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说我妈坏话!”凌会拢住手机话筒,“总之,她说我和宋泽立现在这样两相亏欠,我又心怀怨恨,是不可能走长远的,长痛不如短痛。”
“阿姨英明!那凌大江同志呢,没喊着叁从四德,打断你的腿吗?”
“给我臭骂一顿呗,说我不自爱。”凌会清了清嗓子,“反正无非就是,幸亏房是婚前给我买的啦,他多么多么英明有远见,而我多么多么见识短浅。我妈的责任最大,给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什么的……但他也说从我第一次带他回家,就觉得我俩不是一路人,早晚离婚。”
季曾冰羡慕不已:“靠,你爸妈太好了吧,我老家那两位真应该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娇惯闺女的。”
“你呢,你也觉得我俩就不合适吗?”凌会有些沮丧。
“你说呢?一个心比天高凤凰男,一个娇生惯养独生女,建立在一方跪舔一方享受的基础上,得亏他没那么有钱,你又比较要强,按照常理他现在大概率只让你在家生孩子做主妇,你就完全被他吃干净了扒脱皮了。”季曾冰没好气地噼里啪啦一顿说,“婚姻是女人的坟墓!”
“你别瞎改名着名句了好不好。”凌会看了眼办公室门口,已经有吃完饭的同事回来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挂了。”
“你啥时候跟他谈判啊?需要我陪你不?”
“不用,今晚让他来我家。”
“行啊,有人撑腰,底气就是足!”
凌会刚挂电话,赵长林正好走过来,好奇道:“感觉你今天精神状态特别好啊?”
“这几天回我爸妈家住的,可能休息得不错吧。”凌会笑道。
“回娘家就休息得好?看来你老公很能干啊!”其他同事都笑起来,凌会笑意稍敛,低了头,看微信上有没有宋泽立的回复。
有几条新消息,除了工作群,都是俞松屹的。
有了家人的支持,凌会的心一下就定了,这么长时间来因独自困扰、纠结而缠成一团乱麻的思绪也清晰起来,她有些懊悔于自己被本能和情感驱使就不管不顾、肆意寻欢的行事,却也无法忘怀俞松屹曾很温柔地带给她安慰和支持。
虽然这个人做了很过分的事,但他真的对她还不错,萍水相逢,春风几度,哪怕只是肉体上的有所求,他也尽到了一个床伴能做到的义务,在她困苦时陪伴,在她烦闷时安慰,又带给她过那么多的欢愉……
现在仔细思索,她才意识到自己只是贪图他的付出,却从没想着了解,更没什么感情可言,只是再次陷入了一个简单轻松、舒服省事的关系中,是她的逃避,也是她的不负责任。
她想到凌大江今天早上语重心长的话:“你不可能永远做父母羽翼下的雏鸟,也是时候长大了,人生没有不需要用心经营的。你需要的不是别人对你负责,而是你对你自己负责。”
想到父母对自己深重的疼爱和期许,凌会红了眼眶。她抿了抿唇,极力忍住眼泪——家人就是家人,永远可以触动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一条新消息,是宋泽立的,凌会忙点开,却被告知他不准备去她家,也不想离婚,知道现在凌会正在气头上,建议她先在家住几天,等冷静了再接她回去。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凌会有些泄气。他要是不愿意离婚,按照现在的法律,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难道需要找徐瑶珍谈谈么?要是徐瑶珍突然良心发现,“完璧归宋”,自己难道还真不计前嫌地继续跟宋泽立过日子?
凌会举棋不定,这么多年鹌鹑当过来,她从没想过自己还有需要面对这种状况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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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点节奏了~感谢一直陪伴的姐妹们!
又进入了走剧情的过渡阶段,新局面马上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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