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子碰了震山炮一下,说:“呃,怎么啦?第一次看见打鸟呀?”
震山炮这才回过神来,立即鼓起掌来。“哗”地一下,在场的人们都鼓掌了。从人们的眼神看,大家真的是开了眼界了。
老二吃惊地走到震山炮跟前,不敢相信地说:“老大,这这这,这是真的吗?我的天,这妹子的水可真深啊。”
震山炮说:“你不都亲眼看到了嘛。呃,怎么还叫我老大,要叫我老二了。对不起呀兄弟,弟兄们今后应该叫你老三了。”
老二说:“我,我老三?”
震山炮走到众人面前高声说道:“弟兄们,我震山炮愿赌服输,说到做到。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的二当家的,山寨里的老大,今后就是这个妹子········”震山炮觉得现在再叫妹子不合适,就转过头来问静子说:“老大,你叫什么?”
这事来的太突然,静子还没有适应过来,说:“什么叫什么?”
震山炮说:“我们怎么称呼你?”
静子说:“哦,我叫静子。”
震山炮继续说:“从今往后,咱们山寨有了新的老大,他就是静子老大。”震山炮低下头问二嫂说:“二嫂,嗨,我是老二的嘛,老三媳妇,都准备好了吗?”
老三媳妇点着头说:“准,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一会儿就去拜堂成亲。”
震山炮说:“拜什么堂成什么亲啊?我是问你咱们新老大上位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老三媳妇说:“新老大,这妹子呀?”
震山炮说:“这妹子怎么啦?谁赢了我就当山寨的老大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现在她赢了我,咱们山寨就应该拥戴她做我们的老大。老三,你说呢?”
老三说:“这话我刚才也说过,她要是赢了老大,说明她确有本事,山寨的弟兄们会服气她,拥戴她做老大的。”
静子这才醒豁过来,赶紧说:“别别,别这样。我当时就是不想被人强逼着和别人成亲,所以就用了比武招亲的办法,我绝没有当什么老大的意思哦。”
震山炮说:“你没有这个意思我看得出来,但是现在我们有这个意思你不能推辞,不然,说话不算话那还是站着屙尿的爷们儿吗?”震山炮猛然觉得对静子这个小姑年说这种话太不合适了。赶紧把话岔开说:“都别说了,就按之前说好了的办。老三,你去和你堂客一道,把原准备拜堂用的香烛等物正好用在咱们山寨拥立新老大的仪式上。同时通知山寨所有的人都到大堂上来,叫伙房把杀好的牲口该炖的炖好该炒的炒好,今晚我们山寨全体弟兄要一醉方休!”
老三说:“好的。”
看老三和他媳妇走了,震山炮对静子毕恭毕敬的说:“老大,咱们走吧。”
静子说:“别别别,别这么叫我。我不当你们的老大,只要不逼着我成亲就行。”
震山炮说:“你就别推辞了,你已经是山寨的大当家的了,你要是再推辞,会寒了弟兄们的心的。咱们现在就去大堂举行大当家的上位仪式。”
静子还想说什么,震山炮向在场的弟兄们使个颜色,人们不由分说的簇拥着静子往山寨的大堂走去。
到了大堂里,静子看见大堂正中的高台上摆着三把椅子,老三等人正在布置着。见到静子和震山炮他们进来,老三说:“老大,哦不,二哥,以前高台上都只有你和我两把交椅,现在要再加一把交椅,可是就只有以前你坐过的虎皮和我坐过的豹皮,第三把交椅没有兽皮了怎么办?”
震山炮说:“什么兽皮都没有了吗?”
老三媳妇说:“我看到过库房里好像还有一张狼皮。”
震山炮说:“那就先把那张狼皮拿来用吧。静子老大当然坐最高位的中间用虎皮罗,旁边就是我和老三坐了,那就老三用豹皮我用狼皮吧。”
老三说:“这怎么行啊,狼皮怎么说也比豹皮次吧?按排位也应该是老二你坐豹皮,我老三坐狼皮才对啊。”
震山炮说:“不用,我就坐狼皮吧。”
老三说:“那不行,别坏了规矩。要不,还是听静子老大的吧。”
静子说:“问我?我说话管用吗?”
震山炮说:“你现在已经是老大了,说话当然管用了。”
静子说:“要让我说,什么皮都撤了不用,分什么虎呀豹呀狼的,那些东西毛乎乎的坐着怪瘆人的。还有,中间那把椅子最高台,另外两把椅子要矮一台,干嘛搭设两轮台阶呀,不就是为了对下面的人说话方便吗,就一轮台阶就行,咱们三个人三把椅子都放在一个台阶上不好吗?”静子看着两人非常真诚地说:“其实,在我的心里你们两位都是我的好大哥,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心里欠着你们的情呢。因此,咱们就不要分什么老大老二老三了,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嘛?今后我们都要在一起生死与共了,有什么事情都商量着来不就行了吗?”
震山炮和老三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震山炮试着问道:“这,行吗?”
静子说:“你们不是说我说话管用吗?”
两人说:“管用管用,当然管用了。”
静子说:“那咱们就先这么着,行不?”
震山炮说:“你说行就行呀。不过呢,要我说呀,这老大老二老三还得分着叫,这排不排位的还在其次,关键是弟兄们叫着顺口呀。”
静子说:“那也行,规矩改了习惯不好改,就按你说的吧。”
然后,震山炮对下面的人吩咐说:“都听好了,刚才静子老大说了,就按她说的重新布置。”
下面的人答道:“是!”
就从这个晚上起,静子就在这双峰寨当起了老大,开始了她的土匪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