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张萍就兴冲冲地从前方跑来,一脸八卦,“哎哎,我看见刚才和你过来的那个男生是陆扬啊?”
夏里很腼腆的笑了下,点头。
“哇塞,他可是篮球队的队长哎,因为打球厉害还挺出名的,长相在学校也是一等一级别的。”张萍激动地尾调上扬,“你怎么会和他认识!”
“啊?”夏里微愣:“我没和你说过吗?”
“…”张萍无语看她,“什么时候?”
夏里故作生气地斜睨了她一眼:“你要是少花点心思在你男朋友身上,就不会不知道。”
“讨厌,人家哪是那么重色轻友的人。”张萍轻拍她肩膀:“快说快说。”
“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学校不是举行过一场篮球比赛嘛,我去凑热闹时不小心被球砸到,挺严重的,是陆扬暂时中断了比赛带我去了医务室,我们就是从那时开始认识的。”
张萍:“天哪,早就听说高叁六班的陆扬不仅人长得帅,还是个热心肠,难怪会有这么多女生喜欢他。”
她转念一想,“阿夏,该不会你对他也有想法吧?”
“别,别胡说!”
张萍摸着下巴笑:“最好是,有想法也不行,你不是都已经有黎老师当男朋友了嘛。”
夏里完全没有再和她交流下去的欲望了,“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嘛。”
像是想到什么,张萍换上担心的表情,“昨天听老班说你请了病假,怎么样,你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一说到这个,夏里的心就开始紧绷起来,种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在脑海回放,她勉强地笑了下,“我没事,就普通的感冒而已,都已经好了。”Ⓡοúsんúωú.cしúь(roushuwu.club)
“对了。”夏里埋头翻开书包:“昨天下午老师安排的作业借我抄抄,我还没有写。”
张萍正要说些什么,门口突然传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夏里抬头就看见被人群包围的许泽,目光正锁定在她身上,夏里一时之间慌了神,迅速垂下头。
张萍看向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身体靠过夏里身旁:“昨天下午你没来不知道,上课的时候数学老师安排了一道超级难的课后习题,全班就只有李泽一个人解出来了。”
“后来经过了解才知道,在他之前读的学校曾连续上过成绩排行榜的第一名,还拿过省状元,真是妥妥一学霸啊。”
夏里陡然记起,从小许泽的成绩样样都很好,就是因为太好,经常被夏妈拿来做比较,所以每当被说教时,她总会生气地把自己没做完的作业全部扔给他写。
终于有次被夏妈发现,气的拿上树枝就要教训她,还是许泽给拦了下来,对着夏妈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思绪被拉回,夏里偷偷瞄了眼许泽,发现他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
“你知道吗?”张萍晃了晃她的手臂,“然后这些女生就跟疯了一样,一个个地抢着要许泽给讲题,显然,这种情况已经从昨天持续到今天了。”
“哦。”夏里下意识地撇了撇嘴,如果这些女生要是知道李泽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还会敢靠近他吗。
张萍见她反应不大,忽然恍然大悟道:“对了,忘记和你说了,我昨天的作业也没写。”
“那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李泽嘛?”张萍撂下这句话,转身跑回自己的位置拿上作业,挤进了人群。
“…….”
望了眼黑板上布置的作业内容,夏里凝视着手里的作业发愁,根本就不会写,怎么办,要是等张萍抄完,也该到了收作业的时间了。
看着被所有人都围在讲台上认真讲题的李泽,夏里为难地皱了皱眉,紧握住手中的笔,不管了,大不了随便写。
不知过了多久,预备铃响起,夏里还在低头奋笔疾书,余光发现桌前站了个人,以为是要来收作业的,头也没抬:“你先去收其他人的吧,我这边快写完了。”
“把作业给我。”
头顶上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许泽。
讲台上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张萍正坐在位置上抄写作业。
夏里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仰头看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他伸出手,眼里平静的过分。夏里征了一瞬,后知后觉地将手上的本子递给他。
拿到了作业,头也不回地往后走,人离开后,夏里疑惑地转过头,发现许泽居然在帮自己写作业。
她微微吃惊,心尖划过一丝暖流,但又有些不太理解。
早读结束,第一节本该是要上体育课的,老班却以学业为重把体育课改成了自习,这引得班上同学一阵哀嚎,夏里却挺庆幸,暗地松了口气,这样他们就不会有机会找自己麻烦了。
自习课不知写了多久的练习题,正当夏里要放松放松时,小腹忽然传来阵痛,下体感觉有股暖流漏出。
算算时间,应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她苦恼地翻开书包,从里面掏出片卫生巾,悄悄往口袋里塞,做完一切后,跟老师打了声招呼去了厕所。
教室后排,李泽放下手中的书,目光追寻着女孩慌张跑出去的背影。
夏日炎炎,树上的鸟儿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厕所在走廊的尽头,夏里一路走过,路过高叁六班时,眼睛还不自觉地往里头瞄了眼,如愿以偿看到想见的人,嘴角化开一抹笑意。
快要走到厕所,嘴巴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拖进了一间空教室里。
夏里用尽力气挣脱开,转头措不及防撞进了黎思埠阴翳地目光中。
她吃惊地张大嘴:“黎……唔。”
黎思埠抱住她,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唇,大手不安分地在身体上游走。
紧闭双唇,夏里躲避着他的亲吻,手臂隔在俩人中间,抵不过男人的蛮横,舌头在口腔里肆意侵略。
这个吻与之前的不同,像是在发泄,黎思埠疯狂地吸食着女孩独特的清香,拼命地撕咬啃食,直到嘴里渐渐染上生锈的气味,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呜,你干嘛啊……”夏里被吻的双腿发软,抓着他衣襟勉强稳住身形,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冰冷的眸子睨视着她破皮的嘴角,黎思埠平息下心中的怒火,将缓缓流出的血轻轻拭去,“干什么?”
“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你一而再再而叁地惹怒我,真当我是没有脾气的吗,看来对你还是不够狠啊。”
夏里突然明白了他是在因为昨天的事还在生气,对自己实行报复,索性没有说话,静静沉默着。
“怎么不说话?”黎思埠语气逐渐阴冷,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上一层冰,“需要我教你怎么说吗?”
夏里吓的马上摇头,“不是不是,我昨天只是因为害怕,害怕呜。”
听着女孩略带沙哑的嗓音,才发现是昨天做的太过火了,心中又不勉开始心疼。
他皱眉,给不明所以地夏里看的心慌,声音软酥酥的试探道:“对不起,埠哥哥……”
半响,黎思埠揉揉她的头,眉眼宠溺,语气有些自责:“里里没有错,错在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能不能原谅哥哥?”
半刻没回过神,突如其来的温柔,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夏里面露疑惑,一时看不透眼前的人。
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性格让她更加觉得恐惧。
她立马点头,黎思埠笑了下,漏出尖锐的虎牙,然后问:“你们这节课不是自习?怎么跑出来了。”
夏里张了张嘴,刚要回答,门口响起脚步声,转头就看见许泽揣兜缓步走进来。
黎思埠诧异:“许泽?不好好上你的自习课,过来干嘛?”
“找人。”许泽略有所指地望向某人,面无表情,“要是再没找到,恐怕就得被其他人吃抹干净了。”
“好啊你,居然还会来防着我。”黎思埠一脸无辜:“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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