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瑶委委屈屈的,解释道:“没有加冰,要的去冰。而且这个咖啡就是要加冰才好喝。”
沈以承道:“不准喝,每年夏天都要犯好几次肠胃炎,我真是怕了你。”
孟书瑶扁扁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买的咖啡,最后被沈以承给她解决掉。
因为今晚要回家吃饭,沈以承特意提早下班,五点钟就带着孟书瑶先走了。
孟书瑶原本以为只是回来和爸妈一起吃顿饭,谁知道到家才发现家里亲戚们全都来了,都是来庆祝她毕业的。
孟书瑶有点不好意思,私下悄悄跟沈以承说:“我爸妈也太夸张了,毕个业而已,怎么还把大家都叫来了。”
沈以承坐在沙发上,捏捏孟书瑶的小脸蛋,笑她,“我们阿瑶这么厉害,全校第一毕业,还考进外交部,是应该庆祝一下。”
孟书瑶被沈以承说得脸都红了,小声道:“连你也笑我。”
沈以承笑,说:“天地良心,我为你骄傲都来不及。”
长辈们都很热情,吃饭的时候纷纷给孟书瑶敬酒,祝她硕士毕业,又考进梦想中的单位。
孟书瑶被弄得很不好意思,但长辈们敬她酒,她也不好不喝,只不过她酒量太差,两三杯下去,脸颊就红了。
沈以承看着孟书瑶红彤彤的小脸,没忍住笑,不过再有长辈敬她酒,他便接下来,说:“阿瑶酒量不好,我帮她喝吧。”
于是陪长辈们喝酒的任务就落在了沈以承头上。
吃过晚饭,长辈们又拉着沈以承聊天,孟书瑶在厨房陪着妈妈准备水果,然而眼睛却忍不住往客厅望。
孟母不由得说:“之前总听人家说沈氏集团那位年轻总裁很难接触,又不苟言笑、冷漠无情,如今看来,分明是外面那些人乱传,我看小沈修养不知多好,对长辈又有耐心,每次回来,你爸都要拉着他聊半天,我看小沈从来也没有半点不耐烦。”
孟书瑶抿起唇微笑,她心中有说不出的甜蜜和感动。
她是最了解沈以承的人,他并非天生这么好耐心,不过是因为这些都是她的亲人,他便对他们有无限耐心,愿意陪着聊天。
在家里待到快十二点,因为沈以承明天还要上班,孟书瑶就和爸妈、长辈们打了招呼,和沈以承先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孟书瑶见沈以承今晚喝多了酒,有点头疼的样子,她跨坐到沈以承身上 ,抬起两只小手,给他揉太阳穴,心疼道:“是不是头晕?其实你不用喝那么多的,就算不喝也没事。”
沈以承笑,低声道:“还好。估计是有一段时间没喝酒,喝几杯就有点上头。”
孟书瑶轻轻给沈以承揉按太阳穴,说:“一会儿回家,我给你熬醒酒汤,要不然明天早晨起床,肯定头更晕。”
沈以承轻轻“嗯”一声,一手搂在孟书瑶腰间,一手拉下她的手握住,低头温柔地吻她的唇。
明明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沈以承温柔地吻下来时,孟书瑶心中还是情不自禁地小鹿乱撞,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一个漫长的深吻结束,沈以承看着孟书瑶,温柔地抚摸她微微有些泛红的脸颊,忽然说:“阿瑶,送你个毕业礼物好不好?”
孟书瑶这时候并不知道沈以承要送她什么毕业礼物,她只是笑,抬手搂住沈以承脖子,凑上去亲了亲他,说:“我有你就够了,要什么毕业礼物。”
沈以承笑,看着她眼里的笑意不自觉地深了几分,低头轻吻她,低声道:“我早就是你的。”
这时候的孟书瑶并不知道沈以承要准备给她搞件大事,直到一个星期后,一个周五的傍晚,她正穿着条白色睡裙,拿着水管在院子里浇花,沈以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下了车,他便朝孟书瑶走过去,说:“太阳还没下山呢,你也不嫌晒。”
最近的海市已经开始很热了,即使是傍晚,外面的地气也很晒人。
孟书瑶见沈以承回来,朝他露出灿烂笑容,说:“这会儿的太阳比中午的时候温和多了,不怎么晒。”
沈以承看到孟书瑶脸上好几处泥点,没忍住笑,过去拿走她手里的水管,丢到地上,从裤兜里拿出纸巾给孟书瑶擦脸,笑她,“浇个花把自己搞得跟个花猫似的。”
孟书瑶下意识摸了摸脸,“我脸上有泥吗?”
她不摸还好,一摸,脸上泥更多,沈以承拉住她手,道:“别动,手上都是泥。”
孟书瑶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有泥,她自己也没忍住笑,故意拿手去摸沈以承英俊的脸。沈以承洁癖发作,头往后躲,“别闹。”
孟书瑶笑,“偏要。”
她一边说一边两只手都摸上沈以承的脸,沈以承拿她没办法,给她把脸上的泥擦干净,然后顺便擦了擦自己的脸,叹气道:“你可真是我的祖宗。”
孟书瑶笑得不行,正要说话,抬起头才发现不远处的车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外国人,见她看过去,朝她礼貌地笑了笑。
她拉住沈以承的手,小声问;“那是谁呀?”
沈以承道:“是位有名的婚纱设计师,过来给你设计婚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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