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认识了赵会长了?”苏总在回来的路上,始终是按耐不住内心里的好奇,下意识地问道。
纵然对这个家伙有着再多的不满和愤然,但是最起码今晚对于完美集团而言,多了一丝盘活的希望,更是让苏总的冷俏精致的容颜,少了一丝哀愁。
而这一切的功劳,都让人难以置信是源自在她身旁这位行为卑劣、形象糟糕、印象极差的家伙,她都已经将其丢在业务部门,让铁娘子对其磨砺一番,乃至于让其知难而退,自主离开完美集团。
但是如今,她反倒是多了一丝揪心和无奈的纠结。
“不是,除了跟你,我跟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孟南开着车子,凝视着远方,若有所思着。
“那赵会长为何会一而再地对你如此器重啊!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吧?”苏总直到现在,脑袋瓜依旧还是有点犯懵,她相信,今晚这事,只怕唯有当事人才会知悉所谓的真相。
她可以感受到,商会里的那些元老及核心成员,也对此事诧异不已,皆是流露出一抹震惊而又茫然的态势。
“没什么,他纯粹是在试探我,或者是多了那么一丝欣赏吧!”孟南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不知为何,他发觉自己得要改变作风,最起码不能这么直接地显露自己的过去。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要做个懂装不懂、会装不会的美男子,这样才不会有今晚这出让大人物惦记的戏码了。
“我真没看出来,你身上到底有哪一点值得赵会长这样的人物来欣赏的啊?如若不是看你们确实像是陌生人的攀谈,我甚至都要怀疑你们这是在打哑谜,故意让我们不知道一些事情呢!”苏总仿若忘却了自己失身之事,要知道今晚的功劳以及孟南盘活了完美集团的生机。
她还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呢!潜意识里似乎就抹除了不愉快的过去。
“苏总,你这样聊天我就表示很不开心了,什么叫我身上哪一点值得赵会长来欣赏的啊?你这一句话里头可是夹带着不小的亵渎之意啊!”
“不但是亵渎我,更是亵渎了赵会长的眼光,你要知道你再不对我好一点的话,你这样会失去我的!”孟南想不出什么头绪,只是觉得今后有必要更加低调处事才好,免得被一些慧眼识别,成为高端人士甚至是大人物之间博弈的棋子。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江峰别苑山庄?你不是应该待在公司里跟那些业务员查询客户,甚至是拨打电话邀约客户谈单的吗?”
“你这样可是藐视公司的规章制度啊!我有必要让财务那边克扣你的薪资,让你连饭都吃不起,你这样胡乱跑的工作态度,我觉得你有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苏总怔怔出神地望着孟南,眸子里闪过一抹沉思。
“苏总,你要是这样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啊!要知道这个月我的房租费水电费可都还没有头绪呢!你这不是要断我唯一的财路啊!”孟南顿时一百个不乐意,如若不是在开车,只怕都要跳起来反抗一般。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为啥会出现在江峰别苑山庄?要知道这里可不像是你能够知悉,甚至是还敢贸然来到这里的地方啊!”
“最关键的是你是怎么混进去的?要知道门口门卫可不像是随意放任陌生人进出的啊!”苏总带有着一丝愣然和诧异,不知从何时开始,眼前这个家伙变得很是陌生而又神秘了。
每当她感觉要对这个家伙定性的时候,却总是被后者莫名般的行为甚至是一番言论推翻了所有认定。
“要知道你不是派我去了业务部嘛!那铁娘子可不是好相处的人啊!愣是给我下了个三天搞出三千万的套啊!”
“我在网上一查哪里是土豪聚集地,就找到了江峰别苑山庄,我就想着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今晚居然是商会的酒会,还遇到了这么多的大人物啊!”
“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啊!”孟南唏嘘不已地感叹着,眼里冒着掉钱眼里的金光,一副市井小农的态势。
苏总微皱眉梢,很是认真地审视眼前这个家伙的神情,细细推敲着这厮的话语,发觉后者总是这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哪怕后者再怎么一本正经的样子,给人的感觉还是虚假的谎言,不靠谱,不正经。
“那你也真是够傻的,三天要弄到三千万的单子,这怎么可能!”苏总嗤笑一声,眉宇间带有着一丝纠结,眸子微微黯然,要知道这种业绩,落在这个家伙头上,怎么可能会完成?
如若不是她将这个家伙丢到业务部,后者也不至于如此,如若就因此而被赶出完美集团的话,苏也雅的内心多少有点不忍。
毕竟今晚能够得到赵会长的全力支持,完全是这个混蛋的功劳,如今却是要把后者踢出去,怎么看都有点卸磨杀驴的节奏。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吗?你早就知道铁娘子是不好对付的人,却还要把我丢到业务部,你这是要把我赶出去的节奏啊!”孟南瞥望了苏总一眼,淡然地轻笑道。
苏总心头一颤,眼神一乱,精致的五官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带有着负罪感般的语气,心虚道:“要不,我帮你换个部门吧?”
“不用,既然都已经在业务部夸下海口了,既来之则安之,不闯出一片名堂,那可不像是我小南哥的风格啊!”
“最起码我也得要在业务部留名啊!听说铁娘子在业务部可是拿过一周三百万的大单子啊!我这是要逆天般地逆袭啊!从此业务部我小南哥的大名,必然也是响当当的啊!”孟南傲然不已地说道,嘚瑟般的神情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自负。
苏总微微一怔,仿若又看到那个嚣张跋扈,狂妄到不可一世的狂徒又回来了。
“你不嘚瑟你会死啊!”苏总气愤不已地怒喝道,对于这家伙的狂妄自大,又推翻了她所认知的儒雅和睿智,让她没来由地失态骂人。
就好比是刚萌生出的一丝错觉,就被扼杀了,让她忿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