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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大男人现在每天长吁短叹,叫苦不迭,不知再这么拖下去,是不是真要等到年过半百的时候,才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总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江漓梨和庄小羽终于同意各退一步,剪刀石头布论输赢,谁输了谁先结婚。
    由于她们是参赌双方,不好直接划拳,便选了各自的男友作为代理人,穆凡依旧充当裁判。
    第一局,肖旷出布,周浪出剪刀,周浪赢。
    第二局,肖旷出石头,周浪出剪刀,肖旷赢。
    双方各赢一盘,局面打平,最后一局定输赢,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气氛十分紧张,尤其是庄小羽和江漓梨,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眨眼睛,生怕错过一瞬,拼命在心中祈祷,千万要让自己的男朋友赢。
    “预备——开始!”
    随着穆凡一声令下,两个男人比出了各自的手势,肖旷出的布,周浪出石头。
    “啊啊啊啊啊!赢了!赢了!”
    庄小羽举着手臂欢呼,冲过去一把抱住肖旷,激动地活蹦乱跳。
    与她同样激动的是周浪,他输了!他能与江漓梨结婚了!他从来没有输得这么开心过!
    当然,他不敢表露出自己的高兴来,因为江漓梨的脸色黑得可怕。
    他只好装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走到心情不好的女友身边,摸摸鼻尖,愧疚地说:“对不起,我输了。”
    江漓梨确实很生气,她没想到周浪手气这么差,但看着他低头认错的样子,她责骂的话又说不出口,只好摆摆手:“算了算了,输就输了,都是命。”
    “那你要嫁给我了。”
    “嫁就嫁吧,”江漓梨叹了口气,“反正早嫁晚嫁,都得嫁。”
    只是要在婚礼上学狗叫了,当初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答应打这个赌?
    江漓梨悔得肠子都青了。
    周浪却惊喜地抬起头,把她抱进了怀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与肖旷相视一笑。
    江漓梨和庄小羽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次划拳的输赢,是早就注定好了的。
    早在昨晚,她们睡着之后,两个走投无路的男人相聚在酒吧,先玩了一局剪刀石头布,结果是周浪赢,然后他们约定好,第二天周浪故意输给肖旷,这样他就能赶在前面结婚了。
    只要他结婚,肖旷也就能结婚了,庄小羽还能躲避惩罚,所以这是三赢的局面,输的只有江漓梨一个人。
    当然,她是不知情的。
    婚礼终于在第二年的八月如期举办,日子是周浪特意挑的,就在江漓梨生日的这一天,地点位于太平洋的某个海岛上,所有宾客都有专机接送。
    结婚仪式是在教堂中举行的,到了夜幕降临,沙滩上还有一个小型的篝火晚会,想去狂欢的年轻人都可以来参加,到时周浪的表妹季窈会带着她的摇滚乐队来演奏。
    所有参加了这场婚礼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女孩子们从小梦想的那种婚礼,有碧海,有蓝天,有英俊的新郎,还有美丽的新娘。
    整个岛屿都被空运过来的洁白梨花淹没了,听说这是新郎特地安排的,只因为他的新娘名字中含了一个“梨”字,这是他们的定情之花。
    唯一令人费解的是,婚礼仪式进行到中途,那位幸福到使人嫉妒的新娘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学了三声狗叫。
    这神来一笔让在场的宾客们寂静了几秒,接着满堂大笑。
    当晚,本该欢天喜地入洞房的某位新郎,被迫学了一晚的狗叫。
    -
    关于怀孕
    因为也到了生育孩子的年纪,再加上家里催得紧,江漓梨和周浪婚后,并没有刻意的避孕,因此从欧洲蜜月旅行一回来,她就怀孕了。
    周浪为此特别得意,他想要孩子的想法由来已久,早在周荡的妻子有喜时,他就朦朦胧胧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觉得有个孩子也挺不错。
    当时他尚未与江漓梨复合,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他那时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那种儿孙绕膝、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注定不会是他能拥有的。
    后来遇上小满意,她叫他“Daddy”,虽然这是闹了个大乌龙,但他的心已经被小满意俘虏了,他开始渴望有个像小满意一样乖巧的女儿,他会把她一点一点地养大,捧在手掌心上,谁都不许欺负她。
    江漓梨身体不适呕吐时,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梦想成真了,可惜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生个女儿,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一个执念,现在执念实现,他每天都是横着走的,逢人就炫耀,还向周荡的妻子——也就是他的表嫂取妈妈经。
    凡是去周荡家蹭饭,必定拉着嫂子问东问西,手边常备小本本,听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事项,就认认真真在本子上记下,没去几趟,就被周荡忍无可忍地提溜着后脖领扔出去了,他嫌他占用了他老婆的时间。
    周浪整理好衣领,“切”了一声。
    有老婆了不起啊?他如今也是有老婆的人了好吧?
    想到这点,他立刻眉飞色舞起来,迈开长腿朝自己的车走去,准备回家陪老婆。
    到家没一小时,他就被江漓梨给赶了出来,她孕期脾气特别大,看他就跟看阶级仇人似的,哪哪儿都不顺眼。
    周浪现在都被骂出毛病来了,一天不挨骂就浑身不舒服,江漓梨嫌他吵到她码字,他只好灰头土脸地溜出家门,往肖旷家串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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