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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鸢继续:“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周谛有所察觉:“这是你们那个界的俗语?”
    林小鸢脸不红,心不跳:“一位外国诗人的、代表作品的、经典名句!”
    周大伯对小侄女表示失望:“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的。”
    林小鸢喜不自禁,美滋滋的别开脸:“嗨呀,我哪里有、这个慧根!”
    跟大伯这儿卖弄一下,献丑了,献丑了。
    周谛拿她没辙:“有被安慰到,谢谢你!”
    林小鸢嘿嘿笑。
    能安慰到就好。
    这时,周谛突然抬首望向胜鼎内,看着看着,喷笑了。
    林小鸢:“?”
    周谛勉强收敛笑意,分享与她听:“你爸想一劳永逸,让朱厌毕方立下灵契作为保证,由九凤出面做公证人,奈何那两个死也不肯,结果你爸给他们出了个馊主意。”
    寻一黄道吉日,设一擂台,邀见证数位。
    朱厌毕方以人形态上台互殴,三局两胜,每局时间待定。
    首先一条规则:完全封印灵力,只能以血肉之躯相搏。
    这一架,必须点到为止,胜者不骄,败者不燥。
    无论结果如何,两者都要认!
    且过后翻篇,握手言和。
    原始,直接,简单,粗暴!
    “他们居然爽快答应了。”周谛笑得停不下来。
    看来无论是毕方还是朱厌,想要打死对方的心都相当强烈。
    “那不就是、自由搏击?”林小鸢也觉得荒唐。
    都是有名有姓的上古神兽,活在神话传说中的大人物,这是闹哪样啊……
    “九凤大美人的脸,垮得不是一般的难看。”周谛难得看个免费的乐子。
    林小鸢端详着他幸灾乐祸的面皮:“大伯,你是不是想去做见证?”
    “收拾了四时主那厮,我心情极好,三日内,只要你爸邀我,我便勉强走动这一趟。”周谛还假大方,“至于那裁判,交由你爸去做好了。”
    朱厌属于凶兽,原型似白毛猩猩,身躯庞大,性燥,火气旺。
    回家路上,周谛给小侄女科普,朱厌最大爱好是找强者比试,是个莽撞又直率的家伙。
    神器盘古斧一直在他手里,山海界最初的那一方空间,就是他一斧子劈出来的。
    那么巧,毕方手里有东皇钟。
    就算整个山海界被朱厌劈成碎片,毕方都能保自己毫发无损。
    至于他两的矛盾起源……
    周谛实在想不起来,恐怕问到他们自己,记得起来的都是鸡毛蒜皮、日积月累。
    封印灵力打一架也好吧,让他们一次将怨愤宣泄干净。
    林小鸢对毕方没有太多印象,只知道他也是一种神鸟,单脚,和爸爸一样能驭火。
    还有他会酿酒,大伯家珍藏了许多。
    而朱厌,最初在朝曜公园,林小鸢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
    人形态生得高高大大,面部线条刚毅,穿皮夹克,还会骑机车……
    一看就是力量型。
    林小鸢不由的担心毕方。
    问大伯,毕方的人形态如何?
    周谛竟也没见过。
    但鸟类天生脆弱,不然当初天神陨落之际,也不会将东皇钟赠他。
    如此说来,周谛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做个见证,关键时候,能保他性命。
    要是毕方不小心被朱厌的大拳头打死了,他就再也喝不到火烧牡丹酿了。
    回到家,夜已深。
    林小鸢洗漱罢了,换上蕊恣阿姨送的小黄人连体睡衣,钻进被窝乖乖睡觉。
    一觉醒来,就能和爸爸一起吃早餐啦!
    正闭上眼酝酿睡意呢,放在床头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这手机是哥哥用奖学金买的,通讯录里只保存了爸爸、哥哥、大伯、大姨、小姨和胡圆姨姨的电话。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林小鸢翻坐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打错了吧……
    她划开接听键,机子放到脸侧,没吭气。
    等对方开口找谁谁,她好说出那句‘你打错了’。
    谁知道——
    “请问这是林小鸢小朋友的电话吗?”云琅礼貌的问。
    林小鸢心中一喜,脸上都浮现出笑意了,转而,严肃道:“把‘小朋友’去掉!”
    云琅低声笑笑:“好,去掉。”
    又再重新说一遍:“林小鸢的电话吗?”
    林小鸢得寸进尺:“要加上‘小姐’的、称呼。”
    云琅十分配合:“请问是林小鸢小姐的电话吗?”
    两岁半的宝宝开心了一脸:“我在!”
    奶声奶气的——我在!
    别的不说,云琅的脾气是真好,按照她的流程走完开场白,他才进入正题:“你在就好。时才我先联系了谛听大人,他说你记挂我是否安好,让我给你打这通电话。”
    我跟大伯说过记挂你这件事吗?
    再说那不算记挂吧,我只是遗憾没能见到你的样子。
    总结:大伯可恶,又偷听我!
    林小鸢略作腹诽,对电话那端的云琅倒也坦诚:“我那天看不见,多亏你照顾,等我起来,眼睛好了,你不见了,就有些担心。”
    云琅道:“受烛龙大人照顾,盛家为我安排了新的身份,习惯了几日,我已安定下来。”
    适应了新变化的身体,还有周遭环境,那种‘我是异类’的错乱感平复下来,心中的忐忑消退许多。
    林小鸢多少能够理解。
    “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林小鸢问,“要去旅游吗,还是去上班、体验一下社畜的日常?”
    云琅被她逗笑了:“朝九晚五不适合我,三年也不够让我做出造福社会的大事业,还是别添乱了。我打算四处走走,到我家乡去看看,累了就停下来,寻一处舒适的地方休息。”
    所以是决定旅行了!
    “四处走走,是很好的!”现在林小鸢就盼着快点长大,小目标是南城游,再大一点省内游,同时找机会和老爸摊牌,来一次山海界游。
    等她到了读大学的年纪,每年寒暑假,游历祖国大好河山!
    爸爸赚的钱,她会努力花,用心的花!
    云琅听出她对旅行这件事的浓厚兴趣:“等你长大就可以四处走动了,不着急。”
    “嗯!”林小鸢脆生生的应。
    少许冷场——
    云琅这通电话意在交代,通话对象虽是个两岁半的宝宝,但实际年龄已有二十出头。
    感觉说不出的奇妙。
    这让云琅有些找不到立场,跟那天和她相处时差不多。
    交代完了,他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没关系。
    找话题这种事,林小鸢不要太拿手!
    “就是啊,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她条理分明的说道,“我梦到,我变成了小王子,你是旅人,驾马车,经过我的星球,你知道,给你拉马车的是,什么吗?!”
    这梦颇为有趣,云琅问:“是什么?”
    “是十只云朵做的——小猪!”林小鸢说完,哈哈哈的笑倒在被窝里。
    云琅愣住,跟着笑了。
    十只云朵做的小猪。
    “很可爱。”他说。
    聊到四时主,云琅不免又担心:“他没有再为难你吧?”
    “没!”林小鸢抬起头,盘起小腿,像个话多又精神的小老太太,“大伯帮我、出头了!”
    没有迟疑,她把今晚设局的原委全部说给他听。
    瑶草的作用,大伯是如何用神农鼎炼制的,食下草汁,四时主滑稽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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