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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众人的打量,颜欢说不紧张是假的。
    颜硕朝着颜欢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吐出一口浊气,颜欢缓缓道:“我没有祁王不在现场的证据。”
    “这……”
    “祁王妃你是在玩笑么?”
    “就说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大作为,哎……颜相也真是的,怎可任由她的女儿胡来。”
    “听说这祁王妃,出阁前本就不守规矩,名声与祁王一般无二,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
    嘲讽声不绝如缕,颜欢却任由他们说着,目光在无意中瞟向慕容祁时,却见对方目光灼灼看着他,没有怀疑和鄙夷,眼里全然是信任。
    慌忙收回视线,颜欢忽而感觉有股莫名的压力从背后升起,但不得不说,被人信赖的感觉,还不错。
    经由此,颜欢莫名信心大增,又道:“我虽然没有祁王不在现场的证据,但我有祁王不曾杀人的证据。”
    说着,她便朝一直在殿外等候的红香二毛喊了进来。
    红香的手里,正拿着一个暗红色的包袱,打开以后,慕容祁惊呼……
    “哎?这不是我换洗下来的衣服么?颜欢你变态么,居然让人偷我衣服!”
    “不说话没人把当哑巴,给我闭嘴。”她恶狠狠瞪了一眼过去,慕容祁忙捂住嘴,不敢再出声。
    “祁王妃,你这是何意?”应勋问道。
    “证据便是衣服上面的血迹,我曾找仵作查验过,死者是被人从背后用手握住匕首直接刺进心脏部位,请问,若真是祁王杀的人,他的衣服还能如此干净么?”
    说着,她便朝二毛和红香点了点头,只见红香转过了身子,二毛拿出匕首,猛地朝红香的后背刺了过去,当即,血溅大殿,不少人惊呼一声。却见红香好端端站着,从衣服的背后拿出了血包。
    “抱歉,为了让大家更好理解,特意用了鸡血做演示。”颜欢解释道,同时将二毛带了上来,面向众臣,旁边的红香也紧跟着瘫开慕容祁的衣服与二毛作比对。
    二毛的身上,不管是胸前,还是领口,或是袖子,都沾染上了大量血迹,反观慕容祁的衣服,干干净净。
    众人恍然点头,那些之前质疑的声音小了下去。
    “那你怎么能证明祁王不是半道去换了衣服呢?”柳清风问。
    颜欢笑道,“祁王根本没有那个时间。根据两位证人所说,一个是到了门口去了躺茅房,一个是把祁王带到了门口便离开了,那么,祁王他要如何在林妈妈上一趟茅房的时间里杀人换衣并快速处理染上血迹的衣裳呢?
    况且,那日恰好是回门日。祁王身上穿的一直都是这件衣服,不曾换过,此事,我、我爹爹,还有易……还有大皇子均可以作证。”
    说着,她看向了慕容易,慕容易脸上还是亘古不变的那个笑容,上前一步,解释道:“如祁王妃所说,三皇弟那天,的确一直穿着这件衣服。”
    “万一有帮手呢?如果是两个人,先准备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杀了人以后一个处理衣服,一个……”
    “柳尚书,你怎么回事?就这么想让祁王认下这个罪名?”
    柳清风话没说完便被颜欢打断,抬头见慕容玄德脸色已经有些不满了,当即停住话语,闷声道:“不敢,只是提出合理怀疑罢了若不是祁王,此案恐怕又要成为一桩谜案了。”
    “谁说的,真凶不就在现场么?”颜欢又说。
    “嗯?”
    众人惊咦的眼神再度投向颜欢,只是这一次,却没了方才的鄙夷。
    “敢问祁王妃,此话怎讲?”
    颜欢微微一笑,抬手指向王贵:“凶手就是他。”
    “王妃莫要胡说八道!紫烟是我姐姐,我为什么要杀她?况且那时我根本不在现场。”
    “你当然不在现场,因为你是杀了人以后再去喊祁王的。虽然不知你因何故要谋害你的亲姐姐,但你确实有意嫁祸祁王。”
    “那天,你见祁王进了千娇阁,知道他是死者的常客,如果以死者的名义发出邀约,祁王看在往日情面上,说不定会去,所以你故意将祁王带到门口才离去,就是为了伪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所有人都觉得是祁王当场杀了死者,却是不知,在祁王进房之前,里面躺着的,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恐怕那时林妈妈若不是忽然内急,你也怕是会用其他理由拖住林妈妈不让她进去吧。其目的,便是为了伪造祁王进房的这段时间才是死者的死亡时间,我说的没错吧?”
    “王妃,说话可要讲证据。”王贵怒道。
    “证据当然有。”
    说着,颜欢又抖开另一个包袱,漏出一角沾着血迹的粗布麻杉,目光紧锁住王贵。
    “这件衣服,你可还眼熟?”
    见到这衣裳的时候,王贵神色猛然一变,而后逐渐变的苍白。
    “狗的嗅觉是人的十倍,这几日,我遛着狗就是为了找到这件带着血腥气息的衣裳,如今证据在这里,你可还有哪里要辩解的?就算你辩解也没事,拿去给仵作查验一下,便可知道这衣裳上面的血迹是否为死者的。”
    “厉害,我埋的这么深居然还能被你挖到。”王贵话语里带着些许愤恨,“没错,人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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