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急得嘴巴上火,求爷爷告奶奶似地捧着她,一点用没有。看着她那般憔悴,恨不得换他自个儿上。
没法子,他让整个太医院都围着任卿卿转,民间郎中找了不少,便是连从前被他因妒调得远远的王晔都找了回来。毕竟人家年少有为,又是妇科好手,自然得用上他。
萧承自诩x怀宽广,心眼绝不小,只是一日下朝回承秀宫,见那年轻太医的手搁在任卿卿细白的腕子上,两人还旁若无人的笑着,一瞬气得脸都要绿了。
任卿卿瞥他一眼,立时就晓得这男人犯毛病了。她也不叫王晔退下,只弯着眼睛道:“元鹤。”
萧承憋着气坐到她旁边,连王晔的请安理都不理,等任卿卿娇嗔地看他,他才不情不愿地应了。
莫当他看不出,从前两人在秦林别苑时王晔就对她有点什么,到了宫中还对他笑得这样开怀,没见把这小子被她眯得五迷三道的么。
她有孕在身,又有外人在场,萧承板着脸,YIng比aN比an道:“皇后身体如何?”
王晔恭顺地答道:“娘娘脉象稳健,一切安好。只是再过几日若仍然吃不下,便要用些方子了。”
这孕期用药到底不好,恐伤了她,萧承捏了捏她的颊肉:“你就不能乖乖吃饭么?”
任卿卿被他扯着脸,颇有些恼:“你真烦人。”
萧承有意表演一番,又帮她肉肉,低声道:“又没用力,怎么把你娇惯成这样。”
王晔见帝后亲昵,连忙垂下头去,有些失神。
他年纪轻,初时见到皇后,不过是带了些怜惜,后来见她坚韧不拔、外柔内刚,这才生了欣赏之意。那会儿冲动帮她被远调,却是不后悔。他这前半生一板一眼,遇见她才有了些变化。
萧承原本还沾沾自喜,见他如此又沉下了脸,沉声道:“你下去吧。”
他恭敬退下。
外人一走,萧承也不藏着掖着了,道:“往后让他午后来请平安脉。”
他午时陪着任卿卿睡觉,待两人醒后正好看着她,省得他这小皇后对旁人天天笑。
她无奈极了:“你怎么这样?”
“哪样?当初你逃走不是他暗地里帮了忙?我多防备一些倒还成不是了。”他的话酸溜溜的。
任卿卿也生气了:“说当初的事,你那会儿快把我掐死了,旁人那是看我可怜!”
萧承自己没理,又怕她动了胎气,连忙不要皮地又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侧,哄道:“我瞧了你跟他在一块就不舒坦,我又没说什么,你就这样吼我。”
他现下装可怜是一套一套的,任卿卿翻了个白眼,道:“你自个儿拈酸吃醋就罢了,做什么对人家鼻子不是脸不是的。”
萧承暗暗咬了咬牙,他一个皇帝,想怎样就怎样,如今摆脸子还要被教训了。可到底理亏,只得软声道:“下次不会了。”
她这才舒心了不少,握着他的手在肚子上抚摸,眯着眼笑:“你要多笑笑,若是总那样拉着脸,咱们孩儿看了也不开怀。”
萧承心里舒坦了些,这才真心实意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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