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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自己释放了一个隐身咒,伯劳开启了她的心灵感应天赋。
    搜索范围笼罩了整个F城,甚至比F城还要大。
    每一个生物对应一个感应,浩如烟海的信息涌入她的脑海。
    额头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伯劳显然已经很熟悉这种刺痛,轻车熟路地在海量的数据中,寻找着有用的消息。
    很快,她察觉到,地底传来大量的生物感应。
    不是昆虫,不是丧尸,而是……人?
    【咒语-控惑系-相位转移】
    【你的身体处于空间的间隙里,这意味着你可以轻而易举地穿过那些实体——例如墙壁、巨石和土壤。】
    伯劳的身体发出微光,随即缓缓沉入土中。
    不受呼吸限制,不被物质束缚,她就像是在海底闲庭信步一般,穿过身旁芬芳坚实的泥土。
    没有犹豫,伯劳径直走向人员最为聚集的地方。
    直觉告诉她,那里有她想要的答案。
    这是一组被隧道连缀在一起的人防工程。
    伯劳进入的这间像是个车库,不算昏暗的灯光照在冰冷的地面上,泛着胶质的光。
    被褥被铺在划好的格子中,一些整理箱摞放着,年龄不同的女人聚在一起。
    她们或坐或站,有的正织着毛衣,有的则在做着一些计件的活计。
    仔细观察,能看到她们微微隆起的小腹。
    伯劳很快意识到,这是那些所谓被羽亦钧“处刑”的女性。
    另一些女人在更远的地方,似乎并不住在这里。
    她们更年长,也更沧桑,聚集在一扇扇被漆成蓝色的门前,像是在等着什么。
    其中一些女人小声地聊着天,通风扇发出沉闷的响声,将她们谈论的内容盖住。
    更多的人则是沉默,只是看向蓝门的眼睛里有光。
    那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伯劳闭上眼,用心感应。
    她看到,在蓝门的另一端,挤挤挨挨地摆着课桌,桌前坐着年龄相近的孩子。
    座位并不都是椅子,就地取材,有的甚至是油桶。
    眉目清秀的女教师一手护着自己膨大的腹部,一手捏着鼠标,在对孩子们讲着什么。
    在她的身后,是不知从哪里拆过来的一套旧投影。
    孩子们有的走神,更多的则是认真,时而被老师的妙语逗得笑成一片。
    这样不需要维持纪律的课堂,在地底还有无数个。
    羽亦钧以一城之力,硬生生砸出了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避难所。
    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女人、孩子,此刻正无比鲜活地活在这里。
    学习、工作、生活。
    处于保密等原因,地下的物资并不充裕,但对于在末世中毫无自保之力的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好了。
    在这里,女人不是强者的储备粮、性玩物、交易品,不会被迫怀上自己不想要的孩子。
    孩子不会被作为累赘抛下,又或是承受他们这个年龄本不该遭受的欺凌、折辱。
    总有一天能出去的。
    可是,为什么要出去?
    地面,不是她们能活得下去的地方。
    看着孩子们的笑脸,女人们闪着光的眼睛,伯劳久久无言。
    救人当然是好的,但是在这件事中,她感受到了浓浓的违和感。
    一个似乎恐女甚至厌女的人,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去做这样损己利人的事呢?
    没有动机。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一定有什么线索,能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善恶,那太肤浅了。也不是利益,短期和长期利益都不是。
    绝对有更深层、更无法被他人知晓的原因,绝对!
    那是她这些天来,多次想要抓住的灵光一闪。
    在她透过鸟笼与他对视时;
    在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彼此摩擦时;
    在她不顾一切地给出他所渴望的,而他拒绝索取时。
    羽亦钧是一个谜,她无数次觉察到他的谜底,却总是擦肩而过。
    答案就在眼前。
    她想要去抓住那个结论;她想要成为他的锚点。
    无人可以从苦海中解脱,但她至少能握住他的手,让他心里舒服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哎呀呀~真狡猾呢。
    伯劳小姐摇头叹息,唇角微勾。
    既然谜底不会主动揭露自己,那么,就由她来解答吧。
    聪慧的伯劳永远能找到答案。
    -
    花园里,活泼的伯劳小姐正抱着她的暴君大人撒娇。
    “今晚也带我玩嘛~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你都带陆泽去了!”
    “不好。”羽亦钧秒答,把手中的资料册往桌上一扔,优雅地双腿交迭。
    一周过去,女人痴缠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了。
    之前也只是抱住蹭蹭,现在干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羽亦钧没有试着把她从身上撕下来,因为撕也没用。
    这个美艳又狡猾的女人,能用一百种方法让你不能拒绝她的亲热。
    他转头,无言地看向在一旁罚站的陆泽:
    让你把人看住,就这?
    陆泽还没反应,女人便捧着羽亦钧的脸,将头扳了回来。
    “看我!看我啦!我才是能满足你的人!”
    “可你连伤都没好。”羽亦钧无奈,搂住女人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哇,有进步,能主动贴贴了!
    伯劳小姐开心地亲了羽亦钧一口,“拜托,我是异能者诶,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虽然这异能是从白衣那儿蹭来的……
    女人小小地心虚了一下,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没错!其实我的伤早就好了,只是你还没发现!”
    你在逗我吗。
    羽亦钧无语,异能者的恢复能力哪有这么强。
    见男人根本不信,伯劳小姐决心给他整个狠活。
    她啪地打了个响指,缠在身上的绷带便如同花瓣一样片片绽开,顺着风的方向打着旋儿飞走了。
    羽亦钧眼疾手快地抓了一块在手中,只见绷带像是被气刃割开一样,切面干净利落。
    “空气就是我的皮肤。”
    女人侧过身,让他去看自己露着血肉的后背:
    “伯劳有用风好好覆盖,不会影响行动的~”
    羽亦钧轻哼一声,态度有所松动。
    她确实把异能控制得很好,可见是下了苦功。
    看这招有效,伯劳小姐乘胜追击。
    “要不要来打个赌?我能赢你半招哦~”
    她故意挑衅,一副不可一世的小样子。
    羽亦钧凤眼斜飞,笑问,“真要打?色诱可对我没用。”
    “小瞧我?”女人不开心了,“你尽管开异能,伯劳要是赚不了这半招…就听你的,不去晚宴玩!”
    见伯劳这么认真,羽亦钧也没拒绝。
    他站起身,展臂松松筋骨。
    一身壮硕臌胀的肌肉有节律地跳动,让羽亦钧像一只抻腰的雄狮,整个人懒洋洋的。
    “那就在这儿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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