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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文景林,总是有些歉疚在心里,她想要把一切关系都说开,但是很明显文景林并不接受。
    晨希把手覆在眼睛上,可是看到文景林的眼神,她内心有一些细微的动摇。
    要不还是再等等吧。
    最近这种两边纠缠的经历让她有点累,她不喜欢复杂的内心活动,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耗费过于多的精力。最初想找个人怀孕生孩子,就是因为觉得处理关系是件麻烦的事情。
    所以,还是尽快都把两边划清关系。荀煜这边,一直都没有什么联系,应该再过段时间就会消散。剩下的,就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方式,告诉文景林。
    晨希想的十分美好,但是有些风波仍在继续,只是从面上转换到暗流涌动的面下。
    看不见,摸不着,不可预防。
    事情起源于晨希最近加班的一个晚上,因为之前被新主管当众批评,晨希自己这段时间也想做到最好,对自己要求高就难免不了加班。
    这天周围就只剩她一个人没走,临走前想着先去趟洗手间,回来收拾好就回家。
    而在厕所隔间时,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在空无一人的夜晚让人有些紧张。她感觉那个人走在自己所在的隔间前,晨希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吞咽口水。
    她感觉有人拿什么东西在门外窸窸窣窣的弄,对方的动作非常迅速,等她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对方早就完成。
    她赶紧打开卡扣想要往外推,却发现门已经被外力死死卡住。
    她拔高声音,“谁在外面?”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接着她感觉到一桶混合着冰块的水从隔间处直接倒下来,大块的冰砸在她头上,痛的晨希立马后退了几步。
    春天天气仍然很凉,冰水把身上所有衣服都浸透,凉意随着夜晚像是要钻进晨希的脑子里,牙齿不受控制的打颤。
    接着整个卫生间的灯被全部关掉,卫生间的门也被拉了关上,世界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晨希的喘息声和衣服往下滴水的嘀嗒声。
    晨希拍隔间的门板大声呼喊,“有人在吗!”
    此时已经十点过,公司里加班的人所剩无几,加上卫生间又在办公室的另一头,根本没有任何人回应。
    晨希喊了五分钟后嗓子有些撕裂,也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又试着用力推拉门,发现门都纹丝不动。她摸了摸卫生间的隔板,发现高度并不低,而且没有任何垫脚的东西,她根本不可能翻出去。
    她蹲下抱住全身湿透的衣服,头发也贴在她的面颊上一缕一缕。周围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到。她感觉自己要在这里关一晚上。
    晨希搂紧自己双臂,尽量忽略那种寒冷的感觉。她平时身体就很容易发凉,一桶冰水下来直接让她的温度又低了几分。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还没有发烧。如果发烧,扁桃体一定会肿,肿的她吞口水也痛。
    她只能希望,明天有阿姨能早点来打扫卫生,然后把门打开。
    后面晨希蹲的腿麻了,直接坐在了地上,湿透的牛仔裤和地面上的水浑然一体,让她瑟瑟发抖。
    不知道坚持到几点,晨希终于忍不住靠着门板睡着,中途被冷醒过好几次。晨希被冷醒时忍不住想,幸好不是在外面的大街,而是公司的厕所,这里至少四面不透风。
    早上七点过阿姨来打扫卫生间,晨希才懵懂睡醒。她忍不住拍门板,“阿姨,帮我开一下门!”
    阿姨从外面取掉卡住的障碍物,打开门晨希才终于出来。她对阿姨说了声谢谢后落荒而逃。
    她贴身的衣物已经被体温哄干了一些,但是仍然有明显的湿意。她下意识伸手摸自己的额头,眉头紧皱,发烧了。
    她每次发烧的并发症都特别大,从小到大,发烧一定会扁桃体发炎,发烧一定会头晕目眩,发烧一定会流眼泪。
    她去办公室收拾东西直接回家,如果被别人看到她现在浑身湿淋淋、头发凌乱的样子,她不知道公司又会传成什么谣言。
    而且她需要尽快去药店买药。药店还未开门,晨希只得回家,等到药店开门后再去买。
    她本来不想请假,但是又怕自己像上一次那样万一晕倒在办公室。
    最后还是决定请假一天。
    等到药店上班后,她的头已经开始晕,她忍住晕眩呕吐的感觉在软件上点了药物送货上门,拿到后就着温水吃了几颗。
    她摸了摸喉咙位置,吞咽口水,扁桃体还没有肿大到那种程度。只是头有些晕而已。
    躺在床上又像回到了小时候,看着天花板仿佛像旋转的陀螺,一会儿在顺时针转,一会儿在逆时针转。呕吐的感觉越发强烈,她忍不住倚在床边拿过垃圾桶,接住嘴里的污秽。
    她闭上眼睛,感觉整个脑子在旋转,脑子里那个黑色空间里不停拉扯左右翻转,那种感觉久久压不下去。
    她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出眼眶,是像打哈欠那样蓄积在眼眶里,直接化为晶莹的水珠从面庞滑过。
    她被这眼泪折磨的难受,不断用纸擦拭眼角,眼角和眼眶都变成了红色,瞳孔中也带着一些泛红的痕迹。
    后来药效上来了,晨希才觉得好受一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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