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子琪发出来的照片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合照,何子琪也说过李毅恒不喜欢拍照,李毅恒也从来没有来学校找过何子琪。
“而最近几个月,何子琪的个人空间里出现了很多自我否定的情绪,甚至还有过暗示自杀的话,比如,“我配不上他,我真是个垃圾,我不配活着”之类的话。”
“所以你觉得李毅恒是嫌疑人?”,宋辞初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时芜忽然有一种在被老师抽查作业的感觉,“恰恰相反,我认为李毅恒是个自卑又自负、外强中干的人,这样的人很难做出谋杀这样的强烈反社会的事情。更何况,何子琪已经深陷李毅恒的PUA陷进中,如果李毅恒真的要杀何子琪,只需要多做一些言语暗示和诱导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大费周折的亲自动手。”
“噢。”,宋辞初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看不出赞同,也看不出不赞同。
时芜忽然有些紧张,硬着头皮继续说,“虽然我不清楚详细情况,但是对李毅恒来说,何子琪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成果了,对于虚荣的李毅恒来说,应该不会轻易舍弃这个炫耀的资本。”
宋辞初又“嗯”了一声,“说完了?”
时芜紧张的后背都有了凉意,仿佛等待判决的囚犯一样,“我说完了。”
“那行,你说的我知道了。”,宋辞初抬起手,在终端上点了几下,没有搭理惴惴不安的时芜。
时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犯难的时候宋辞初忽然把亮着身份码的终端递到了时芜面前,“扫吧。”
时芜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辞初皱了皱眉,“不是想要我的终端号吗?”
想要你终端号的难道不是黄婷婷吗?
时芜腹诽了一句,但还是迅速打开终端扫码添加好友,“谢谢。”,她真诚的道谢。
宋辞初点了通过,又多说了一句,“别把我推给乱七八糟的人,我不会加的。”
“噢。”,时芜呐呐的应了一声,见宋辞初又想走,下意识的去拽他的袖子。
“干嘛?还拽上瘾了?”,宋辞初像是背后长眼睛了一样抬手避开了时芜的小动作。
“我、我没有。”,时芜脸有些红,“你还没告诉我案情的细节呢?”
宋辞初朝时芜勾了勾唇,“我说过要告诉你了吗?案件还在侦办中,不得向无关人员透露相关信息。”
时芜一噎,眼睁睁的看着宋辞初转身离开了。
在时芜看不见的地方,宋辞初的唇角缓缓上扬。这就是女王陛下呀,比想象中的要有趣一点呢。
“根据报案人的描述,昨晚他的货车就停在这个位置,在他昨晚八点回家之后就没有移动过。”,一名穿着警服的年轻女人指着单元楼前的空地。
“因为报案人回家之后喝了不少酒,只记得车钥匙放在了外套的口袋里,至于有没有人动过钥匙,就完全没印象了。”
宋辞初站在空地上四处打量,“和报案人同居的只有他的儿子赵卫东对吧?”
“是的。”,年轻警察划过了一页资料,“赵卫东,男性beta,27岁,身体健康,但是患有自闭症,和报案人长期不和。”
宋辞初找到了车位靠近车尾的位置仰起头,视线抬高到叁楼的位置,就被头顶郁郁葱葱的常青树遮蔽了,“赵卫东和被害人认识吗?”
“认识,但不熟悉。这个小区只有叁幢单元楼,属于非常老旧的小区了,住户很少,所以邻居之间基本都有一些了解。”
宋辞初点了点头,“去摸排一下这个小区里所有住户,我去楼上看看。”
楼道的墙壁上是大片剥落的墙皮,宋辞初在迈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楼梯设计的不太合理,每一步的台阶都有些偏高了。
单元楼里出了命案,各层的住户似乎都觉得晦气,至少宋辞初从进这个小区到现在还没见到一个凑热闹的居民。
但是走到叁层半的转角的时候,宋辞初却遇到了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正在慢吞吞的半步半步往下挪。
宋辞初伸手扶了老人一下,“老伯,你是住在几楼的呀?”
老伯在看到宋辞初身上的便服时神情有一瞬间的松懈,“噢,我住在叁楼。”
他似乎是怕宋辞初追问他为什么会从四楼下来,接着说到:“我听说四楼出了命案,上来看看能不能提供点线索。”
宋辞初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老人,才说到:“老伯你有心了。”
他扶着老人往下走了两步,“你的腿脚不太方便吗?怎么不让你老伴陪着你,万一摔跤了什么的也麻烦是不是?”
老人摇了摇头,“我老伴走了好几年了,我现在一个人住。这个腿啊,也是老毛病了。”
宋辞初点了点头,没有再深究下去,把老人扶到叁楼之后,重新折返上去。
他站在楼梯的拐角上,转身看着老人拿出钥匙,拖着不太灵便的左腿走进了家门。
四楼就是被害者生前租住的房子,大概因为是租的房子,何子琪并没有很用心的布置装饰。
宋辞初在这套狭小的一室一厅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大概明白了初步调查中何子琪几乎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李毅恒身上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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