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释家为例,分为大乘和小乘教义,教派的不同,导致学说核心不同,但总的来说依旧统称是释家。
南舍人所修炼的小天一,是以自身为天地熔炉,储存真气的修炼流派,以周身气机运行小周天为主要的法门。
事实上当下的隐世大家族中,普遍采用的也都是这种修炼方法。
可萧云一眼看破,这就多少有些不正常了。
南舍人在惊讶之余,忍不住动用真气,也想要探一探萧云的底。
却不料这一探,是彻底让南舍人心惊胆战,生出一种无力感来。
他的真气不过才悄悄的接近萧云,就立刻被萧云的真气所束缚住,而后南舍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自己修炼的是小周天运气法,幻想自身就是天地,因此无论气流怎样流转,也不过跳脱出人的九脉去。
可当他的气接近了萧云之后才发现,萧云的气就像是真正的鸿蒙宇宙,如同是那浩瀚的星海,一望无际!
让人根本无从分辨他的气息到底来自于哪里。
最要命的是萧云本身的金丹,虽然南舍人只是看到了一些微芒,却让他惊讶的要命。
这家伙,金丹这么大的吗!
萧升龙那日遭遇雷电之劫时,金丹如同鹅卵石大小,这已经是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
可萧云丹田气海里隐藏着的金丹,竟像是小小的排球那样大小,这样的金丹占据了丹田气海所有的位置……
“妈呀……”
一向沉稳老练的南舍人,也不禁发出这样的一声惊呼,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怪物吗?
“小天一的修炼法门,不过就是小众罢了,做不到天人合一,也不是什么高端顶尖的流派,你的资质倒是不错,修炼小天一真是浪费了!”
萧云冷冰冰的评价道。
没错,南舍人是南家百年才出世的天才,无论做什么都会取得不俗的成绩。
可就是这样一个天才,却固步自封,修炼小天一虽也无不可,但终究是大材小用,继而失去了触碰天地大道,聆听大道天音的机会。
举个最简单通俗的例子,一个本来可以开战斗机的潜在王牌飞行员,你却让他开运输机?
本质上都是飞机,同样可以翱翔于天空,可是一个是遨游九霄,另一个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线来回反复!
这岂不是白白埋没了好根骨吗?
眼下,萧云就是这样评价南舍人的。
南舍人的脸顿时一黑:“你这是在诋毁小天一吗?”
声音很沉,一向涵养良好的南舍人被触及到了自己内心里的一道底线,因此才会表现出平时不会表露出来的愤怒。
毕竟南家有祖训,不允许宗族内的子孙,踏上修炼之途。
可南舍人天生自负,以自己之心、之才、之智,怎么就不能修炼了?
更何况在二十年前,自己刚降生的时候,就有高人来看过命,总结出八个字“天纵英才,宏图在天!”
尤其是最后这一句,宏图在天!
只有向往着修炼之途,达到寻常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才算是不枉费他这激扬的一生吧?
因此南舍人多年来一直在自己修炼,直到三年前到了青州,再也没有家族人的掣肘之后,他总算是如愿以偿的踏上了修炼之途,成了小天一流派的一员。
现如今已是金丹期的南舍人,坚信自己未来的路一定更为宽阔,也许自己会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化神境高手也说不定……
这次南舍人回来,一是为了就此结束平江商学院的学习,二来则是要彻底摆脱开南家的束缚,独立出去,成就自己的一方天地。
却不曾想到,正当南舍人踌躇满志,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萧云对于他的评价,让他的心一下子无法淡定了。
自己这么多年瞒着家里,想尽一切办法也要修炼,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到了金丹期,竟然被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年岁小的家伙斥责为浪费?!
“南哥哥……”叶倾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既理解萧云所说,同时也明白一个事实。
实际上萧云说的不错,以南舍人的资质,若是有大乘宗师的指点,三年的成就哪里会在金丹初阶止步?
最起码也是金丹期巅峰,半步化神的高手啊!
叶倾城刚刚踏上修炼之途,境界虽然微末,但眼界却是不低!
再者说,萧云说的全都是事实,纵然他口气不好……天底下会有几个萧云这样的怪胎?
因此在萧云说话的当口,也未免会拿自己作为衡量对方实力的标准,认为南舍人这个金丹有些寒酸也在情理之中……
“呵,那我倒是要讨教讨教阁下的高招了!我小天一也是华夏流传度最广的流派,难道阁下的流派比小天一还要高明吗?”
南舍人虽然有天赋,但眼界是真的低。
一则是他多年如饥似渴的做着准备,准备随时一脚踏入修炼之路上来,而另一点是最主要的,他对修炼的渴望,远远超出他对门派的认知度。
比如他给小天一这种流派赋予了一种可以接近大道的色彩,这就使得他对小天一充满了憧憬和希望,认为这就是极致大道,是自己可以舍弃一生去追寻的东西。
实际上,小天一也的确是许多人舍弃一生都在穷追不舍的法门。
但,那只是针对于地球大世界而言。
作为当年修真大世界分裂出去的一部分,地球的文明高度算上史前文明,也不过一两万年,因此小天一能够达到的顶峰,在这一方大世界来说已是顶尖。
修真大世界则不然,本身拥有着亿万年的漫长生涯,各种流派和大道随时都在产生,因此在身为掌劫天尊的萧云眼里,小天一只能算是末等……
“和我讨教?恕我直言,在场的各位都是辣鸡,我不是针对你一个人,我是针对任何人说的,在场的各位,真的都是辣鸡!”
“萧云!你,你别太狂妄了!”南舍人怒了,他是彻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