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执着,不过,还蛮有个性的。”敖佑凡说到。
“我从小就是这样的,因为我是孤儿,孤儿说的话是没人相信的,因此要是有了什么东西丢了,我就是被欺负的对象,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一定要证明清白,证明自己没有拿人家的东西。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让我有了这样的性格。”慕菀面对敖佑凡真的是无话不谈的。
“所以你做了仵作?”
“是啊,我想当警察的,可是体力这一块不过关,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做法医了。”
“什么警察?什么法医啊?”敖佑凡被慕菀说的词弄得一愣一愣的。
“就是捕快和仵作的意思。”
“哦。”看到敖佑凡点头了,慕菀松了一口气,真的是太放松了,居然什么都说,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怀疑什么了。
“店家,这里就这么多刀具了吗?”慕菀转向打铁匠问道。
“我们不是官家指定的地方,官家指定的地方锻造的更多,他们的刀具才是最好的。”铁匠说到。
“官家指定的地方?”原来官家的刀具都是有指定的地方的。
“那你知道官家与你们的刀具有什么不同吗?”
“那我可不知道了,官家的刀具,哪是我们可以轻易看到的?”
“也是。”
此时,外面乱哄哄的,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慕菀好奇的向着外面看去,就看到一辆囚车而过。
“这是做什么?”慕菀问道。
“呸,这是东城的李寡妇,因为谋害婆母一家,为了活命,又勾结山匪祸乱一方,被抓后被大人判了凌迟处死。”铁匠吐了一口吐沫说到。
铁匠的样子让慕菀不舒服,好似这个李寡妇该死一般,这世上没有该死的人,只有被逼成杀人凶手的人。古代就是这样,对女人就是这么的不友好,虽然慕菀有些本事,做了仵作,可是在那些男人的眼里,她始终是个女人,表面恭敬,可是背后却是议论纷纷的,她都是知道的。
“凌迟是什么刑罚?”这些都只是在电视剧里听说过,却是没有真实的见过的。
“是指处死人时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割足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要割够了刀数,而且在割的时候不能死,只能割到最后一刀的时候才能死。”敖佑凡细细的解释给慕菀听。
“这么残忍,这只是个女人而已,她有犯了这么大的罪,要受这么重的刑吗?”
“这种罪罚一般用在犯上作乱之人身上的,这个女人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该受这样的刑罚的,可是这公文居然下来了,估计是朝廷胡乱批阅的公文。”这些刑部的人,做事如此的不认真,等敖佑凡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他们。
“这太过分了,我……”慕菀想要上前理论,可是却是被敖佑凡拉住了,慕菀一个人的力量能做什么呢?
“她的确是犯了错,只是刑罚重了点,你就是去改变了,也只是换个死法而已。”敖佑凡说出了事实,事实就是慕菀去了也未必有用。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受酷刑?”
“除非你有能力走的更高,走到了最高的位置,你才能改变现在朝廷的现状。”
“更高?更高能高到哪里去?”慕菀只是个仵作而已,在高还能让一个女人去管理天下的所有的仵作吗?
慕菀尽显落寞的眼神,让人看到了也是无不落寞。敖佑凡看到慕菀落寞的眼神有些心疼,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了。
慕菀和敖佑凡来到了刑场,看着即将行刑的李寡妇,她毫无惧色的看着刽子手,她高喊着:“天道不公,世道不公,人心不公。”
“时辰到,行刑。”行刑官看到此景于是喊道。
就看到一个刽子手拿着刀具走到了李寡妇面前,先从头部开始,开始一刀一刀的割着李寡妇的肉。慕菀看到了也是一惊,紧紧的抓住了一边的敖佑凡。敖佑凡见状立马护住了慕菀的眼睛,不让她在看了,这个刑罚过于残忍了,怎么可以让慕菀继续看下去呢?
可是慕菀此时把敖佑凡的手往下一压,她注意到了刽子手手里的刀具,那是她没有见过的刀具,而看到刽子手片下的肉上那刀痕,好似剥皮案的凶器,难道这刽子手行刑的刀具就是杀人的凶器?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走,回去。”慕菀说到。
“你知道什么了?”敖佑凡问道。
“我知道凶器是什么了,走。”
“好。”
慕菀和敖佑凡回到了衙门,找来了刽子手,拿出了他的刑具,然后在猪肉身上开始试刀,这果然是一样的划痕,这凶器就是刽子手的刀。
刽子手的刀具都是封存在衙门的,所以不可能被拿走的,刽子手就不可能是凶手的,那凶手会是谁?谁又能接触到这些刀具呢?
“这进进出出的都是衙门里的人,衙门里的人怎么可能拿着刀具出去杀人呢?”
“是啊,我看就是搞错了,你找错方向了,我们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你这是在侮辱我们的品性,我们可是捕快,是官家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等错事呢?你一定是看错了,这刑具不可能是凶器的。”捕快们纷纷指责起了慕菀,觉得慕菀看错了。
“我没有说你们啊,你们可记得除了你们,还有谁来过这里吗?或是这刀具是不是有丢过的?”慕菀问道。
捕快们开始细细的想想,他们是真的想不起来,有丢过,或是有外人进来啊?
好在衙门都有档案记录的,于是慕菀、敖佑凡、景浩直接去查了记录档案。
只是这通达县的档案是不是有些太乱了,满屋子的书籍,东倒西歪的,难怪他们说要来的时候,没人肯跟着一起了,这么乱,谁愿意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