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要给他解锁的打算,而是扬起床尾的被子为他盖上,似乎是怕他被冻感冒了。
“他想要勾引你,都快在你面前摇尾巴乞怜了,他妈的,我其实想要打他一拳,但是你说那是客户,我…我……要一点点消除他的存在。”
他对着准备离开她大喊,双腿拼命地踹掉身上柔软的被子,像是一个在发怒的狂犬。
唐权疯狂地挣扎着,锁链声音不断响起,仿佛在彰显着他内心的焦躁,他眼眶发红地看着她:“你是为了他在跟我生气吗,那我会划花他的脸,挖掉他看你的眼睛……”
看着他狂躁而嫉妒的模样,她平静地说:“糖糖,你那么做就犯法了,被抓进去就没有办法在我身边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他什么都不怕,就怕离开她。
“而且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中意他,他哪有你好看啊,”她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微笑说:“我只喜欢甜甜的男人。”
他凑近她,不满足地问:“你只允许我在你面前摇尾乞怜,对吗?”
她坐到了床边,将他抱在怀里说:“糖糖,你这不叫摇尾乞怜,这是撒娇,你是我的爱人,所以我愿意让你对我撒娇。”
他想要回抱住她,但是手被束缚住了,他只能努力地贴近她。
“对,洁洁,我只是想要撒娇,我不喜欢你关注别人,你就看着我,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那我这样绑着你,你开心吗?”她温柔地问。
他有些沮丧地回答:“如果你不是因为别人跟我生气的话,我很高兴的。”
“以后想做什么就跟我说,这个稿子交了之后,我本来准备删除他的,”她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微笑说:“糖糖,我只需要你。”
“真的吗?”他迫不及待地问,感受到手腕的束缚被解开了,他开心地抱住她说:“洁洁,谁也不能代替我对吗?”
她笑着调侃说:“是啊,还有谁能够毫不犹豫地就接受我的特殊爱好啊。”
他心中泛起了一丝甜意,她亲了亲他的脸颊,在他耳边暧昧地说:“不过,惩罚可不止这些啊。”
他有些紧张而期待地看向她,眼角泛起一丝动情的浅红说:“你还要怎么罚我?”
“我给你准备了尾巴,”她低笑着,仿佛一个狡黠的小恶魔,用甜美而恶劣地语气说:“让我看看你摇尾乞怜的模样。”
他顿时觉得羞耻万分,还是对她点了点头,感受她充满爱意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在下一吻落下之前,他手臂突然一空,她不见了。
他焦急地四处看去,发现她原本所在的位置有一个糖果,是他之前见过的变质糖果,但是色彩更加鲜艳了。
他将那个糖果放在掌心凝视着,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想起了她的名字。
唐洁,他们拥有着一样的姓氏,仿佛命中注定一样。
糖果从掌心滚落而下,色彩越发艳丽,但是表面却开始有黑色的霉点浮现。
唐权睁开了眼睛,泪水从眼睛落入他鬓角的发丝。
唐洁,他的爱人,他的英雄,他的良药。
他终于想起来她的名字,但是却想不起来为什么她现在会不在他的身边。
这些梦是真实发生的么,还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呢?
那个在梦里让他爱到无法思考,只能听从她支配的爱人,明明给予了他那么多承诺,对他诉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
但是如今她却并在他的身边,那么她现在在谁的身边,看着谁对她在摇尾祈怜啊。
唐权的双手掩上眼睛,却依然阻止不了眼泪不断的落下,仿佛像是失控的水闸一般,无论他做什么,泪水都难以控制。
唐洁,唐洁,唐洁。
她的名字对他来说,念着就如此甘甜而动人,与此同时他的心中泛起难以驱散的苦闷,他的手摸上自己心脏的位置,并没有刀刺入他的身体。
但是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疼,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一片漆黑的卧室,他顿时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这里是他的梦境,还是与她的一切是梦境。
泪水依然没有停止,从眼眶缓缓地滚落到下颚,然后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清醒的意识到她也许已经抛弃了他,悲伤仿佛汹涌的海浪,淹没了其他的情绪,只有无边无际的悲伤。
他想,自己的精神病不是因为创业失败,一定是因为被她抛弃了。
冷酷又狠心的爱人,让他的身体与精神都已经完全被她支配后,她丢下了他。
想要回想起来,她是因为什么抛弃了他,如果是因为移情别恋,他真的要去杀了那个勾引她的贱男人。
眼前突然浮现父母为他操劳的脸庞,他紧紧咬牙,他不能犯法,不然他的父母怎么办。
这种理智还残留的感觉让唐权觉得万分折磨,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但是却有疯狂屈服于理智的感觉。
他还没有彻底地成为一个疯子。
漆黑的房间内,一个高大的男人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呜咽声,背脊在颤抖着,无形的悲痛似乎正在压着他的背脊,用一种冷酷无情的姿态。
窗外,夜空也是一片漆黑,但有月亮在漆黑中散发温柔而清冷的光,成为夜空中一抹明亮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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