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这霍泽衍现在多少有点过分了,这张总的公司怎么说也是咱们南城的老企业了,这么多年人家的所做作为我们都看在眼里的。眼下遇到了点困难,这霍泽衍不帮忙就算了,还直接把人公司趁机给霸占了,你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时总,我看这霍泽衍现在是越来越不把人放在眼里了,现在霸占的是张总的公司,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自己呢。时总,现在这南城能让霍泽衍忌惮的人估计也只有你了,你要是想和他斗一斗的话,我们都会帮你的。”
“时总,你不是也早就看不惯霍泽衍了,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杀一杀的威风。”
“……”
时堰面无表情地听着身边的人告状,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又往霍泽衍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这个场子里,他和霍泽衍应该算得上是最年轻的。
这些年,两个人虽然看着敌对,但也是互相最理解对方的人。这些人今天能当着时堰的面说霍泽衍的坏话,明天就有可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他时堰的坏话。
更何况,私下里,别人说时堰坏话的时候,时堰也听过无数次。
若是平时,时堰听听就过去了,但是他今天有点不爽,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话。
“我要是没弄错的话,这张总最近没少折腾吧,甚至打算联合外面的人来算计霍泽衍,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才被人家收拾了,孰是孰非也还是要讲点道理的。”
“作为一个老企业,不去研究不去创新,竟然打算联合北城的人来搞自己人,我看这才是要好好提防的。我看你们都要好好感谢霍泽衍才是,要真是让老张和北城那个纪家联合起来把咱们都挤走了,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时堰原本想要把话再说狠一点的,省得这群老顽固回头自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但是看着他们那一副根本不理解的表情,时堰又懒得再继续说下去,打算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时堰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打算透透气。
身后几个人还在一脸困惑地议论——
“时总今天怎么了,他刚刚这是在帮着霍泽衍说话?”
“你们说,时总会不会最近跟霍泽衍有什么合作,所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才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可能,时家这小子的性格我清楚,他看不上霍泽衍这个人,任凭利益再大,他都不可能跟霍泽衍合作的。”
“话可别说的太死,要是时总真的和霍泽衍合作了,那你们还是悠着点。一个霍泽衍咱们都对付不过,要是再加一个时堰跟他联手,那南城可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天下了。”
“……”
时堰顿时觉得一阵烦躁,虽然平时和这些个老头来往比较多,但他有时候也是真的很烦。
一群思想守旧又虎视眈眈的人,根本聊不到一块去,时堰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片刻后,时堰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低头看了一眼,是温苡然打来的电话。
时堰一想到之前温苡然说的那些话,想都不想就把电话给挂了,但是没过两秒,温苡然又打电话过来。
时堰迟疑了几秒后,还是接了她的电话。
“不是说像我这样的男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吗,现在又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温苡然还在疑惑时堰为什么不接她电话呢,一听到这话,温苡然就忍不住骂道:“时堰,你幼不幼稚啊。就这么一句话,也值得你这个大忙人记一个星期?”
温苡然简直要被他给无语死了。
但是时堰油盐不进:“这是我的事情,我爱记多久记多久。”
温苡然无语,不想跟他继续吵下去,直接说道:“穗穗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关我……”什么事几个字还没落地,时堰突然反应过来,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伤?”
“我听欢姐说好像是参加一个活动的时候突然出了点意外,先去医院,别的待会再说。”
“知道了。”
时堰没有回大厅,转身坐电梯去了停车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车子突然抛锚了,怎么踩油门都没有用,时堰急得踢了两脚。
然后打算去叫一辆出租车。
这时有一辆车从他旁边经过,摁了摁喇叭,时堰本来就着急,听到这声音更加烦躁了。
正准备回头骂两句时,一扭头,就和霍泽衍对了一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里?”时堰面露惊讶。
但霍泽衍好像猜到了他为什么这么着急,直接问道:“一起去医院?”
时堰犹豫了两秒。
但一想到时穗受伤的事情,他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十分利索地上了车。
霍泽衍等他系好安全带后,才开着车子离开。
一会后,宴会大厅里,燃起了一阵熊熊八卦——
“我跟你们说一个秘密,我刚刚看到时总上了霍总的车,两个人一起离开 了。”
众人不信:“你看错了吧,时总怎么可能上霍总的车,一定是你看错了。”
那人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看错,时总真的上了霍总的车,你们自己找找看,看这会场里还有没有他们两个的身影。你们要还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停车场看看,霍总的车开走了,但时总的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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