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屹辞始终凝着温若,见她神色郁郁,便挑眉睥向范晞。范晞浑身一激灵,赶忙俯首赔不是:“嫂子,哦不,公主,是范晞混账、口不择言,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没事。”
温若强扯了一个笑,心道一会儿你别拆穿我就好。她缓缓起身,将地方留给他们俩,抬腿便往寝屋走去。未料才走几步,便被谢屹辞握住手腕,“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见状,温若僵僵牵唇——
谢屹辞好黏人啊!
“不用啦,”温若眨了眨眼,笑道:“你们聊。”
待温若走远,谢屹辞的视线似乎还黏在她身上,久久未收回。范晞简直叹为观止,他抿抿唇,打趣儿道:“大哥,两年未见,你变了好多。”
“是么?”谢屹辞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到范晞身上。虽然他对眼前的少年没有印象,但他看着范晞,心里确实有一种亲切感。
范晞点点头,嘿嘿笑道:“那可不!过去我可从未见过你对哪个姑娘家这么温柔过,虽然咱们军营也没什么姑娘,可是就连宁国那位郡主......”
话说一般,范晞猛然顿住,不再接着说下去。既然大哥将过去忘了不少过去的事,这些不重要的事便不要说出来扰他心神了。
顿了顿,他又咧嘴笑了笑,问:“大哥,你怎会娶了永乐公主?”
要说迎娶公主可是需要昭告天下的大事,他虽身在关外,但也不应该一点儿消息都未听说。
闻言,谢屹辞神色微凛,皱眉问:“你不知道我与公主之事?”
范晞一头雾水,挠挠头:“不知道啊,咱们神嵬军中更是无一人知晓。”
心中的疑虑渐甚,谢屹辞脸色发沉。
——这与温若同他说的相差甚多,其中必然有问题。
“范晞,将你知道的事都和我讲一遍。”
范晞自然应好。过去的军营生活本就简单,除却几场重要的大战,便没有什么特殊之事。他看着大哥的神色愈渐寒沉,心口一紧,不知道该不该将此番前来所为的最重要之事告诉他......
*
另一边,温若回屋后,愈发坐立难安。适逢外头狂风乍起,将紧闭的窗牖吹得簌簌作响。她的心跳随之砰砰加快。
瞧着外头变了天,温若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思索半晌,她起身准备去找祁芳商量一些将来的打算。然而还未走到门边,屋门便被人推了开来。
谢屹辞表情淡淡,眸底漆色渐深。温若干巴巴地笑,轻声开口:“回来啦,聊得好吗?”
下一瞬,她手腕一紧,倏地被拉入一个温热的怀抱。没有任何回答,谢屹辞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全身为之一颤。更要命的是,轻搭在她脊背上的手骤然下滑,直到扯住她的腰带,轻轻一拉......
温若连推拒都来不及,整个身子便被横抱起,失重感让她不由惊呼,双手不自觉地攀上谢屹辞的肩。很快,她就被丢到床榻上。好在谢屹辞缓了力道,加之榻上云被绵厚,倒也没把她摔疼。
身上虽是不疼,可脑袋被震得迷迷糊糊的。雾眸里浮现茫然,她不知所措地支起身子,却被宽厚的掌心摁住肩......熟悉的檀香味覆过来,谢屹辞的身影挡住一室明亮,将她圈在床榻之间。
呼吸交缠之际,温若下意识地抬高下巴,紧接着下巴尖被温热的柔软轻轻触碰。温若瞪大双眼,吓得屏住呼吸。她抬起发颤的手抵住谢屹辞的肩,眼眶因惊惧而渐次泛红......
“怕了?”
清冷含笑的语调不仅没让温若放松,反而让她更加惶恐。她颤着声,语带哭腔:“你、你干嘛呀?”
“许久未曾亲近,”烫热的呼吸略过温若的脖颈,让她浑身哆嗦,“公主难道不想?”
想什么?
她想跑啊!!!
后背贴上墙面,温若已然退无可退。她想不明白谢屹辞怎么忽然就一副急色的模样,明明他身上半分酒味也没有,并非迷醉不清醒......眼看他整个人都要压在她身上了,温若慌不择言,嗡声道:“不可以,我、我有孕在身......”
谢屹辞忽然笑了。
下一刻,他稍稍起身,握住温若搭在他肩上的手。温若才微微松了口气,便听见谢屹辞又开口说:“无妨,孕期有孕期的玩法。”
!?
温若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惊愕地动弹不得。见她一脸呆滞,谢屹辞略微俯身,狐狸眼镀上笑意,一贯沉稳的声音中也染了几分邪气:“夫妻间花样繁多,看来是为夫失职,过去未曾教过公主。”
见谢屹辞再度逼近,温若本想去推他,奈何双手被他扣住,情急之下只得抬脚朝他踢去。可谢屹辞仿佛料到了一般,立刻将她的玉足扣住。柔软的寝鞋早在挣扎中掉落,白绫袜半褪,此时亦滑落在地。
软腻小巧的玉足置于掌心,谢屹辞眸色微顿,继而又恢复淡然,他抿唇低笑:“看来公主喜欢用足,那便听公主的。”
温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被谢屹辞牵引着,快要触到他的腰下时,她眼角殷红,几近崩溃地哭:“谢屹辞,你混蛋!”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握着玉足的掌骤然停住,谢屹辞沉下脸,道:“不装了?”
温若此时情绪上来,再顾不得旁的,用力抽回自己的脚,缩在床头呜咽:“谁是你夫人,谁要当你夫人,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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