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拿起手机,打字。
【 !】:向考诤
【 !】:这次名字不惊悚了吧?
她的在线状态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X】:纪涵央
【X】:不惊悚
向考诤唇角微挑。
“哟哟哟,新女朋友啊?”四眼仔站到他背后,抓着一把薯片往嘴里塞。
向考诤把手机反按桌上,站起来,从他薯片袋子里抽一片吃了,“滚,不是,你爷我单身。”
“啧啧啧”庄渠看着屏幕上的“胜利”满意微笑,“不正常,向考诤你不行啊,你已经单身三天了。”
“三天了,你身边还没妹子,你这是从良呢?还是打算养精蓄锐下一场派对呢?”庄渠不厚道开玩笑,一边打开和向考诤的聊天框,把一份Word文档给他发过去,但停了良久,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三秒后。
庄渠疑惑发问:“你把我屏蔽了吗?”
“没,怎么?”向考诤踩着凳子,反身坐上桌子,拿起手机继续发消息。
【向考诤】:替课吗?
“那为什么显示你离线?”庄渠退出去又点进来,反复操作三次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瞳孔猛得一缩,“靠啊向考诤,你他么开小号加人家?”
“咱诤哥怎么还开小号加人呢?”四眼仔瞬间调侃起来。
庄渠一个不成熟的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加的谁?妹子吗?为什么不用大号?”
向考诤没回他那一句,而是举了举手机,说:“今天开始,这个才是大号。”
庄渠懂了,庄渠不爽了,庄渠想哭了——“合着你大号所有人成无关紧要了呗?!”
“还包括我?”
“还包括我!”
“向考诤!你负了我!你怎么忍心!”
庄渠不爽四连吼。
换回向考诤淡淡一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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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野朋克
第8章 心动(8)
纪涵央昨天和向考诤聊了几分钟。
因为最近忙,所以思虑再三,还是拒绝了向考诤的替课邀请。
其实就是加上好友后的正常客套,但还是让她兴奋到失眠,失眠到半夜。
第二天的早八,她顶着黑眼圈在语音课上,第一次有些昏昏欲睡。
这节课老师讲的连读。
照例是教一遍,练一遍,然后电脑随机点人。
美色误人,心里这句念叨也慢慢变得不清析,纪涵央的眼皮开始打架。
耳机里突然传来老师一句“C—seven”,她被猛得一吓,彻底清醒,但随后反应过来,喊的不是她,而是隔座的郑泽惠。
郑泽惠拨了拨耳机上的麦,开始读那几个单词。
读到“girl”时,顿了顿,咽了口口水,读出口的一瞬间,纪涵央右手边的文菲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她们这几个能听到,但距离较远的老师和其他同学却听不到。
纪涵央一愣,看向郑泽惠,果然,她脸色瞬间白了。
老师又让她多读了几遍,郑泽惠却突然像受了很大打击一般,磕磕绊绊越读越不对,最后老师不再为难她,只是委婉的说“课后再多加练习”。
郑泽惠是南方人,会有一些口音问题,而“girl”这个简单却极具代表性的词对于很多英专生来说,都是一道“砍”,稍不注意英式英语与美式英语里对儿化音的处理,就会读得很“Chinese”。
很多外行人甚至不少内行人都把说英语时夹带口音视作大忌甚至当笑话看,但其实真的生活在国外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以英语为母系语言的国家不仅不会多在意“口音”,甚至因为尊重文化多样性反而还会鼓励保持“口音特色”。
只是很多人不知道,于是一些有口音障碍的人因为这种潜在歧视而导致不敢说,就是怕被嘲笑。
但在翻译的发音问题上,其实重要的还是音标有没有读准、有没有读到位,口音反而是最无关紧要的。
纪涵央知道,是因为她有时参加一些翻译类的讲座,就听过有关于这个话题的内容。
但也必须接受,这个世界上,要做到信息全同步,是几乎不可能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说了。
毕竟有时,连内行也会内讧的。
但不管懂不懂这一环,无论是开玩笑还是故意,嘲笑都不是件客气的事,更不是尊重人的表现。
纪涵央拍了拍郑泽惠的背,郑泽惠看她,纪涵央给了她一个鼓励和安慰的笑,“没事,课后我陪你练。”
郑泽惠发白的脸色终于慢慢缓和下来。
她感激地冲纪涵央点了点头。
下课后文菲竹去找简姣了,她们昨晚约好了去做头发。
纪涵央收拾了一下包,被郑泽惠挽着胳膊往食堂跑。
郑泽惠性格好,刚刚在课上的不快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至于课后陪练的事也没有再提。
于是纪涵央也识趣地不提。
纪涵央赶时间,挑了处人少的窗口排队。
郑泽惠不一样,郑大小姐从不亏待自己的胃,她每次都挑今天最想吃的窗口。
纪涵央端着盘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等郑泽惠,挑了一筷面条静静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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