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人,原本白嫩的小脸已然长开,棱角分明,眉眼轮廓很深,几乎找不到和以前相似的地方。许是性格的原因,他看起来凌厉又有些阴翳。
晏轻尘俯下身,双手撑在江念的脸侧,嘴角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初初,待在我身边吧。”
江念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过近的距离让她不适。
双手还被捆在头顶的床柱上,她挣扎了两下绳子也未有松动,娇嫩白皙的手腕已经勒出红痕,江念蹙眉,脖子还在火辣辣的疼,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你说什么疯话?还有,我叫江念。”
“呵……”他嗤笑出声:“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江念语气冷淡。
时间过去这么久,对晏家她早就没有恨意,也没什么感情。
她不觉得对不起晏轻尘,她作为一个‘姐姐’已经做得很好。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晏轻尘的声音陡然提高,一副快要失控的样子,他眼睛有些红,又突然低声说着:“对,是我的错,当年我保护不了你。我找不到你,我就去找爸……我每天都去找他,他烦了,就把我送出国,没收了我的护照,甚至找人监视我。”
他用冰冷的指腹抚上她的脖子,轻轻摩挲着她脖子上被他勒出的伤痕,“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努力了那么久……我有能力保护你了,可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为什么要糟蹋自己?”
除了报纸上的消息,她从未关注过晏家,自然不知道他做了这些事情。
可是……“什么叫糟蹋自己?”江念拧着眉,听不懂他的意思。
他忽然抬眼盯着她,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里浓烈的情绪让她心头一惊。
她分不清那是恨,是愤怒,还是悲伤。
“我去找你的那天,你在和言昱上床。”看到江念震惊的神色,他继续说着:“如果你需要钱,你需要金主,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变脏。”
他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脏?如果没有言昱,我才是真的会变脏。”江念讥讽的开口:“你又算什么?凭什么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哈哈哈哈……”晏轻尘又笑了起来:“是啊,我算什么呢。“
他忽然低下头去,咬上她的脖子。
“嘶……”本就受了伤,突入其来的刺痛让江念倒吸一口冷气。
颈间传来柔软的触感,他冰冷的唇贴上了她的脖子,手落在她的腰际抚摸起来。
唇瓣辗转过脖子上的伤,疼的江念几乎要哭了出来。
江念猛烈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你疯了吗?我是你姐!”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从她颈间抬起头:“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唔……”突如其来的吻让她睁大了眼睛,可宴轻尘却闭着眼睛,一脸餍足的吻着。
一时之间说不清的感觉涌了上来,在她心里,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她的弟弟。
江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恨他,更不知道他对她是这样的感情。
他吻的认真又温柔,仿佛在亲吻一件神圣的艺术品。
江念只觉得这样的他陌生到让人恐惧。
感觉到江念的颤抖,晏轻尘离开她的唇,轻笑了一声:“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坐了起来,抬手将她的礼服褪到腰间,雪白的酥胸暴露在空气中,长指描摹着她的轮廓,感受着她的颤栗:“我曾经因为失去你,痛苦了很久。可是后来,我又很庆幸……”
宴轻尘的手落在她的腿上,将她的礼服裙摆慢慢的蹭上去。
“小哭包,你别这样……”江念挣扎起来,语气甚至带上了哭音。
“我很庆幸,幸好你不是晏初初。”说完,他掰开江念的双腿,跪在她的双腿间,男人的身躯贴向她,隔着他的衣服,江念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欲望。
“你们晏家,可不可以放过我。”一滴眼泪滑落,江念轻轻说着。
晏轻尘吻去她的眼泪:“我也想放过你,但我没办法放过我自己。“男人手揉捏着她的胸,下身紧紧贴着她,隔着衣服做着抽插的动作。
他谓叹出声:“初初,只有你是我唯一的救赎。”
江念的指甲陷入手心里,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
他疯了。
挣扎也没有用,她便任由宴轻尘一脸沉迷的俯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她只觉得恶心。
唐谨应该已经联系过言昱了吧?
可他为什么还不出现?她明明……那么相信他的。
甚至他可能在实验室里,根本没接电话吧。
就算接到到电话,可能也没太在意吧。
她自嘲的笑了笑。
在花园里被挟持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言昱。
她凭什么期待言昱会救她呢?明明是她提的分开,明明半个月前她才信誓旦旦的说过,她不需要他保护了。
可她为什么还是期待着他会救她,像第一次一样,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眼泪一滴滴落下。
在这么绝望的时刻,她还是每一秒钟都在期待着……他会出现。
“言昱……”江念的声音微不可闻。
好像只要叫他的名字,就可以安心一样。
「砰!」
大门被撞开弹到墙上的声音仿佛雨夜里的雷声。
眼泪模糊了视线,江念看到门外透进来的光异常刺眼。
高挑的人影几乎瞬间冲了进来,揪起了身上的男人,一拳把晏轻尘打到在地。
又有几个人冲了进来,制住了晏轻尘。
手上的绳子被刀划开,胳膊已经麻木。
江念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来人身上明明还带着冬天的冷意,像是匆匆赶来,这个拥抱却仍旧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她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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