐他入伙,有扬子的三寸不烂之舌,有明昊叫人心安的领导气魄,还有我承诺的有吃有喝挨骂保证陪,他也就毫无后顾之忧地加入了。
陈四是有国际视角和长远眼光的人,他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升级算法设备,做了博盛的OA系统和数据后台,初步建立起博盛的数据团队,虽然那时候只有他和老蒋,整天忙成狗。
这一年,我正式成为博盛的hr,主要负责招聘以及员工组织关系,其他时间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我们第一次有了正儿八经的年会,团建,过各种各样的节,有了文化衫,参加行业联合会议,有了主管和员工培训。
不过对于博盛而言,这一年最重要的有两件事,一个是我们承接的单子已经过5000万美金,第二件便是韩一鸣的加入,标志着博盛的法律部门的建立。
在那个暗箭难防的阶段,韩一鸣的加入无疑是如虎添翼。
这一年冬天也发生了一件不太好说的事情,便是明昊因为撞车被拘留。
我正在车上,见他与前面被撞的车主发生口角,甚至直接开始动手,连忙上来拉架。
那车主下手阴狠,手都是往明昊的五官招呼,手指间更是握了亮晶晶的东西,我反应过来那是刀片时候,已经是割裂的疼痛感从后脑蔓延开。
因为是重拳打入,整个人已经晕乎。
醒来时候我被剃了光头,陈四在我身旁,见我一脸失望模样便是告诉明昊在警察局呢,又嘲笑这样子丑得很,最后告诉我。
“男人这种生物,如果不是第一眼喜欢上的,不管人家有多好,他也不会在乎。”
我笑着说谁年轻时候没喜欢过一两个人,过去就好。
他便不再劝我。
我顶着光头在医院住了一周,正好准备辅助人力资源学位的开题报告,明昊陪过一晚,年底工作太忙,便被我赶了回去。
陈四知道后道活该你找不到男票,便夜里12点到这里,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就赶回公司。
第五天时候有个不速之客来探望,拎着不少养品,甚至还有生发的,当真叫人哭笑不得。
那人便是梁五,走时候弯着一双眸子,笑得如同地下守门的小恶魔,问我可知道车上还有一人是谁?
我那时候还不知明昊心中住着白月光,一直只以为他是忙于工作没时间找对象,不过梁五这么一说也就知道了。
那时候黎清还没有现在红,不过刚刚演了些当红剧的女三女二,在观众中颇有脸缘。
我忙得没有时间看剧,不过也还是知道这个女生,因为她是我们高中校花,隔壁大学的风云人物。
想到明昊平时一些细节,难得看的剧,心中便也有些了然,“想不到个痴情少年。”
梁五没等到想要的表情,明显有些意外,“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便是对他好走不送,倒不是礼貌不够,实在是光头见不得人。
我出院时候已经是25,出来的场面颇为盛大,因为这群货都想看看我光头模样。
明昊便是拿衣服紧紧护着我,塞进车里,不容参观,自己却又笑得不亦乐乎。
还好这年我妈与她的国外丈夫到布鲁日旅行,还以为我为情所伤,便是安慰了一大通。
她是过度乐观的小女人,这年为我买了两顶香奈儿帽子和包包,称女人只有美,才能留住男人。
她说的对,要不然明昊也不会对黎清那么念念不忘。
翻过年,国内互联网行业大步发展,经济隆冬一点点过去,随着国内市场监管体制的完善和透明,博盛的所在的环境相对自由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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