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下午就想着给你了,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老妈来。”他已经打开盒子,将那枚熠熠生辉、纯净珍贵的钻石戒指,展现在她眼前。
尤粒眼眶里的热意,毫无预兆地就涌了上来,眼睛瞬间就红了。
“可能现在说这些,还有点早,毕竟真的要结婚,得等到你毕业。”
他边说着,边取出那枚钻戒,接着伸出左手,握起她的右手,粗糙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无名指,沉润的声线徐徐动听:“可是这些话,我真的藏不了那么多年。尤米立,如果按照75年的寿命来说,人生只有900个月。我今年21岁,已经过去了252个月,差不多是三分之一。”
“人生苦短,白马过隙。在这三分之一的时间里,我遇见了你,希望往后的三分之二中,一直都能有你。”
话到此,他一顿,缓缓单膝下跪,在这无人空阔的露台上,温柔地向她说着——
“尤米立,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可不可以让我在今后每一个醒来的清晨里,都能第一眼见到你?
可不可以让我成为今后日子里与你一起分担喜怒哀乐的人?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娶你照顾你的机会?
……
尤粒早就泣不成声了,泪水拭了又拭,点头连连说着:“可以,可以,都可以。”
只要是你,我从来都没有过不愿意。
戒指轻轻滑入无名指中,情人相拥,亲吻。
这个迷人浪漫的情人节夜晚,就此定格。
冷风吹过,送来一段悦耳的歌声,轻柔美妙,款款诉说——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
生活在变,世界在变;
齐石见喜欢尤米立的心,永远不会变。
——齐砚婚词
正文完结
2022年5月12日3:13
第63章 番外01 程延x魏瑜1
魏瑜和她前男友曹之谈了两年半的恋爱。
经历了校园恋爱, 本以为异地恋这道坎儿也能跨过去。只是没想到,异地才三个月不到,她这前男友, 就耐不住寂寞了。
圣诞当天, 魏瑜飞回老家北阳市, 精心计划着给男友一个惊喜。
倒不想, 他先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
往年北阳的初雪,来的都要早,今年也不例外, 在圣诞的前两日便已经下过一场。
那树枝上的残雪还未融,这会儿傍晚仿佛应日子似的, 又下了起来。
也就是在雪花开始飘落的那一刻, 魏瑜看到了她许久不见的男友。
不是形单影只, 而是和一个陌生姑娘,出双入对。
很漂亮的姑娘, 脸上洋溢着笑容, 漾开一个浅浅的梨涡, 甜美清纯,和曹之牵着手,谈笑风生。
可她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想着是不是让这雪花了视线,叫她认错了人。
明明自己才是正牌女友, 她却迈不开步子上去。就这么抓着拉杆箱的杆子, 怔然地站在那里望着, 任风雪将她的长发和衣领吹得歪斜。
脑子一霎空白。
待她彻底回神时,曹之已然走近。
在一道不经意瞥来的余光后,他猛地驻足。
笑容凝住。
风忽然从衣领处灌进来, 钻到心口。
四目相对,魏瑜顿时间,里外一阵寒。
她松开拉杆箱上的手,一步一步走过去,面色沉冷,语气比她想象中的要镇定。
“多久了?”她问。
曹之讷讷:“小……小瑜。”
一旁姑娘的表情也逐渐敛了起来,却没有过分的情绪,目光在他们两人面上来回观察一阵后,默默挣开了相牵的手,心虚地别过脑袋。
显然,曹之有女朋友的事,她知道。
不知是理智渐失,还是因为这寒风,魏瑜浑身都在颤栗,她冷笑一声,嘲讽道:“有这么不甘寂寞吗?曹之。”
大街上,校门口,哪怕愤怒已经淹过了理智,她都要为自己保留住最后一丝尊严。所以她没有动手,也没有大吵大闹。
尽管她很想这么做。
“小瑜,我……”
曹之心慌意乱,抬手想捉住她的手臂,魏瑜反应很快,身子一侧避开了,目光沉沉地扫了眼那姑娘,声线冷过这寒风:“别拿你摸过别人的脏手碰我。”
话落,她倏地转身,一把握住拉杆箱,步子渐行渐快,身影嵌入人群中后,小跑着拐进了下一个街道。
曹之步子往前一迈,想追上去,却又止住。
立在那懊悔愧疚地闭了下眼。
姑娘事不关己地扬了下眉,两手交叠地抱着胸,有种看热闹的意味:“怎么不追呢?”
曹之冷冷的目光投射在她面上,漠然的态度和刚刚与她牵手时迥然不同:“有什么意义吗?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瞧他一脸怪罪的模样,姑娘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怎么?这是怪起我来了?你在床\上爽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
“你……”曹之捏了捏拳,想起那一幕幕,悔恨莫及。
-
魏瑜逃离了那处。
但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明明这里有家,还有爸妈。她却不敢回。
和曹之早恋的事,爸妈全然不知,今天回来也是偷摸着没和他们提过,熟识的朋友同学也都在外地念书还没回来。
此时此刻一个人,她无助极了。
寒风凛冽,魏瑜被冻得面容刺痛四肢僵硬,眼见着前方有个老旧的电话亭,忙加快脚步上去。
拉开门把进去,门自动回弹阖上,风被隔绝在外,连同她的拉杆箱一起,孤伶伶地立在那,随风雪颤动。
狭小的空间,沉寂下来。
悲痛感无声涌至,取代了前一秒的愤怒,她趴在玻璃门板上,也不顾外头是否有人经过的目光,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脸上还化着妆,是下飞机后躲在厕间里上的,虽然很匆忙,但却依然不失精致。
只是这会儿,泪水浸过,她又擦又拭的,早就花成了调色盘。
呜咽声充斥着整个电话亭。
魏瑜哭得累了,转身背靠着门板,屈腿蹲下,右手撑着额,抽抽嗒嗒的在缓气。
可一想到曹之和那姑娘谈笑风生的画面,一时又难以接受地哭喊出声。
年少不懂事,早早将一切付与曹之,此时此刻她只觉得糟践了自己的青春。就像一块净白的布料,被泼上了一盆粪水,既恶臭又遭人嫌。
和曹之,不可能再继续了。
对感情,她永远会专一深情。但同时,也时刻保持着清醒。
明确自己什么能要,什么是不能要。
良久过去,魏瑜逐渐冷静下来。
从衣兜里摸出手机,解锁,找到尤粒的电话,拨了出去。
——
活了二十年,程延做过最疯狂的两件事。
一是喜欢上了魏瑜——在她名花有主的时候。
二是现在——在听到魏瑜的电话后,连夜搭乘航班,飞去北阳。
好在,从延川到北阳每日的航次有很多。他顾不上回家收拾行李,在前往机场的计程车上,匆匆买了最后一班去往北阳的机票。
夜里十点,程延抵达北阳国际机场。
出了到达口,他立在人群中,左右张望,顿时就茫然了。
因为他后知后觉,他根本不知道魏瑜在哪里。
除了魏瑜的微信,他也没有她其他的联系方式。
神思涣散,程延拿出手机拨通了齐砚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