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会给人以这种感觉。
他身上从不会缺少王侯和皇子的傲气,可在阿允面前,却显得过于柔顺、乖巧、怡人……让人觉得,好像是一张薄而精致的丝绸缎子,怎么揉也揉不碎。阿允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真实。
她伸手,用掌心的软肉托起这少年郎的脸,看他静谧的眼睛盈满自己的面孔,“你是否出自真心?若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你。”
这只是性而已,只是发现了他目光停留的时间过久而已,只是起了微微的兴趣而已,只是想将挫败感发泄在他身上而已……阿允怎么都不至于强迫别人,她又不会缺少男宠。
李从笑了,用被水浸过的湿发去蹭她,“母后把我想成什么人?若是不愿,我自会直言。”
他态度洒落得过分,反过来握住女人的一只雪白臂膀,煽情地亲吻,吻到她的脖颈时女人抬头,方便他吻得更从容,轻眯着眼睛将手指插进他湿漉漉的黑发中,而她的头发亦是散落在肩上,在每次含情般的默默靠近时,发丝也会重迭在一起,飘逸在水中,显出十分的楚楚,这份从容不迫、耐心品尝着和女人在一起滋味的操守,甚至会给人以端庄自持之感,然而两个人的关系……
娇嫩肌肤上仍残存着和别人做爱时的快感,在温柔又不慌不忙地挑逗中被逐渐唤醒,像晶莹的水滴从皮肤上划过般漫长,酥麻的感觉也是在逐渐充斥心灵,和李胜甚至王鹤言的都绝不相同,却更加怡人,阿允几乎要喜欢上,任由他亲吻触摸着自己细滑柔软的肌肤,像对待最珍贵的土地王爵般小心翼翼,时不时给一些慵懒的回应。
“唔……乳尖被含住了……”
她的瞳孔带着湿意,饱满的奶子像是沉甸甸的果实,香甜、熟软、馨香,而乳尖更是夏日艳到极致的花朵,静悄悄地开放也好,若是含羞的让人不见,都令人心生眷恋怜惜,此时被李从含在口中吃着,又是一副极其温柔的样子,不免让人心生羞意,阿允却有几分坦荡,将自己的奶子往年轻郎君的唇中送,白腻柔软的雪团微微荡漾在空中,肥软艳美,身体的主人却没有一分羞涩。
李从将她乳肉吃得很舒服,白嫩随着舌尖而晃动,时不时被轻推着,让两团新雪聚在一起,配合着少年人的优美手指,叫人觉得,即使做爱也像是什么画一般,画着春日郎君出游,撷取花朵的淫靡艳事,叫人看了只觉风流,生出无限向往之意,反倒想不到什么下叁滥的情色。
乳尖被反复的拨弄,变成两只透红透亮的熟红樱桃,少年的唇亦是熟红的、艳丽的,眉眼间含着情、含着欲,含着女人也不懂的东西……
阿允望着衔禅,既欢喜,又想拿起一杯又一杯的酒,打破他的平静,叫他变得放浪形骸、任性恣情起来,这念头即使是她都有些奇怪,不禁摇摇头,李胜便是人世间最能闹腾的一等一魔头,她好不容易从他的利爪下勉强逃过,心中恼怒不已,怎么现在平静闲淡,这时反而有些想将衔禅变成他的模样,这便是大大的不该。
她心里因想着事而摇头,这边的李从却因此以为自己不合她的心意,微微紧张地低声叫她,“母后,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哪里……”阿允断然道,“你是最令我省心的一个,只是这时在床榻间,就不要叫我母后,也不必如此拘谨客气,只叫我……”她犹豫了一下,复而在年轻王侯的声音中复而一笑,他低声唤她,“拙燕?父皇常常如此唤您,我可以这么称呼您吗?”
“是。”阿允嫣然而笑,倒没想到他居然敢有这种心思,却也不生气,“我答应你了。但只许在床榻间,其他地方是万万不可。”她姓元,名叫允,字唤作拙燕,这名字虽好,也只有先帝能够称呼,在漫长的时间里,阿允几乎要以为皇后、太后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儿臣…我……”李从下意识地想摆出谦卑姿态,又想起她说的不必多礼的话,索性低头静心地继续吃着奶子,将乳尖舔得羞涩立起,才大着胆子,将女人抱在怀里。
他虽是熟睡中醒来,身上到底披了衣物,浸在水中颇有些沉重,此时尽数除去,露出一具洋溢着青春色彩的少年身体,不似李胜般伤痕累累,又让人觉得稚嫩,又不像于菟,会让人觉得带着侵略性的高大男子,李从恰好的介于两者之间,是正要长成却还未长成的样子。
阿允见他露了身体,心下也不禁浅浅的激动,在摇曳出无数阴影的火烛下,她用指尖在他的身体上作画,只是一层透明温热的水涂在肌肤上,纵使她再细心描绘又有何用,终究是什么都看不见,白白的一场空,她抿唇,“若是有颜料就好了。”
“拙燕……”李从两个字说的轻轻,几乎只是唇瓣动,而未发出真正的音,“您想要颜料做什么?”
“想要…我想在你身上绘画,比如麒麟、白虎、玄鸟、白鹤这些,清净、妖异、纯洁……若是在你的肌肤上一定很美。”阿允用手抚摸着男人的光滑肌肤,直到无意间摸到结实的小腹才赶快收回手,开玩笑道,“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自然愿意。”李从被手摸得下腹火热,某个东西硬得疼痛,急忙掩饰尴尬,认真道,“是现在,还是改日?”
“改日吧,都这么晚了,我不想折腾宫人,让他们醒来寻找颜料。而且……”声音忽地暧昧无限,这回,手指是有意地向下去摸,阿允道,“你和我在一起,要解决的是更加紧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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