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老大不小了!你们这**给我恶意虚涨年龄的混蛋!我果断地挂断。
打完电话回病房,刚好碰上隔壁病房的张爷爷出院,儿子儿媳忙前忙后,小孙子扭头看到我,叫了声小林阿姨。我掏出口袋里的巧克力递过去,摸摸他头,走过去帮忙。小家伙道了声谢,兴冲冲往外冲,一头栽到正进门的顾医生身上,抬头一看,连忙往外跑。
慢一点跑。顾医生收回目光,脸上笑意淡淡,扶了扶眼镜,小孩子好像都怕医生。抽了胸袋里的笔,拿过床头柜上的药袋写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我深呼吸,力求表情淡定,口气随意:那顾医生有没有孩子?
医生顿了顿,抬头看着我:没有,我没有孩子。
笨!你应该再接一句单身否?!三三回我短信。
我郁闷地望天,没有孩子又不是没有家室,没有对象。
我是审阅分割线
医生:笨!有对象没孩子我会说还没生。
(谁听得懂你那么隐晦的暗示)
06、窘状
我从病房出来准备回宾馆洗澡睡觉,正好顾医生从隔壁房间查房出来回办公室。
我跟在他身后两米,看着他曲起手指边走边用指关节间或敲一敲走廊的木扶手,轻轻的声音,颇有点自得其乐的味道。我发现他在心情比较愉快的时候思考问题,会用指节叩东西,比如办公桌,矮柜,走廊扶手。在心情比较不好的时候思考问题,会把手放在腿上,然后食指指尖轻点。这大概是他下意识的习惯。
就像邻居家十个月大的宝宝,妈妈是李斯特迷,手机铃声是《钟》,每次一有来电,宝宝就会跟着重音拍自己婴儿床的木栏杆,相当自得其乐。想到这,我忍不住笑出来。
医生突然回过头来我并没有笑出声音啊。
人正在笑的时候如果突然刹住,表情会特别像吞了苍蝇,所以我干脆地保持笑容。病患家属对医生微笑,他应该习以为常。
医生礼貌地冲我翘翘嘴角,把手收进了白大褂的口袋,继续往前走,我看见他耳朵红了。
下午一点回到病房,我被娘亲派去医生办公室拿林老师的血检报告。还没到正式上班时间,办公室里年轻的医生们正在聊天。一个陈姓医生调侃道:顾魏,你快去报名非诚勿扰吧,药效快,疗效好。不要浪费资源~一**人跟着起哄。
你给我报销机票么?凉凉地调侃回去。
顾医生我敲敲门。
背对我的人一僵,猛地回头:嗯?
我爸爸的生化全套来得真不是时候。
哦!他从座位上站起来,飞快地翻着病历夹,嗯,嗯我看了一下,指标,都合格的,脂肪乳脂肪乳今天挂完,明天就可以停了。
我看着他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住笑,道了声谢就出来了。走出门两步,听到陈医生的声音:顾魏,你脸红什么?
我摸出手机:一个会被调侃去非诚勿扰的男人
三三一个电话追过来:你走狗屎运了!真被你碰上落单的了!
怎么说得我跟拐卖良家妇男的人口贩子一样
下午五点半。顾医生去护士站翻一份患者的CT片,正好护士长端着一笼杂色烧卖分给大家,看到他闷头翻片子:顾魏,来,吃个烧卖。
不了,我手没洗。闷头继续翻。
护士长是个四十来岁慈母性格的人,夹了一个:来来来,张嘴。一整个就给塞了进去。
唔
我端着林老师的蛋羹从操作间(操作间就在护士站旁边)走出来的时候,顾医生正抱着一摞CT袋,满嘴食物,一边努力咽一边努力地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谢谢,看到我突然出现,呛了一下,又不能咳,脸迅速被憋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瞥见他放在值班台上的水杯,连忙递过去。
咳,咳咳。他灌了两口,缓过来,谢谢。
看到护士们都笑成了掩口葫芦,那句不用谢,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正准备抽身离开,陈医生拎着两个提盒从护士站门口大步走过:我回家了啊!同志们再见!
哎?你哪来两盒的?护士长诧异道。
身旁正在平复呼吸的顾医生如梦惊醒:抢的我的!
已经跑远的陈医生笑喊:你孤家寡人的就不要浪费资源了!
看着笑作一团的护士和一脸无语的医生,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很久以后,我突然想起问他,才知道,那是他们科室活动,一人发了一盒阿胶
我是审阅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