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尤带泪痕,面无表情地想着,娄文彦休想摆脱自己!娄姝知道爸爸不是那个意思,但她无法接受男人竟然要她搬出去住。不过男人有一点说的很对,自己必须要让他知道在没有他的时候也可以独立生存,这样才能让娄文彦不再把她当作小女孩。
娄姝心中算计,让娄文彦看到自己成熟的一面不代表就要表现出一个大女人的模样,最好还是独立又柔弱,靠着自己努力生活,但时不时可以在一些事上依赖娄文彦,让对方看到她的进步的同时对她心存怜惜。
至于今天,她要好好抓住不知道还有多久的和娄文彦相处的机会。
娄姝从来就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一切的温和羞怯都是她伪装出来的保护色。
刚被娄文彦找到的时候,她还不了解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她用弱小的姿态博得对方的可怜,同时也让他放松紧惕——一旦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娄姝就会用她好不容易才搞到的麻药放倒对方。
时间一天天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除了她被男人收养、那对人渣被送进监狱。娄姝不知道娄文彦能庇护她多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只是表面温柔正直想让自己放下戒心,于是一直维持着这幅柔弱胆怯的小白花模样想要获取最多的利益。
然后就是和男人的朝夕相处,娄姝渐渐沦陷了。她就更不能暴露本性了,她借着自己立下的人设,在一次窗外电闪雷鸣的时候跑进了娄文彦的卧室,瑟瑟发抖地挤进了男人的被窝。娄文彦揽着娄姝双手轻拍她的背哄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发抖不是害怕的抖,而是被男人拥抱亲吻安慰而兴奋得颤抖。
自此之后,娄姝就常常以自己害怕为理由找尽机会上娄文彦的床,缠着他抱着自己睡觉。
这样过了两年,娄文彦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娄姝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一直和自己睡也不合适。他狠了狠心在娄姝又一次因为怕黑来找他陪着睡觉的时候拒绝了她,无奈地任由赖着不走的娄姝睡在他的房间,自己去了书房。
第二天,娄文彦收获了一个眼睛都哭肿了的女孩,她用被子堆成一团裹紧了自己,整个人像是小动物一般瑟缩着,乌黑的眼睛信任地盯着他,就像是被抛弃后仍然盼望着主人回来的小狗。娄姝苍白着脸抱住了他,随后就晕倒了,娄文彦慌张地叫了医生,诊断出了惊吓过度引起的高烧。
至此,娄文彦心软了,也不敢再赌了,就纵着娄姝每次在害怕的时候抱着自己睡,直至今日仍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