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安婶给你加个蛋!”
楚灵坐下,观察小店的情况。
可能是因为经营吃食,所以店面看起来比钟寻的店子要老旧很多,还保持着以前用木板当门的习惯,拆下来的木板就靠在墙边。
桌子也是圆木桌,用了很多年,上边有一层厚厚的包浆。
没多久,一碗热腾腾的素面就被端了上来。
楚灵先喝了一口汤,不是其他店那种汤包冲泡的味道,是自己熬的汤底。
“安婶,您这店开了不少年了吧?”
安婶见周围没有客人来,干脆就坐在旁边休息。听见楚灵跟她说话,巴不得有人陪她聊天。
“那可不,我们家这是祖传的手艺,从我18岁接手家里的铺子到现在,已经开了三十多年了。”
“是吗?那您可是这条街上的老人了,我还以为您只有三十多岁呢!”
“诶嘿嘿!”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夸她,就连安婶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哪有那么年轻,还是女娃子嘴甜,我家那小子啊,小时候成天跟我对着干。
小钟也是,我都怕他跟他爹学坏了。现在虽然老老实实守在店里,但他那店没生意啊,你也劝劝他,出去找个别的营生,干什么不好?去给人当服务员一个月还能有两三千呢!”
“您说怕他跟他爹学坏,能跟我仔细说说吗?”楚灵做出了一副害羞的样子,“那个……您知道,我们这个年纪也该谈婚论嫁了,但是他对他家的情况基本闭口不谈,说了很久才愿意带我过来看看。”
“嗨!这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别看他爹从小就斯斯文文的,其实是个狠角色,经常跟那些混混来往。
那个年代政府自己都还一团糟呢,根本管不了这些混混,这条街没人不怕他们的。
但就这些混混,还冲着他爹喊大哥,你说他能像表面上看着那样吗?
而且他家这个店子也不是现在才没生意的,他爹开的时候就没什么生意,而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小钟在的时候就开着,小钟不在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人哪儿去了。”
“所以钟寻的父亲从小就是在这条街长大的吗?”
“对啊!”安婶神色自然,“这条街的人都一块儿长大的。前些日子我看有人来街上打听小钟的事情,后来又有人来打听他爹的情况,我还担心是不是他爹给他留了什么烂摊子。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爹早就没了,现在又是法治社会,那些人不能拿他怎么样的。
而且,男人嘛,就得管着。
小钟是个好孩子,还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你多吹吹耳旁风,养家肯定没问题。”
楚灵笑着点头。
这个安婶,如果是真的男女朋友,本来还没什么事的,她这么一说,反而要出什么事了。
从安婶的话里来看,钟厌是从小在拱桥巷长大的,这一点跟房产证上的时间有冲突。
或许那个时候这里的房是租来住的,把四合院卖了之后才有钱把这里买下来?
“那您还记得当初跟钟寻父亲往来的混混有哪些人吗?我有些担心他们以后找上门来,我也好有个准备。”
“当初的混混……”
安婶想着想着就低下头,一瞬间,表情变得扭曲,但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时间太早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大概的印象没有吗?他们具体有几个人?”楚灵追问道。
这次安婶毫不犹豫:“没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从早餐铺出来后,楚灵还在思考安婶刚才的反应。
一个能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天天念叨的人,为什么会不记得其中细节呢?
第42章
Q市,拘留所。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监所警察急忙赶到报警所在的房间。
里边一个骨瘦如柴的年轻人一边抓挠自己的皮肤,一边满地打滚。
“那……那什么,我们都没动,他就那样了!”一个本该蹲在他身边的嫌犯举起双手,为自己辩解。
另一个嫌犯也道:“他不会是吸du了吧?看着像du瘾犯了。”
“都蹲下!蹲下!双手抱头,不许动,一会儿我们会回去查录像。”
一名警察负责管理秩序,另外两名迅速进去制住了在地上打滚的青年的自残行为,将其带离了这个混乱的过渡间。
“都给我老实点!”
管理秩序的警察再一次对过渡间的嫌犯们进行警告后,才离开了这里。
监控区,两名警察在调取刚才的监控录像。
因为看守所房间众多,值班的民警较少,有时候房间内发生什么事根本反应不过来。
“看着是在聊天。”
“是在聊天,那个黄头发的在过渡间四天了吧?”
“对,是个嘴贱的,之前就跟人起过口角。”
“这个侯代青也不是个好的,非法携带管制刀具斗殴,意外致人死亡,还有吸du前科。他来的时候我接的,手上不少针眼。这里,黄毛不知道说了什么,侯代青开始不耐烦了,想去打人,结果没蹲稳倒地了。”
“不是说是新型du品吗?说是这种致幻剂副作用比较小,反应没那么大。”
“这个致幻剂是新出的,以前没有,估计他也是才改用的这个,看这样子应该是□□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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