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该是江姑娘家那只白色的鹰隼驯养的,我到了江姑娘家跟赵伯母说明来意后,那只白色的鹰隼朝着房顶叫了一声,这猫头鹰便从房顶飞到了我的头上,估计应该是江姑娘家那只白色鹰隼将它派来保护江姑娘的吧。”
白隼派来的?这白隼莫不是一只妖怪?屈服于本龙女的龙威之下,想沾沾龙气?
江淼这下胆子肥了起来,将手伸向头顶抓住猫头鹰的脚,让它抓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它:“你是白隼派来的?”
猫头鹰将头旋转一百八十度,两只眼睛大大地看着江淼,嘴里咕咕了两声,就是不知道它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江淼看着猫头鹰,这小嘴巴这么短,一点也没有威慑力,倒是怪可爱的。
也罢,到时候放在店内当生物监控好了,实在不行,抓抓老鼠也是可以的。
“以后你就叫海德薇好了。”江淼碎碎念着。
严天梁看着江淼,心里充满了疑惑,什么薇?
前前后后历经近一月的时间,江淼也不打算再勾着郫城这群阔太太的心思,想必他们已经从那些茶包之中感受到了茶饮的功效,心思早就按耐不住了。
于是,雪凝茶饮最终在二月末正式开业。
开业当天,江淼早已预见生意并不会太好,毕竟这制定的价格就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
一杯茶饮便宜的都将近一两银子,贵的一两多都有,说是在抢钱都行,但是,要买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牡丹街的青玉楼上,唱戏的角儿坐在床边,看着对面新开的小店,漫不经心地摇着手中的扇子,身段可谓风情万种。
听着开门的声音,窗边的红蓼问着回来的丫鬟:“小玉,对面可是干嘛的。”
“姐姐,是一家新开的茶饮店,卖些什么果茶的,小奴看了看,每一种果茶名字晦涩不说,价钱还不低,随便一杯都得一两银子呢。”
红蓼笑了两声,道:“一杯茶水一两银子,倒是新鲜,奴家一晚上陪个恩客也不错数两银子,竟只值几杯水。”
“可不是呢。”小玉顿时搭话道,“依小奴看,这家店就是个黑店,估计也开不到多久,这来牡丹街的客人,又谁愿意喝两杯水呢。”
红蓼也不回话,回到梳妆台前,慢慢地描着眉。
红蓼楼下,同样看着对面雪凝茶饮出神的唱角儿白芷对身边的丫鬟道:“阿昌,你去帮我买一杯来。”
“阿芷姐,那一杯可要一两银子哩。”阿昌站在白芷旁回道。
“能在这郫城开店,还卖得这么高,哪里像是等闲人,你瞅瞅这来往的家丁,哪个像是一般人家出来的。”
白芷看着楼下家丁从茶饮店出来,手中捧着带盖的竹杯,练小跑都不敢,小心翼翼地走着回去:“你去买一杯回来我尝尝,我看看这一两银子一杯的茶饮究竟比不比得上那琼浆玉液。”
此后数天,江淼每天这茶饮店仍是十几杯二十几杯的卖,每天没什么生意,江淼在店内也乐得清闲。
直到有一天,一堆家丁手持着竹棍找了上门。
“给我砸!”
说时迟那时快,排在前面的两个家丁持着竹棍就要打向头顶的招牌上,只见一团白色的东西蹿了出去,又蹿了回来,两个家丁顷刻之间松掉竹竿,反应过来时,手已经被抓得稀烂。
后面的人看着刚刚那团白色的东西,如今正站在店内柜台上,两只眼睛变得狭长,双爪之间还带着血色,一时之间不敢乱动。
江淼和在店内胡诌的霍嫣赶紧跑到店门口,看着来势汹汹的家丁,问道:“敢问几位是哪位府上的,找本店麻烦是为何。”
看着江淼站在了门口,海德薇顿时飞了过去,站在了江淼的肩上,见自己的爪子把江淼的衣服弄脏了,又瞪着大眼睛向着江淼咕咕了两声。
江淼似乎能感觉到海德薇的歉意,摸了摸它的头。
原先发号施令的家丁见状,也不敢贸然动手,随即厉声道:“你可是这家茶饮店的店家。”
江淼随即冷声道:“正是。”
“那就请随我走一趟吧。”家丁口气带着冲,能在这大街上随便带人走,江淼大致能猜得到究竟是哪里来的人了。
江淼顿时问道:“敢问可是刘知州家的人。”
家丁面色先是一怔,然后皱着眉:“不错,我家夫人服了你的茶饮,如今正卧床不起,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江淼有些纳闷,就算是过敏也不会这样的,道:“那便劳烦这位小哥带路吧,想来柳夫人知道我乃杏林世家之后,如今她因服用茶今卧床,我也能帮忙瞧瞧。”
霍嫣听闻是柳宜修,也急着出声道:“我乃柳伯母的侄女,我跟她一起。”
江淼安抚好店内,便和柳宜修跟在家丁身后,海德薇自然也一直站在江淼肩上,还不时左瞧瞧,右瞧瞧,确保江淼的安危。
而这茶饮店前,如今已围满了人,直到严天梁闻讯赶来时,人已经被带走了。
严天梁让唐光宏和俞巧儿将门关上,昏暗的屋子里只有几盏烛火,以及从门缝透进来的阳光,映照在严天梁冰冷的脸上。
“大人。”
唐光宏和俞巧儿垂着头,不敢看冒着怒气的严天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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