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的刺痛不断地提醒着她今晚刚刚发生的事情,胸腔里泛起的躁郁越发难以排遣。
辗转反侧了几次,直到身体关节开始被床板硌得发疼。
她坐起身来,决定寻求外力的辅助。
打开床头的抽屉,把手伸进去摸索。
再拿出来时,已经攥着一个浅粉色的跳蛋。
身体被刺激得强烈扭动,直到痉挛,在最愉悦的时刻,咬住薄被的一角,把心底的呼喊捱成呜咽。
刚刚冲洗干净的身体又一次大汗淋漓,遍布周身的酥麻瘫软却让她舒适地疲累。
困倦终于袭了上来,乔梓馨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
天边浓烈的云霞把远处的光景照得一片通红,仿佛有热气升腾,灿烂地迷幻。
乔梓馨抬起头,看见前面堵得水泄不通。
有人在歇斯底里地大叫。
身边有救护车和消防车尖利地鸣着笛呼啸而过。
眼前的大楼被漆黑笼罩,矗立成一座孤单巨大的碑。
忽然,不知哪里的白色雏菊被风吹散,细碎的花瓣铺洒开来:满空、满地,无边、无尽。
她张开嘴想喊,却哑然无声,喉间被异物堵塞,刺痛,但咳不出来。
眼前的映像开始变得模糊,渐渐归于黑暗平静。
刺耳的啸叫却不停歇,越发响亮,触及着大脑的警觉神经。
乔梓馨猛地睁开眼。
床头的闹钟正在大喊大叫。
她揉了揉跳痛的额角。
几乎每次自慰过后的睡眠中,她都会做各种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梦。
乔梓馨伸手按哑了闹钟。
真是清早最不可爱的动静,没有之一。
她又在床上磨蹭了几分钟,等到第二遍闹铃响起,才极不情愿的爬起来,打着哈欠往卫生间走,趁着上厕所的机会又在马桶上小眯了一会儿。
刷牙、洗脸、化妆的过程终于让自己清醒了过来,挑选衣服又比平时多花了不少时间。
大腿根往上的部位都还有些肿,哪条裤子硬塞进去都不太舒服。
乔梓馨只好换了身衬衫伞裙。
摆出来四五双鞋子,对比研究了半天,最终定下来配那双黑色小蝴蝶结的玛丽珍。
等她意识到再不出门就要迟到时,这才匆匆忙忙地从冰箱里抓了一杯酸奶,打开门小跑着去按电梯。
被自己撞坏的车还不知几时才能修好,而且,受这个影响,明年的保险费肯定会再涨。
乔梓馨一边心疼地这么想着一边被人群卷进地铁。
各种体味和鼻息瞬息之间就包围了她,乔梓馨耷拉着脸,想言情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地铁艳遇怎么不来呢?
身边要是有个绝色帅哥,她一定会不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保证对其上下其手。
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环顾四周,哪有什么帅哥,都是和她一样面色疲惫满脸晦气的上班狗。
刚到公司,前台小妹就笑着跟她打招呼,“乔总,您的外卖给你放桌上了。”
乔梓馨非常纳闷,自己早上兵荒马乱的,根本没有点什么外卖啊!
她冒着问号走到自己的工位,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印着双尾美人鱼的棕色纸袋,旁边还有一个黄色的小药箱。
乔梓馨先打开了药箱,立刻明白了下订单的是谁。
药箱里面是一瓶跌打损伤的消肿喷剂和一管金盏花止淤凝胶。
她撇撇嘴,又打开了星爸爸的纸袋:冷萃拿铁配栗子蛋糕。
峰会的茶水间,惊鸿一瞥,倒难为他记住了自己的口味。
乔梓馨用叉子切下一块蛋糕送进嘴里,清甜可口。
如果对她不感兴趣,那何苦还这么费心费事的,又是做什么?
真是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手机在肖黯的办公桌上“嗡”地震了一声。
他从手里的文件上挪开视线,看到手机屏幕最上方亮着乔梓馨发来的消息:
【谢谢你的药和早餐!】
男人微微一笑:看来,他在她那里,已经不再属于红色惊叹号分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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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加更,100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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