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修微颤着眼睫，声音有些沙哑:“你还没说过喜欢我。”
宋漪禾:“……这个和我刚刚说的话有关系吗？”
贺时修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你对周程野说过。”
别人有的，他这个正经男朋友却没有。
这不公平。
宋漪禾心生怀疑:“我对他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他告诉你的？”
“不是。”贺时修摇头，“是你。”
宋漪禾明白过来了，他这是一直记着呢。
“我以前有说过吗？”她突然有些好奇。
贺时修再次摇了摇头。
那时候的她或许连什么是喜欢都不清楚，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所以当再次重逢时，他才那么的不自信。
他的阿禾从前对他只是有些兴趣，从未对他说过喜欢的话。
贺时修越想越难过，他们整整错过了十年。
看到他摇头，宋漪禾莫名地有些高兴。
她还没有记起过去的事，所以在她心里下意识地觉得贺时修记忆里的那个人不是她。
“那你对她说过吗？”宋漪禾又问。
贺时修闻言，倏地皱起眉:“阿禾，我从头至尾就只喜欢过你一个。”
说完他耳根微红。
这个在外面前狠厉无常的男人，却在心爱的人面前红了脸。
褪去了那一层伪装，恢复本性的贺时修似乎更鲜活了些，即使心思依旧复杂，可宋漪禾却觉得真实了。
她虽然对那个满腹温柔的贺时修很有好感，但眼前这个故意冷着脸使小性子的男人好像更可爱。
“我指的是从前的我。”宋漪禾说，“所以你对她说过吗？”
贺时修拧眉，他不明白:“你们是一个人。”
宋漪禾忽然较上劲了:“那你是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如果我们过去不认识，你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了？”
贺时修:“阿禾，你在无理取闹。”
一时情急，用了个不太好的词。
然而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心一急就慌了:“阿禾，你别生我气，我不是凶你。”
贺时修最怕的就是她不理他。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他这辈子从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是她的了。
“我就是无理取闹，所以你告诉我你更喜欢哪个我？”宋漪禾觉得自己好幼稚，居然问这种问题，可她突然就想听了。
她想要知道贺时修心底的答案。
贺时修望了她许久，没有立刻回答她。
直到宋漪禾以为自己等不到回答时，他说话了。
“阿禾，我更喜欢你。”
这个答案可谓是没有任何漏洞，宋漪禾唇角微翘着:“花言巧语，还说只喜欢过一个。”
贺时修低了低头继续花言巧语:“最喜欢我的阿禾了。”
宋漪禾的心跟着跳得更快了。
“贺时修。”她忽然喊他，声音温柔至极。
“嗯，我在。”他认真应着。
“我爱你。”她神色认真极了，怕他没听见又说了第二遍，“贺时修，我爱你。”
比你以为的还要爱你。
贺时修大脑一片空白。
在她说完那三个字后，他整个人像被施了法一样，定在那里。
“怎么，升级版的听不得吗？”宋漪禾笑了，“不是说想听吗？我可是说了两次哦。”
反应过来的贺时修眸子亮了，他得寸进尺:“阿禾，我没听够。”
宋漪禾:“……”
*
用过晚饭，宋漪禾带着贺时修在街上溜达消食。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除了远处的霓虹灯闪烁，就只剩下路旁昏黄的路灯了。
天空暗沉沉的，没有星星，月亮也不见了。
或许是因为如此才衬得贺时修的眸光格外光彩熠熠。
他今晚不知道是高兴什么，宋漪禾没拦住，让他喝了两口酒。
宋漪禾停下散步的脚，抬眸，目光撞进他的视线里。
“我们一共才走了六十二步，可这期间你已经看了我不下二十次了。”
就算是再喜欢的人，照他这个频率下去，迟早也会有看腻的一天。
“我不能看自己女朋友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宋漪禾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眸注视地忘了要说的话。
她听见贺时修说:“阿禾，我也好爱你啊。”
比你以为的还要爱你。
须臾过后，宋漪禾忽然发现不仅是星星月亮消失了，好像整个世界都黯淡下去了。
再回神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眼神透着小心翼翼，疯狂却又克制，问:“阿禾，我能吻你吗？”
宋漪禾顿了两秒后笑了，她伸手拉住他腰间的布料将人往自己这边带。
只一瞬，俩人之间只剩下衣服摩擦。
手停在他腰间，宋漪禾仰起头主动去吻他。
她今晚喝的酒比贺时修的还要多。
唇瓣相贴，毫无经验的两个人将这一场暧昧氛围无限拉长。
不过很快，贺时修就似熟练地掌握了技巧，宋漪禾被他吻得差点没缓过气来。
她靠在他怀里，顺便蹭了蹭他脖颈，手不老实地摸着男人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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