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人不屑的笑,小孩子的拳头算得了什么都懒得躲闪,直接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胡雪亭的脸上。
胡雪亭被贼人的拳头打的飞了出去,打着转,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啊!”那贼人却猛然捂着右眼惨叫,鲜血从右眼中不住的冒了出来。
胡雪亭从地上翻身而起,染血的衣袖中,一把剪刀的锋锐,已经破衣而出。
那贼人残存的左眼,惊骇的看着胡雪亭再次拼命的冲上,急忙伸出手阻挡。
“贼子!”那中年女子忽然大叫,用力的扯住了贼人的手臂。
“噗!”胡雪亭手中的剪刀,再次没入了那贼人的左眼,合身扑上的撞击力,将贼人撞倒在地。
胡雪亭双手握住剪刀,全力压下,剪刀深深的刺进了贼人的大脑,然后用力一搅。
贼人惨叫中,手脚乱颤,终于没了声息。
“雪……”中年女子趴在地上,呼吸越来越弱,只是凄凉的看着胡雪亭。
胡雪亭的半边脸已经肿成了馒头,挡住了眼睛的视线,她飞快的跑了回去,抱着在地上昏睡的小女孩,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短短几秒钟的厮杀,已经透支了胡雪亭的体能。
胡雪亭抱紧小女孩,半爬半走,终于回到了中年女子的身边,将小女孩放到中年女子的面前。
中年女子的眼睛盯着小女孩,嘴唇微微的动,却发不出声音。
胡雪亭用力的道:“你放心,我一定……”
那中年女子已经闭上了眼睛,没了声息。
“……我一定,好好的养大你的孩子,然后,替你报仇。”
……
刀锋斩过,中年男子倒在了地上。
“段贼!我死后就是化作厉鬼,也……”
“噗!”又是几把刀同时砍在中年男子身上,中年男子气绝。
“你们几个去帮忙,其他人动作利落点!”贼人的头目厉声道。
十几贼人急忙在马车上,在尸体上,四处的翻找,有几个贼人急忙跑向树林,树林中,灰布衣汉子还在胡乱的挥刀,围着他的几个贼人一时竟然拿他不下。
“快逃!快逃!”灰布衣汉子神智已经开始迷糊。
数个贼人围上,终于在他的背后一刀斩落,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几个女子呢?”有贼人问道。
“往那里跑了。”某个贼人回答,已经有人追了上去,量那几个女人也跑不掉。
“你们追上去,莫要误了大事。”有贼人说道,若是那物什在逃走的人身上,那就是搜遍整个山林,都要把逃跑的人找出来。
几个贼人点头,追了过去。
“得手了!”马车边,有人从马车中翻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有数封书信。
贼人头目急急的翻了一遍,点头:“就是这些。”完完整整,一件都没有少。
一群贼人立即放松了不少,便有人笑道:“没想到,他们的手底还很硬。”
“是啊,要不是我们人多,差点就不是对手。”
“老子的手都差点被砍下来了!”
有贼人熟练的清点着地上的尸体。
“跑了三个。”他报告道,目标一行人的人数,他们掌握的清清楚楚,“那母女三人跑了。”
贼人头目心中一凛,只怕节外生枝。
有一个贼人飞快的跑过来:“那女子死了,两个小的不见了。”
“跑了?”贼人头目冷冷的道,“一群废物!”
树林中,十几个贼人围在尸体边,贼人头目蹲在地上,仔细的检查着尸体。
痕迹实在太过明显,简直一眼便知。
“嘿嘿,竟然被剪刀杀了。”贼人头目的语气中便带上了愤怒,纵横沙场,却倒在了阴沟里。
更糟糕的是,同伙的尸体明显被翻动过,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落在了他人的手中。
“不会,我们所有人的身上,都没有带任何有标志的物品。”有个贼人摇头道,都是老手,身上绝不会带腰牌什么的。
只是,天知道那两个小的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或者身上带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证物,那么,事情就会很麻烦。
“把那两个小的找出来,她们跑不远的。”贼人头目站起来,下令道,无论如何,杀了那两个小的灭口,才是上策。
贼人们点头,立刻散了开去,仔细的搜寻踪迹。
“都小心些!遇到狠的了。”贼人头目依然盯着同伙的尸体,大声的叫道。
一群贼人心中一凛,转头看着那尸体,只觉遍体生寒。
“真是倒霉!”有贼人骂道,脚步却立刻慢了,像个老太婆似的,慢腾腾的挪着脚步,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只是两个女孩子,还只有十四岁和四岁,用得着这么小心?
众人见惯了鲜血,已经明白,在死亡面前,一个人的外表,性别,年龄,嗓门,平时的行为,是最最最靠不住的。
有七尺男儿,平日里动不动就怒吼,瞅啥呢!然后,在手拿利刃的敌人面前,扔下手里的武器,转身就逃;
有温柔体贴,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面对抢东西的贼人,吓得瘫倒在地,连喊叫都不会;
有满口仁义道德,为国杀敌的青年,被敌人一吼,就老实的跪下,磕头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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