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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师傅面露喜色。
    切面透出清润透亮的光泽,周以寒替师傅向步之遥讲解:“是玻璃种,水头挺足的,可以做对玉佩戴着。”
    “很配咱们的婚服呢。”步之遥心心念念他们婚礼的服装,翡翠和中式婚服最适配。
    估算它的大致价值,她胳膊肘碰碰周以寒:“这块够回本吧?”
    “什么回不回的。”周以寒双指轻夹步之遥的鼻尖,对她笑,“为你花钱我乐意。”
    “谁上次问我,”步之遥粗着嗓子,模仿周以寒沉浸在幸福中的语气,“这几天得少赚多少钱啊,嘿嘿嘿。”
    嫌当时的自己太憨,答话堪比黑历史,周以寒向步之遥投降:“行了,行了,老婆,我认输。”
    前边平平无奇,切割过半时出了玻璃种,而后成色一路下滑,师傅们都有些遗憾。
    还剩一块原石,石头上也标着“6.26”,步之遥凑过去:“也在我生日买的?”
    “对,不过这块挺普通的,扔外边没人捡,我给了点钱,把它带回国了。”周以寒拿相机给步之遥特写,“遥遥,你来定在哪切吧。”
    外行人步之遥怕切坏了,没给过从哪开切的建议,但就剩这一块,再坏也不会比豆种更差。她拿记号笔随手画出一道:“这儿吧。”
    几日后,玉石圈内疯传一则视频。
    继家藏两副极品帝王绿的手镯后,步之遥又开出一块神级原石,即将拥有她的第三副。
    第75章 番外6 前夕
    婚期定在九月,书房,步之遥叠好请柬装进信封。
    勺中火漆随火焰炙烤融化,她手略微倾斜,将火漆均匀倒在封口处,再印上黄铜印章,一封请柬制作完成。
    火漆印还残留余温,她抚摸表面,来阅读它细密的纹路。
    “遥遥。”周以寒走进书房,收起他们写完的请柬,“婚服送到了,咱们去看吧。”
    “好。”趁周以寒在收拾,步之遥手钻进他手中,由他握紧。
    运来的是整座人台,拿掉防尘罩的一瞬,步之遥不由得屏住呼吸。婚服用金线绣成龙凤呈祥的纹样,辅以珍珠、金片和宝石的缀饰,暗纹低调且精细,整体华丽之余也颇显质感。
    她认出,红宝石是最纯正的鸽血红,玉是那次开出的帝王绿,其余的彩色宝石,也属于上等品质。它们单做成首饰就极为名贵,被用作婚服的装饰,更为它增添厚重的色彩。
    凤图云纹的霞帔,末端用玉坠系住,浓艳的翠绿与金红色调相映衬。步之遥伸手去触摸钉珠,珍珠光滑圆润,同等大小,旁侧的金片都被打磨过边缘,她拨弄着珍珠流苏,感叹道:“好漂亮啊。”
    衣服再美,没她来穿,终究缺少灵魂,周以寒凝视着步之遥,柔声说:“它的漂亮是你赋予的。”
    他的笑容总能叫她安心,步之遥和周以寒手交叠,来取下凤冠的盖布。
    凤冠以纯金为主,烧蓝亮眼的色泽缀于其间,珠翠长流苏刚好垂到肩膀上方。最中央镶有一颗硕大的帝王绿,与玉坠构成照应,也足以压住通身华贵。
    刚洗过澡,步之遥微卷的黑发披散着,周以寒轻抚过她发间:“想试试吗?”
    抵御住凤冠的诱惑,步之遥搬出论点:“我先戴了,等拍的时候就惊艳不到你了,而且不做发型没法戴呀。”
    “哥哥,再忍几天吧。”她努力说服周以寒,也即说服自己。
    含着笑,周以寒看破又说破:“是你再忍几天吧。”
    惨遭拆穿,步之遥别过头去:“激将法没用。”
    “那给你看个有用的。”周以寒走到小保险柜旁,弯下腰。
    看他动作像要搬,步之遥迅速拦住周以寒的手,凶道:“不许搬,你答应过我不干重活的。”
    又被凶了,周以寒享受着幸福的无奈:“我是腱鞘炎,又不是手折了,搬个保险箱算什么。”
    他的直男发言显然惹到步之遥,她越过金鱼,变成一只气鼓鼓的河豚。周以寒戳戳步之遥的脸蛋,她脸更鼓了。
    “是老公的错,老公这双手以后只用来抱老婆。”他抱着她,脸贴脸哄道,“别的到床上再说。”
    “好啦。”和周以寒贴贴过,步之遥钻出他怀抱,“我来开。”
    她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小保险柜,再开小手提箱的锁。
    是首饰盒。
    拿开盒盖起身,周以寒捧着首饰盒站在步之遥面前,神色鲜见地庄重:“遥遥,我说过我会送最好的翡翠给你,我做到了。”
    那块帝王绿被制成玉镯、屏风摆件、玉佩和玉坠,另有若干大小不一的,镶嵌在凤冠和婚服上。步之遥知道,那是周以寒爱她的决心,他会实现所有对她的承诺。
    这对玉镯成色好于步之遥戴的,但对她而言,意义远大于实际价值,只戴左手是方便日常活动。周以寒别无所求,只要她喜欢他送的就好:“好好收着它们吧。”
    他要递过来,步之遥没有接,她问周以寒:“为什么不为我戴上呢?”
    “它对你的意义不一样。”周以寒指指步之遥的左腕,“妈妈是给你生命的人,是最爱你的。”
    “可是我有两只手啊。”丝丝缕缕的暖意将她包围,步之遥抬起右手,对周以寒笑,“妈妈和你都最爱我,我想要你的爱,戴在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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