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按摩的床上,师傅双手先是缓慢由下至上缓慢向外展开舒展肩颈,舒展肩颈后又比较轻柔紧实的贴近手臂上半部分,从肩膀往下推。
对面的梁茹知也是一样,不过梁茹知问师傅,“师傅,我背上是不是好多肉不好推?”
上头的师傅答,“你这是正常的,太瘦反而按起来容易痛。”
给晨希按摩的师傅跟着道,“你朋友这个可比你的不好推。我都能摸到她有点凸起的骨头,这个细小的肩膀推起来可能更痛哦。”
晨希也从后面切身感受到了师傅说的“更痛”,果然诚不欺我。
不知道是晨希皮肤比较娇弱还是身体素质原因,按完后肩膀和脖子那一片竟然出痧了,虽然不像刮痧那样密集且范围大,但是乍看还是有些惊人。
由于师傅按摩手劲比较大,从背中间的脊线慢慢往上推时,痛的晨希差点灵魂出窍,背上也留下一道十分明显的红痕。
一切都弄完时晨希满头大汗,不知是被捏的,还是太痛忍的。
不过走出门的那一刻,晨希和梁茹知两个人只觉得全身任督二脉被打通,浑身像被重装修理抹上精油的机器,灵活舒适的不可思议。
虽然晨希的后背,肩膀还有脖子上都有明显可见的细痧和红痕,但是耐不住这全身通透的舒服感。
两人双双感叹下次一定还要再来。
回去后,晨希一夜好眠。
*
开春的天气偶有回暖,街上已经到了羽绒服针织衫共存的时节,而办公室是永恒令人舒适的温度。
晨希穿了件偏粉色的格纹细麻毛衣,衬托她的肤色更白,清纯如出水芙蓉,不过是朵带痧的芙蓉。
前几天晨希把头发披下来,遮住脖子所以大家看不到。今天晨希稍微扎了个马尾,能够很清晰明显的看到脖子上的痧。
路过的同事看到都会忍不住问,“晨希你这脖子是怎么了?”
晨希只得老实解答,前几天加班感觉有点累,所以和茹知一起去店里按了一下。大家最近纷纷询问技术如何,感受怎样,下次再去的话一起。
晨希详细说了感受后不住点头同意。
某天下班等电梯时。
前面的两人正在商量周末去哪家按摩店,一人说,“晨希上次去的那家不错诶,把晨希脖子都按出痧红了好久。”
另一人答,“这么厉害。不过这么容易就出痧,她是不是最近进度太赶身体不太好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到时候去这家试试看。”
电梯叮的一声响了,打断两人之间谈话,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后还站了个人,正是荀煜。
两人连忙噤声,主动让荀煜先进电梯,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走进电梯里度过了脚趾抓地的一分钟。
而她们没有看到的是,荀煜在听到她们所说的话后皱起的眉头。
没过两天,办公室的陈欣兰从门外走进来,一脸兴奋的激动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谁要听?”
工位上的同事们抬头,晨希也是。
一向积极的梁茹知很捧场立马追问,“什么好消息?”
陈欣兰看了看周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刚刚听到荀总在会议上通知陈姐,说考虑到市场部工作量的原因,最终报告提交时间酌情推迟。”
一听到这个大家都忍不住沸腾讨论起来,“真的假的,不会骗我们吧欣兰。”
“我骗你又什么好处,我是在会议外面亲耳听到的!一会儿应该陈姐就会来通知大家。”
果不其然,等会开完后,陈姐从会议室走进办公室里,手上还拿着会议记录的本子,“各位朋友们,今天荀总推迟了我们的最终成果提交时间,大家最近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得到确定通知的大家立马高声欢呼,热烈讨论,“终于可以不加班赶进度!”
“对啊对啊,前一阵子差点把我压榨干净。”
“谢天谢地,我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下!”
愉快的氛围间,不知道是谁提议晚上一起出去庆祝。这段时间大家都处于加班状态,也很久没好好出去聚会,一提出来便顺利敲定。
晨希在饭局间喝了点酒,脑袋晕晕乎乎,有点找不到北。小组里有一个男生本来想自告奋勇送晨希回家,不料晨希已经拨通了文景林的电话,带着一点颤音问他在干嘛,能不能过来接她。
文景林赶到聚餐包房时,包厢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他跟大家打了声招呼,说是晨希的朋友,来接她回去。
众人一听连忙笑着打哈哈,然而面色各异。文景林越过众人,蹲下靠近倚在沙发边缘的晨希,开口温柔的说道,“小希,醒醒,我来接你回去。”
晨希睁开眼睛聚焦看了一下是他,然后笑了一下搂在他肩膀上,嘴里嘟囔呓语着什么,没有听清楚。
他支撑起晨希柔软无骨的身子,对众人道谢告别,然后退出了包间。出了包间,他弯腰把晨希横抱在怀里,朝着自己的车走了过去。晨希呼吸间的热气喷在他脖子上,有点痒。
小心把她放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然后启动车载她回公寓。
下车的时候她已经稍微有了一点意识,文景林本来准备弯腰继续抱她上去,她挣扎着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意。
文景林把她扶正,双手托起她的脸颊看着她,“站好,小猫咪。”
她的嘴唇红润诱人,面颊因为喝酒的原因泛起红晕,此时此刻睁着一双杏眼无辜的抬头看着文景林。
他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吻了上去。他用唇轻轻描绘她的唇线,轻吻她泛红的面颊和鼻尖。亲完她把头埋在他胸口上,不愿抬头,她听到他胸口传来震动,是他在笑。
把她送上楼,去客厅给她接了杯水喂她喝掉一半,把她穿着的有些厚度的外套脱下,让晨希可以相对舒服的躺在床上。
把被子轻轻盖在晨希身上,她发出轻哼,又把手从里面伸出来。然后歪着头像是困极,眼睛都睁不开。
确定晨希只是想睡觉后,文景林又帮她收拾了一下,克制的亲了亲她的脸颊,说了句“希希,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好吗?”
晨希呼吸均匀,没有回答。文景林看着她的样子十分可爱,又看了几分钟才绅士的关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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